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小侯爺添來助力。
諶霽武功師自四大家族中武功最高的雲齊侯衛禮,且青出於藍,在四家族後輩人中,武功修為最高,對這場突來的伏擊可說應對自如。只所以未下殺手,一是想摸探對方武功來路,二是欲活捉一二人拿回審問。
嚴執的加入,迅速將戰局改變。原就因久攻不下而萌了退意的圍襲者,一見有強手增援,不敢再戀戰,一聲尖厲唿哨後,暗器如雨丟擲,趁這廂人或遮擋或閃身的當口,十數人躍至房頂,遁逃而去。
“小弟。”車內的諶墨招手相喚。
諶霽板著一副雷打不動的冰霜臉色,疾步行近了過來。
“他們是些什麼人?”
“尋錯仇的人。”
嗯?“……尋錯?”
“尋錯。”
討好的笑擠了出來,“有勞小弟了。”
諶霽挑眉,淡道:“你這幾日安份些。”
“好說好說……”才怪。
“我走了。”旋身,徑自離去。自始至終,未與同車的傅洌遞上半字。而斜倚軟靠的後者,顯然也沒有主動與這位妻弟寒喧客套的打算。
這個小弟,真不可愛。“起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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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漠人尋來了。”肆意進來,先捉過桌上酒罈仰頸一口,再冒出這一句。
諶墨一手把玩著白玉酒杯,另手支頤道:“昨晚他們已找上了小弟。”
“你知道?”肆意閒挑一眉,“知道還約我在這個地方見面?墨墨,你打著什麼算計?”
莞爾一笑,“你會沒有想到?”
“你不會想……”
“我是想。”
阿彌陀佛,這一刻,肆意不希望自己有夠了解這尾“妖魚”。“你那位掛名夫君知道麼?”
“他很快就會知道。”眼光斜斜乜來,“而且,意意,你不想麼?”
不祥預感形成中:“……我為何要想?”
“最近上京坊間街巷有一個很可愛的傳說哦。”
不祥預感已然形成。“上京帝都的傳說素來可愛。”
“天家五皇子廣仁王傅津,號稱天家惡魔,嗜色愛美,男女通吃,美女美童生冷不忌。聽人說,他近來,盯上了雲夷侯的第四子肆意。就連宮女也曾親眼目睹他曾強摟肆家四公子強了一吻,但不知,真耶假耶?”
“若你不以男裝與我會面,過不幾日,孝親王妃與肆家四公子牆外私會的訊息,也會給帝都的可愛傳說中再添一筆。”
諶墨眼前一亮:“好主意。”
“天吶。”肆意蒙面哀嘆,同情她的夫君。
“不過,你當真不惱麼?肆家四公子豈是個任人步步進逼而不反擊的軟腳角色?”
“你說來說去,不外乎想拉人下水。”她何辜,有友如此?
“動心了?”
肆意邪邪一笑,“既然做,就做得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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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樓。
約摸是三年前,天香酒樓當任掌櫃因與東家言間失和,捲了全數帳款私逃,沒了錢進貨的天香樓險就支離崩析,幸得一位財、勢皆如中天的金主出以重資買下,原有的東家變成掌櫃,原有的廚役沿用至今,保住了百年老號,也保住了上京的一處繁榮。
作為京城第一老字號,天香樓由來是各方豪客饕餮美食的盛地。酒香,菜佳,料足,價錢適宜,跑堂機靈,掌櫃和氣,多是是挑剔饕客滿意而歸,但既然是酒樓,難免有藉酒裝瘋或酒後失儀的悍客,天香樓為此,也請了幾個膀闊腰圓功夫傍身的夥計壓陣,旨在唬客,唬不住時便扔客。但是,絕沒有人敢去招惹今日上門滋事的兩位有心之士。
最香的女兒紅,庫房告罄;最濃的老花雕,壇壇見底;最肥的肉雞,最嫩的河魚,最鮮的龍蝦,最……真金白銀累出的“最”啊,盡都進了那些位的肚腹內,而且,仍有不盡的“最”,在迅速消耗中。同時迅速消耗的,並有一干掌櫃夥計的心肝脾胃。
“兩位小侯爺。”胖掌櫃堆了笑紋,涎上臉來,“您這客,準備請到啥時?”
支頤側臥長桌的肆意,高舉一壺女兒紅,對嘴長流,全不管不時有酒珠兒滑入細白項頸,聞言輕輕搖首,“這客,不是我請。”
“那,是……”掌櫃目光,轉向更難纏的另一位,“是您?”
諶墨半身俯趴桌上,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