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丟盔棄甲,直到有一天,讓我順利將匕首刺入他們的心。
我會笑著把偽裝卸下扔在血泊裡,看他們扭曲著臉,在我腳下呻吟……
奕的宮殿風總是很大,花碎在風中,全是紅色。
蒼涼的地方,有種哭泣的幻音。
悽迷。
我忽然坐立難安,宮女奔進來,附在我耳畔說:“火後把阿赤帶入了長明殿。”
腦中嗡一聲,我站起身,肩膀都僵住了。
奕看著我,我氣急敗壞,聲音亦啞。
“你們是一夥的,把我所有的全部奪走。什麼都不剩,才甘心!才甘心是不是?”
奕冷眼看著我。
“有什麼話,當著你母親面去說。”
我愕然,奕已往長明殿去。我追上前,拉住他。
“九哥哥,你一定要幫我。幫幫我。一次也好……”
奕忽爾笑起來,“若我不答應,你是不是要哭了?”
他眼角餘光掠過我,那種似笑非笑,那種輕篾。我定在當場,全身似被冰雪封住。
“看在紫漠面上。”他說。
我瞪紫漠,她垂著眼,一副溫順模樣。我真是錯看她。
“你能耐大得很吶。服侍我這等人真委屈你了。”我怒極反笑。
紫漠欲言又止,我恨恨甩袖追向奕。
有一天,總有一天。
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等著,你們統統給我等著。
我會把所有我要的東西統統握在掌中。
誰也休想奪走。
番外·絕塵2
我同母親說:“以後,我不需要你替我安排誰來服侍我,我自己會找。”
火煉皺眉:“孩子話。”
“把阿赤還我。”
“輝,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往後讓你自己挑合適的人,阿赤卻不能還你。”
火煉走近,摸著我的臉,溫情的像個母親。“他只是你第一個挑中的人,你會重視會捨不得,但他並不是獨一無二的,有了新面龐,就會忘了他的。所以,對於是阿赤你就放手吧。”
我看進她眼睛,“不會是你想獨佔他吧。”
火煉甩手摑了我一巴掌。
“十七公主,你誤會火後了……”
是火煉身邊的術士,瞎了一隻眼的醜八怪。火煉居然把這種人當心腹。真正汙濁。
火煉氣得臉色如霧裡白茶。
我冷眼瞅著。
“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火煉一掌擊在案上。
奕站出來。
“輝還是孩子,依我看就把那小孩還給輝吧。她心氣過了,自會丟到一邊。”
火煉詫異。“可是……”
“那孩子才多大,能成什麼氣候?何況輝身邊多的是能人。”
火煉似有動搖,邊上術士卻急道:“殿下話不能……”
奕眼一凜,憑空橫生入骨冷意,“有你說話的份嗎?”
火煉想了下,望著奕。“你是第一次幫著輝啊。”火煉很似感概,“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來人,把人帶上來。”轉過臉冷冷對我說:“輝,我是看在殿下面上。”
宮人從偏門拖出一口布袋,我手足冰涼。紫漠上前解開。
是誰?這是誰?除了一頭金髮,已面目全非。
火煉微笑:“輝,你得謝謝你九哥哥,再晚片刻,我可只能還你一具屍體了。”
火煉與奕一同談笑離去。
我拔開紫漠的手,紫漠白著臉一聲不響讓開。我抱起阿赤。
“紫漠,我謝你。謝你讓奕看在你的份上,替我要回阿赤。我謝你了。”
我的父親,是王。
在很小的時候,他年輕而意氣風發,給我留下不滅的印象。
像太陽,暖暖的,遙不可及的。
當他的孩子們漸漸長大。
他的光芒逐漸暗淡,再也沒見他爽朗大笑,他老得飛快,頭髮在某夜全部變白。
我從小就不喜歡去他的宮殿。
那裡有股散不去的詭異味道,且暗魅重生。
偶爾推進去,不見一個護衛宮人,空曠的殿中卻響起若有似無的笑語。
那笑語彷彿從千萬裡外過來的,也彷彿是時光倒回從前,那時父王年青年壯,與後宮佳麗在談笑風聲。
如果湊巧,父王會與一個老人對奕,在空蕩蕩的殿外樓臺。
那老人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