在了腦後,這會兒陳瀾連問了兩遍,他方才反應過來。
“我哪有什麼要問的……”陳衍原是打了個哈哈要矇混過去,見陳瀾那眼神中彷彿還有些別的意味,他不禁沉吟了起來,良久才衝著那掌櫃開口問道,“等等,你剛剛說,今年得至少虧空一萬五千兩,那便是說,今年的利錢送不上去了?既然今年如此,那明年如何?”
此時此刻,不但是掌櫃和管事大吃一驚,就連陳瀾也禁不住心中訝然,但隨即就讚許地衝著陳衍點了點頭。陳衍得到了姐姐的鼓勵,自然更加有了信心,不等那兩人回答便又追問道:“宣大的生意算是完全斷了,按照你們的說法,從前這是這家綢緞莊最大的財源,可今後卻得重新規劃。你們對之後有什麼打算沒有,總不成就打算每年填補了虧空就完了?”
如今是三月暖春,室內原就溫暖,因而掌櫃和帳房管事腦門上的細密汗珠便顯得不那麼起眼了。若來的是鄭媽媽亦或是鄭管事,既然打多了交道,他們總有應付的辦法,可如今這兩人卻是頭一回,況且那身份更是截然不同於是,在絞盡腦汁想了好一陣子之後,掌櫃終於調動僵硬的腮幫子露出了一個笑臉。
“回稟四少爺,這事情來得突然,一時之間真是還沒想出其他的好路子來。京城的綢緞莊,從上等到中等,光是棋盤街和前門大街上就不下十七八家,再加上燈市口和其他幾個鬧市,少說也有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