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陽寧侯太夫人出城養病的事,早先大伯母不是才來說過嗎?”
“那是你大伯大伯母的事情,咱們操那個心幹嘛?”宜興郡主見張惠心眉頭皺成了一團,就笑呵呵地將手指點在上頭,輕輕揉散了,這才微笑道,“我知道你是想著請你那陳家妹妹來,她們又不是出去幾個月,皇后千秋節必然回來,著急什麼?如今陳家事情多,避出去也能少些是非。她是聰明人,可不像你這個小糊塗蛋!”
張惠心頓時不幹了,抓著母親的手就叫嚷道:“我才不糊塗,我比她還大呢!”
這邊廂母女倆正在說笑鬥嘴,那邊廂韓國公張銘從西院出來,若有所思一路走一路思量回到自家正房的時候,才一進門就聽到一個沒好氣的聲音。
“我的老爺,你可知道回來了!”
陳夫人如今四十有三,已經算不得年輕了。雖說保養得極其仔細。可眼角等細微處,卻仍免不了有些小小的細紋,身材也不若年輕時窈窕。那些曾經最喜愛的大紅大紫蔥黃柳綠等鮮亮顏色的衣裳,如今不可避免地壓了箱底,取而代之的則是穩重的青色和藍色。這會兒見張銘奇怪地一挑眉,她便擺擺手示意丫頭們退下,隨即親自上前為張銘脫了外頭的大氅。
“今天陽寧侯府鄭媽媽來報信,說是母親離府養病去了!”她一面說,一面將那件蘭州姑絨面子繭綢裡子的大氅搭在手腕上,一面滿臉不忿地說,“三弟才剛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