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就人去樓空了。
哎!世事難料哦,前後對比,令人多麼的愁悵啊!
當然,對於“老街坊”客棧老闆娘的去向有各種傳聞:有人說她跟國民黨的一個大軍官一起跑了、有人說她和敬司令一起上金佛山了,有人還說她被解放軍沉入團凼河了,真是“烤燈的也有、烤火的也有”不一而足。
與此同時,人們漸漸發現,與‘老街坊’客棧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街上另一端舊城壩的‘週記茶樓’卻熱鬧非凡,管家“蘿蔔花老周”簡直忙得不可開交。年老的、年少的都經常到這裡喝茶,既不是貪圖打眼睛‘牙祭’,也不是為了賭博贏錢,就圖這裡有安全感。老百姓都說,周家歷來為人厚道,就連收地租都比其它財主少一些,做生意也很本分,從不仗勢欺人,被稱為‘周善人’。
解放以來,其它財主都扯伸腳杆跑了,而唯獨周家留了下來,共產黨還一點都沒驚動他呢!咦,難道真是風水起作用嗎?從前敬志謙對他也敬畏三分,九路軍也不敢挨拌他半點,而今解放軍也翁從他,在這樣的地方玩耍當然有安全感啦!
看到滿街到處都一片寂靜,一向膽大的王光吹心裡也非常著急,他及時跑到區政府將這些情況向區政府值班人員作了彙報。他心裡也是莫明其妙,的確沒看見石區長和陳指導員他們,難道說………,他真的不敢往下面想了。
不過他憑感覺,石區長他們一定不會有事,興許在思謀大事呢!
王光吹的感覺沒錯,的確石精忠他們正在思謀如何伏擊敵人的事情。
區政府是從前的敬家大院,大院後門直通狗咬山。
敬志謙透過幾十年的苦心經營,構築起碉堡、住房、暗道交錯縱橫為一體的防禦體系,同時將收刮來的民脂民膏盡數藏匿在洞中的絕密位置。本來除了敬志謙父子知道這些秘密之外,的確沒有外人知道。不料,那天安訓成在空心樹中與當時還是特派員的柴秀美‘聯絡’時,不但暴露了這一目標,又使特派員反水,真是‘陪了夫人,又洩密’。
區政府發現這個秘密處所後,利用現成有利條件,在這裡建立了“兵工廠”。
與外面冷冷清清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地下通道里卻是一派忙碌景象。
戰士們進進出出,有的忙著搬運火藥、硫磺、硭硝、槓碳、油煤、泥土等物品,有些忙著選料、配料、組裝炸彈。
石精忠正蹲在地上手把手地教戰士們如何配製炸藥比、如何組裝自製炸彈、如何引爆和使用等,忙得不可開交。這時陳文禮走了進來,拍了一下石精忠的肩膀說道:“老石啊,你還真是專業對口啊!你的這些‘學徒’也都很專心呢!技術含量沒問題吧!我已通知排以上幹部到地下室開會,你看如何?”
石精忠用雙手拍打了一下塵土,轉身站了起來握著陳文禮的手說道:“好啊,那正好將就俺了。”
石精忠一邊繼續擺弄著炸藥,一邊說道:“老陳你放心,不是俺擺普,造幾枚炸彈嘛!還真是小菜一碟。那幾年打日本鬼子、炸鬼子專列哪有那麼多現成的炸彈啊!怎麼辦?被形勢一逼、俺就和幾個哥們學會了自製炸彈,造出來和使用的炸彈少說也以千數計吧。儘管是土炸彈,作用還不小呢!現在土匪那麼猖狂,逼著我們舊業從操了!俺們單方面想放下屠刀都不行呢,這就叫樹欲靜而風不止哦!”一些前來開會的幹部,聽到這裡不禁哈哈大笑。
陳文禮接過話頭說道:“當前的形勢想必大家非常清楚吧!的確非常嚴峻,土匪們已經完成了對我們的包圍。他們把我們圍得水洩不通,破壞川湘線、導致運輸中斷,咱們武器彈藥跟不上來,也只好走這條路了。”
在暗道裡暗淡的燈光下,大桌子上擺著兩張地圖,一張是內線人物從九路軍內部搞到的“金佛山九路軍兵力分佈圖”,另一張是江石區地形圖。
石精忠、陳文禮與其它軍隊和地方幹部,對如何防守江石各舒已見,討論內容大到整個江石、金佛山甚至如何牽制敵人,保護江石全境。小到江石的每一個小道路口如何安排兵力,哪些人員負責情報偵察工作,哪些人員作伏兵,哪些人員誘敵深入、哪些人員負責後勤保障工件作、哪些人員負責通訊聯絡等問題。
末了石精忠說道:“明天就是除夕,很可能戰鬥就要打響,但大家務必記住:俺們一定要從各個細小環節加強防範,對外要努力營造節日的歡樂氛圍,與平時不能有異樣,造成一種假象,這樣一方面可以顯示俺們保衛江石的決心、鼓舞軍民鬥志;另一方面可以麻痺敵人,打亂王文武、敬志謙之流的計劃,趁他們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