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又不是的錯。”朦朧間,似乎有人伸手輕撫在自己臉上,那清悅而溫馨的聲音竟是如此熟悉,令連城璧平靜的心掀起陣翻騰,“已經做得很好,接下來的,都交給。”
連城璧的心在瞬間有著片刻的麻木。他很清楚那不過是幻覺罷——因長久以來的思念和壓抑而產生的幻覺。但隨即,陣更為強烈的疼痛洶湧襲來,嗓子眼處像是被堵住般,梗咽、掙扎、得不到救贖,只有淚水傾瀉而出順著臉頰滑落……
回頭見連城璧眼眶溫潤,似有水珠掛在眼角,似墜、未墜,司馬相亟欲衝門而進的舉動在快速思忖後,硬生生給壓下來。
城璧,即便是樣個失去笑容的,也不能放走……
司馬相微闔眼簾,在心底重重嘆氣。不要怪,所做的切,都是為……
時間流走。連城璧靜坐宿未睡,司馬相站在門外夜相陪。等日頭東昇,下人打水來請連城璧起身時,司馬相才轉身離開。
此後連續數夜,司馬相都去連城璧房外瞧他,才得知連城璧每夜根本無法入睡。即便是強行閉眼小歇,也每每在睡夢掙扎徘徊,最後滿額是汗的驚醒。
司馬相深知他是內心懷有自責與愧疚,才將切過錯歸咎在自己身上,使得每夜無法安然入眠。但如要開解,除非告知真相……想到裡,司馬相原本悸動的心霎時平靜無波。
誰也不能將帶離身邊,城璧,誰也不能!
反身走至花園,司馬相抬頭看看星閃耀的夜空,陰沉而寂寥的臉色宛如暴風雨前的際般,毫無絲溫度。
“真的嗎?後院住的原來就是無瑕山莊少主連城璧啊?”
“當然,那給牢裡的人送飯時,繞路從那兒經過,正巧看眼。那連公子長得可雋美。”
“怪不得莊主麼緊張,都不許下人們接近那院子。”
夜幕下,兩個連夜洗衣的丫頭坐在園子裡的井旁,邊搓洗著手中衣物邊小聲議論著。
司馬相心沉,從樹後邁步走出至那兩個丫頭的身後站定。只聽見其中人輕聲笑道,“聽外面人,連城璧是個偽君子。不但敗自家山莊,還害死沈老太君,假仁假義,更和武林所不恥的大盜蕭十郎有汙穢之行……”
還未完,話語便斷在喉間。話的丫頭身子歪,往地上倒下去,凸出的眼珠彷彿還盛著不明所以的疑惑和驚悚。
旁邊坐著的丫頭還來不及驚聲尖叫,便被司馬相把掐住的喉嚨,“莊……莊主……”
司馬相手指漸漸收攏,溫雅的臉上籠罩著片猙獰兇狠。
痛苦的窒息感才從那丫頭心頭閃過,氣息霎時中斷。
司馬相鬆開手指,丫頭的身子軟軟倒在地上。陣清風拂過,夜幕下司馬相站在兩具屍體的中間,隨風飄拂的衣袂更添幾分暴戾詭魅之氣。
第三卷
第 72 章
閒來無事,連城璧順著司馬山莊胡亂走圈後,在靠近後山的偏院門口,瞧見兩個小廝提籃子飯菜往內走去。
連城璧站在門口看著那兩個小廝走進院裡,將令牌遞給看門的幾名侍衛後,提著籃子進去。
連城璧剛想跟過去瞧個究竟,腳才抬起分卻又猶豫著放回去。
既然有侍衛看守,出入還得出示令牌,想來此處應是關押著重要之人才是。既然司馬相從未向自己當面提及,此時若冒然前去打探也尤為不妥。
想到裡後,連城璧打消心底那道念頭,轉身順著來時的方向離去。
剛走至園子裡,迎面遇上花如玉從路的另邊走來。連城璧不動聲色地繼續邁步前行,兩人擦肩而過時,花如玉忽然轉身喚道,“連公子。”
連城璧腳下頓,頭也不回的問道,“花公子有何指教?”
花如玉輕輕笑,反身走到連城璧身邊,目視著他那張雋美無儔的臉問道,“堂堂無瑕山莊少主連城璧,如今也落得個寄人籬下的下場。難道連少莊主住在司馬山莊的些時日,不覺心有感慨麼?”
連城璧心猛地緊,靜許久後才微微起笑,側目看著花如玉道,“裡是司馬山莊,在下即便是心有感觸也該是比不過花公子才是。”無視花如玉那瞬間鐵青的臉色,連城璧咬牙繼續道,“在下在裡無名無份,住得自然不會心安。倒是花公子卻是有名有實,無需計較世人對花公子棄舊主、奔新主的言論。”
完,也不等花如玉接話,連城璧邁步往前走去。
花如玉凝視著連城璧遠去的背影,漲得通紅的臉頰在頃刻間回覆到最初的皙白。
連城璧啊連城璧!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