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土、土詩人,昨晚上龍泉鄉公所遭到共產黨便衣隊的襲擊,說是鄉公所的幹部辦事不力,他們說他們代表石區長把他們全部都‘報銷’了,十具屍體擺在街上沒人收屍,真是慘不忍睹呀!”
一向冷漠的蹺腳成也情不自禁的淚流滿面,又抽抽答答的說道:“我昨晚上、偷看到了殺人的全過程,我看得很、清楚,是狗日的毛大堆他們帶著共產黨的便衣隊乾的、可惡勾當啊!咦,我看見駱國泰後來也在場,不曉得是啷個搞的。”
土詩人不禁一愣:“啊,你沒看錯吧!我警告你哈蹺腳成,在情況不清楚之前,你狗日的不要在外面亂吼黃喲!將比說你狗日的亂說的話,不僅在毛大堆那裡你不好交待,就是在共產黨那裡你也脫不了干係,走看看去。”
蹺腳成急忙表白道:“詩人哥哥你曉得我這人歷來是守口如瓶呀,我只有給你說下心裡話呀,其它人就是打死我都不說的,就是我的親爹親媽我都不會給他們說的。”
土詩人愣了一眼蹺腳成說道:“你爹媽死球了十幾年,你如何給他們說啊,你格老子發這個誓真是象放屁!”
忽然土詩人的肩膀被狠狠的拍打了一下:“土詩人你經常到處跑,到底你是幫共產黨還是幫九路軍,如實招來!”
這一下也著實讓土詩人吃驚不小!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二十九回 除匪患再踏征程 羊巖關短兵相接
話說拍打土詩人肩膀的不是別人,正是水井道人張藥王。
張藥王迅速把土詩人拍到一個旮旯說了一陣“悄悄話”後,便悄然離去。
霧氣在龍泉街上到處瀰漫,土詩人的到來使山裡人好象遇到了“救星”,人們紛紛向土詩人訴說情況、咒罵著共產黨便衣隊的兇殘。
土詩人來到鄉公所門前看到的場景比人們敘述的情況更為慘烈:在幾百米長、十來米寬的夾長街道上,橫七豎八的擺著一排屍體,到處血流血滴,腥味瀰漫,一群野狗正舔食著人血、人腦花的混合物,不時還發出“嗷、嗷、嗷”的爭吵聲。
好在街上的更夫王老爹,扯了幾根爛蔑席子蓋做了這些死者的臉部,才稍稍減弱了點殘忍和恐怖的氣氛。
也不知是怕受到報復或者是因為場面過分慘不忍睹、陰森恐怖,亦或是其它原因,這些屍體暴屍街頭已經有好幾個小時了竟然沒有人敢來收屍,甚至很少有人來看“稀奇”!
土詩人感到這一情況很不正常,他從看到的第一眼起就根本不相信這是共產黨所為,種種情況表明這一定是有人暗中搗鬼。
要是在以往;無論是那家死了人;不管是有多大的仇恨;在通常情況下人們都會站出來幫忙的;人們總是想人家命都丟了還有啥解不開的疙瘩呢?
可今天的情況卻截然不同,這其中的主要原因不外乎是:一方面人們對這種暴行噤若寒蟬,怕遭到報復,不管是來自九路軍的還是解放軍的;另一方面人們對共產黨的政策還不瞭解、對時局還不瞭解,所以誰都不敢來多管“閒事”。
這也難怪呀,春風還未渡叉河口喲!
土詩人從來就有“活人不怕死鬼”的理念,只見他順手撈起蔑席,看了一下每個死者的面容,腦子裡非快的記下了死者的名字,陡然間他才發現在死人堆裡的確沒有彭慶豐、林正安兩個鄉公所“頭目”的屍體!他腦子一陣激靈;咦!那個蹺腳成還真沒看錯; 看來彭慶豐真的是被綁架了,然而林正安又到哪裡去了呢?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但目前最為緊要的問題還不在於怎樣去分析事件的性質和原因,而在於對死者屍體如何進行處理的問題。
既然人死了,不管是因為那種原因死亡,最為緊要的是必須先把人埋葬掉。總不能讓這些死者就這樣陳屍街頭啊,“入土為安”這可是中國人一成不變的道德觀念。
無論這件事情的真相如何?也不管毛大堆他們在是不是還在暗裡盯著,都得想辦法啊!
土詩人畢竟是土詩人,只見他腦筋一轉,點子就出來了:必須利用彭氏家族的勢力、人力、財力“三力”來解決這個問題。
沒多大一會,土詩人來到彭慶封家,彭家大管家笑呵呵的把土詩人迎進了一個富麗堂皇的四合天井院壩內!
這時,恰好一個穿著綢緞長衫的老者,柱著文明棍從正房走了出來,土詩人一眼就認出他就是彭慶豐也是彭文化的親爹彭興啟,一個把持了30多年舊政府龍泉鄉鄉長(前期也叫客長)寶坐的政客。
因曾經擔任南江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