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無所有，豈有不應之理。”司馬相嘴角那抹褪去溫柔的笑意裡，如今只剩下深邃的弧度。
“不正遂的心願嗎？”花如玉淡淡笑，唇角抹苦澀悄然淌過，“費盡心思毀他的切，聲譽、地位、家世、情人，讓他從位之驕子落魄到如今人人鄙夷，不正是想要的嗎？”
“是又怎樣？”司馬相遮掩不住內心的高興，也不去計較花如玉話裡的不敬，“連城璧何等高傲之人，如若不讓他無所有隻剩下可以依附，他怎會心甘情願到身邊來呢？”
花如玉搖頭輕嘆，“可曾想過，等他得知事實真相時，又豈會輕易原諒？”
“早就料到。”司馬相挑眉淡笑，利芒自眼底閃而過，“不過，不會讓他有機會得知真相的。”完，也不等花如玉接話，轉身徑直朝房間走去。
回房後，司馬相從書架後取出蝕心草和自己從西域帶來的花藜子，稍作思忖後，啟唇喚道，“來人。”
下人忙進屋垂首道，“莊主。”
“將個，每日在連公子的飯菜裡倒入滴。”司馬相將裝著花藜子的小瓶遞給那人，沉聲叮囑，“此毒雖無色無味，但連城璧也不是容易糊弄之人。們送飯菜之時，切不可走漏神色。”
“是。”那人雙手接過瓶子，小心退出去。
等那人走遠後，司馬相才拿起裝有蝕心草的瓶子，置於眼前細細端詳。
城璧，不要怪。為留住，哪怕是讓很入骨，也在所不惜！
司馬相長嘆出口氣，將瓶子擱回原處。轉身之際卻眼瞟見書架角落那本，早已被自己遺忘的無字書。
伸手取下那本書展開琢磨半晌後，司馬相蹙眉心道，書質地上層，顯然不是平常之物。可為何開啟裡面，卻瞧不見個字？即便是用盡方法，也得不出隻字片語，究竟是因何而故？
落日西沉，澄橘色的金光從視窗盈耀而進，旖旎輕柔，鋪滿整間屋子。
金絲灑在司馬相手中的書上，折射出層朦朧光彩。穿透書面而過的陽光落在地面，隨即浮現出幾行朦朧可見的墨字來。
司馬相心驚，忙將書對準陽光想要看得更加清楚。無奈夕陽西下，光暈逐漸淡去，地面上的字也隨之漸漸消失。
司馬相緩緩闔起書面，清亮的眸子裡溢著淺笑。
原來是要透過陽光才可。如此看來，其中內容，只要等到明日便可盡知。
將書放回書架上，司馬相展顏而笑，朗朗笑聲飄入垂暮下的空，清朗卻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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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走在去往連城璧所住的房間，司馬相平淡無奇的臉上，瞧不出絲神色波動。
早上那無字書映耀在陽光下的墨字句句深刻眼中，在司馬相心底掀起股前所未有的浪潮。
原來蕭十郎是護刀族蕭家的後人，看來他死，倒更省事些。
走到連城璧房門口停下腳步，司馬相從懷中掏出無瑕山莊的地契看眼後，清亮明眸裡飛速滑過絲冰冷笑意。
城璧，就算當初不賣無瑕山莊，也有法子叫眾叛親離、無依無靠。
聽見房內傳來聲微動，司馬相將地契摺好收入懷中，推開房門走進之際臉上揚起抹明朗笑意，“城璧。”
連城璧正在整理床鋪，見司馬相來，忙放下手中東西讓座。
“不過是順道過來瞧瞧，”司馬相拉住連城璧的手，帶著他走至桌邊坐下，“昨晚睡得可好？還有哪兒不適應的，告訴，即刻叫下人們去準備。”
“不必麻煩，都挺好的。”連城璧彎唇笑笑，不著痕跡地抽出被司馬相握著的手，“司馬兄早欲往何處？”
“是樣，”司馬相唇角勾起抹溫雅的笑容，“莊內到匹寶馬，正打算去瞧瞧。城璧若有興致，不如同起去，如何？”
連城璧心中動，待想答應，然而話到嘴邊卻又咽回去，“，恐怕不太妥當。”
司馬相是莊之主，他去自然是名正言順之事。然而自己不過是借住在此，何來名目前去？
“有何不妥？”司馬相作勢瞪連城璧眼，不由分拉著他的手便往外走去，“莊內任何地方只管前去，有誰膽敢半個‘不’字，定叫他好看！”
連城璧聞言，唇畔彎起淡淡笑意，眉宇間卻積聚起層揮散不去的愁慮。
兩人路來到司馬山莊後山的馬場，司馬相命人將那銀白的馬牽出來讓連城璧過目，只見那馬周身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