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司馬相收回笑意,手揪起花如玉的衣襟將拽起,沉聲道,“花如玉,別怪沒警告。若再敢對城璧胡言亂語,休怪不客氣!”罷,大手揮,將花如玉推出幾丈之遠,撞在牆上狠狠跌落在地。
花如玉眼底閃過絲傷痛,艱難起身擦擦嘴角的血絲,扶著牆壁往門外走去。
為什麼?因為不願見變成魔障,不願那陽光般溫雅的笑容離越來越遠……
司馬相坐在原處靜默片刻後,起身去到書房取出蝕心草。看著手中那金色的小瓶,司馬相生冷的臉龐上毫無表情,仿如雕刻般僵硬。
邊連城璧被花如玉席話堵心後,也無心思再逛,便徑直回房去。
想到自己歷來不曾被人般當面嘲諷奚落,又想著如今卻是寄人籬下受人制約,連城璧在心底番思忖後,決定等司馬相回來便告辭離開。
才剛做決定,只見司馬相托著只平盤笑盈盈地走進來,“城璧。”
連城璧忙起身讓座。司馬相將盤子擱在桌上,端出盤裡的盅子揭開,親手舀些許湯水至旁邊的小碗裡,笑著推至連城璧面前道,“是從西域帶回來的,據是對養身子有絕佳的功效,試試。”
連城璧看那碗湯眼,轉目望著司馬相正色道,“司馬兄,城璧有事……”
還未完,便被司馬相笑著地打斷,“有什麼事,等喝個再談罷。”著,伸手端起碗遞至連城璧的唇邊,“涼功效可是要減倍的。”
連城璧無法,只好接過碗口飲盡。
親眼瞧著連城璧喝下那碗湯汁,司馬相唇畔的笑意愈見擴大,眼底也閃耀著抑制不住的光亮。
“瞧,喝個湯也能漏出滴來。”司馬相手指觸上連城璧的嘴角,將那絲殘留的湯漬輕輕拭去。
連城璧怔,隨即回神側頭避開司馬相的觸碰,“司馬兄,其實……”
“其實想走,對不對?”司馬相截下連城璧的話語接道。
連城璧驀地愣,喉頭頓時像是被梗住般,想要話,卻無法言語。
是他的錯覺嗎?此刻的司馬相,那嘴角噙著的殘酷笑意,是自己從未見過的……陣異樣的情緒欺上心頭,瞬時佔據連城璧的整個身心。
“不會走的。”司馬相手撫上連城璧的臉頰輕揉摩擦,眼神溫煦的彷彿盛載陽光,“因為不能讓走,也不會讓走。”
“司馬兄,請自重。”連城璧拍開司馬相的手,起身往後退開步,緊蹙雙眉道,“連日來的照顧城璧先行謝過,日後若有機會定當加倍償還。告辭!”
話音落下,連城璧邁步越過司馬相的身側就要往門口走去。司馬相更快步地抬手握住他的手腕,揚唇而笑,“城璧,以為還走得嗎?”
連城璧心驚,剛要話,股灼燒的氣從心底陡地炸開,帶著狂烈的熾熱感蔓延至連城璧身體的每處角落。
連城璧腳下個踉蹌,差站立不穩的往後倒去。司馬相見他身子搖晃著連退數步,只能扶著桌面強撐著,便起身笑意盈溢的開口,“城璧,過,不會走,也不能讓走。”
意識在腦海抽離,連城璧勉強睜著雙眼看看桌上的碗,強忍心底那肆意燃燒的疼痛感,低聲問道,“為什麼?為什麼……”
“因為要。”司馬相略微深沉地盯著他看會兒,臉上揚起抹淡淡的笑意,“在裡,就是的人,誰也不能把帶走。”
思緒越漸飄忽,黑暗如開閘的潮水般席捲而來,將連城璧所有意識全部吞沒。輕輕闔上眼簾,最後倒下時腦海閃而過的,是司馬相那帶著扭曲笑意的面容……
也不知究竟昏迷有多久,等連城璧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司馬相就坐在床頭輕撫著自己的臉頰。
連城璧下意識就要起身閃躲,然而身子絲毫不得動彈,四肢彷彿僵硬般使不出絲的力氣。
“,”連城璧卯足勁想要起身,無奈手腳始終不聽使喚,掙扎半晌後卻未曾移動分。
“司馬相,,”連城璧微微偏頭想要避開司馬相的觸碰,遮掩不住驚惶的感覺在心底滋然擴散。
視線移向旁時,連城璧才看見自己手臂穴位上插著的幾根銀針。再往下看去,只見腿上也插著幾根相同的針。
“城璧,從今開始,就真正只屬於個人。”司馬相伸手根根拔掉連城璧手腳上的銀針,笑意溫暖的清眸裡洋溢著欣然喜悅,“以後有在身邊,哪兒也不去,只陪著。”
“為什麼?”連城璧清瑩澄徹的眸子盯著司馬相,種悲傷與茫然感驀地竄上心頭。那刻心痛的感覺令他彷彿要窒息般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