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他們好象不一樣,況且區上安排的工作我們不是都做歸一了嗎?為啷個還這樣打整我們喲!”
毛大堆走到被五花大綁的人群前,用手向上逐一抬著這些人的下巴,眼睛裡放出兇光,惡狠狠的說道:“在共產黨裡辦事,比在國民黨裡辦事規矩要多得多,你看你們這些人混進共產黨來後,糧食沒收幾斤,活路嘛,哦、叫工作,也沒做幾樣,又沒有到區裡面來回報過。既然你們反水到共產黨這邊來,就該多三少二辦點事嘛,聽說共產黨的規矩很多喲,哦不是聽說,是傳達。你們‘佔著毛廁不屙屎’那就不怪我不仁了。”他向手下遞了下眼神,把全部人員按到了地上。
被捆綁著的人一片茫然:“我們做了那麼多工作,難道鄉長沒向上面彙報?”
瘦長個子舉著槍,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一陣猛烈掃射,頓時街上擺上八、九具屍體,晚風一吹,傳來濃烈的血腥味,蹺腳成頓時感到一陣陣旋暈,急忙使勁抱住樹幹才沒有從樹上掉下來。
眼看就只彭慶豐、白安逸兩人還站著。接著看見一箇中等身材、長臉的人走到瘦長個子面前說道:“王司令,剩下的那兩個‘煙盒’就交給我來過癮吧!”
一個矮胖登獨的人也急忙跑過來說道:“王司令,也給我一個吧,我倆分了。”
瘦長個子惡狠狠說道:“這還輪不到你們來動粗。”這兩人才紅著臉走開了!
毛大堆接過話頭說道:“對,我與彭鄉長、白隊長之間的恩怨,應該我來跟他們之間了結!我欠他們的我補,他們欠我的他們補,彭鄉長、白隊長你們說對嗎?這樣兩不相虧,公平吧”
彭慶豐知道這次毛大堆一定是為上次的事情報仇來了。從毛大堆和另外幾個的言談舉止上看,他們肯定不是共產黨,他們與共產黨相比較斤兩太懸殊了!不過他為什麼打著共產黨的旗號來報仇呢?如果他名正言順把我們這些人都殺了,不也一樣嗎?難道他們是想把殺人的罪名扣在共產黨頭上?如果是這樣,他們就可以達到一箭雙鵰的目的:既報了共產黨打整他們的仇,又報了那次販賣毒品被我們追繳的仇,將我帶到我兄弟那裡他還可以邀功請賞。想到這裡,彭慶豐伸直脛子、腰桿,臉上毫無表情的說道:“既然都是袍哥人家,你我又都同是為共產黨辦事,你們如何處置,我決不皺眉眨眼,悉聽尊便!”說完,就再也不搭理毛大堆了。
氣得毛大堆臉上的橫肉堆起一堆疙瘩,手足無措。
正在這時,隨著一聲“刀下留人”的高喊,一個人影一陣風的來到了毛大堆跟前,這一下便衣隊的幾個頭目立即停止了殺人遊戲,紛紛轉向這個人影。
當這個人影轉過身子來時,這才著實讓蹺腳成驚得目瞪口呆,來人不是別人,而是龍泉街上與自己是“雞狗娃娃”的駱國泰。
只見駱國泰與毛大堆和另外的幾個頭目一陣耳語之後,便衣隊便將彭慶豐、白安逸兩人鬆了綁。
白安逸見狀,覺得自己撈取救命稻草的機會來了,一向大爽門的他竟然聲音小得驚人:“其實本人是迫不得已,都是、都是彭鄉長安排的,我是跑腿當差的。”
白安逸不說則吧,一說便氣得毛大堆打噎連天。毛大堆接過王全德手中的槍,對準白安逸說道:“我讓你死個明白:就憑你賣主求榮這一條,你就死定了!”
隨著兩聲槍響,白安逸真的徹底“安逸”了。
毛大堆向幾個牛高馬大計程車兵一呶嘴,匪徒們七手八腳象抬木棒一樣,把彭鄉長往深山野外抬著走去。
狗叫聲漸漸稀疏了,街上又變得冷清寂靜了。
鄉公所附近家家戶戶的“土著”居民都在從門縫、窗縫裡甚至刨開房頂上的瓦片偷看這一驚險奇觀。直到這時,人們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哎,今晚的折騰該收場了吧!於是大家才躡手躡腳回到床上睡覺。
大凡腿腳不方便的人都是上樹容易、下樹難,等蹺腳成慢騰騰的爬下樹來時已經是雞叫三道了,該是五更天了吧!
第二天恰逢龍泉鄉趕集,逢場必趕的土詩人還沒到場口,就被瞅明瞅眼的蹺腳成攔住並忙不迭的進行“獨家報道”:“土詩人你還慢一三二的,昨晚上不得了,龍泉街上出大事了,而且是盤古王開天、癟古王開地以來最不么臺的事;這可是正宗的頭版頭條新聞呢!”
土詩人笑呵呵的問道:“哼,你這個蹺腳成真是‘雞娃沒有見過跛基大的天’,啥事有土匪暴動打江石那樣的事大呀,那樣大的火候我不也來去自如嗎?”
蹺腳成“哇、哇、哇”乾咳一陣之後,擦了擦眼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