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也找不到?”
千真退了幾步,“哎?你把她丟了?”
“我一找著她就該把她的腳打斷。”龍兒攥著手在那咬牙切齒後悔。
怎麼又回到我身上了?我躲在暗處忍不住地啃爪子。想打斷我的腳?你敢虐我,你對得起良心麼?
“對嘛對嘛,我一直覺得你對她好過頭了,這種丫頭要恩威並施,一手棍棒一手糖。你大師兄就很擅長,你跟他爭沒希望啊沒希望。”
你們這兩個輕重不分,顛三倒四的。等我恢復了水噹噹的美人(?)樣——假如此生還有這種可能性存在,我就一手棍棒一手糖來侍候你們。
前方漆黑中傳來一聲輕笑,是拂曉搖柳的那一道微風。兩旁驀然蹦起火種,卟卟卟一路迎來那頭頎長身影。
那是驚醒四圍混亂的身影,夜色裡火光閃爍,望過去只看得清上勾的嘴角以及眼角眉梢那大片的陰影。他慢慢往下走來,所經處火光一束束俯拜到他腳下,白灼晃亮,就似踩著全世界的光行來。
四下裡的人,不管皓族的還是莊裡的或者別的阿貓阿狗,齊齊退後三步。
我心底升起一團火,燒得全身沸騰。
他站在龍兒面前的時候,才輕輕拎起眼皮,眼中展開萬花荼靡的笑意,“找到飛天了?”
“啊。”龍兒退了一步,眼角眉梢有些倦意,“不過讓她跑了。”
“我就猜你以命換命這方法會嚇跑她。”
龍兒偏偏頭:“再沒有人似她一樣影中生影中死,聚魂燈沒有用,回魂天涯更沒有奇 ^書*~網!&*收*集。整@理辦法。她只有三天時間,除此之外你告訴我還能怎麼辦?”
勒風眼光一閃,“你明明可以永遠不讓她知道的。”
龍兒朝千真獰笑出來,“有個多嘴多舌的老不死在她耳邊嘀嘀咕咕,半天的路走了兩天,什麼不該說的都說了……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勒風眼波宛轉,“你沒有。我有。”
第26章
我一震,幾乎忍不住想跳出去問他有什麼高招,但基於日漸成熟的一直被暗算的心理,忍人所不能忍地忍了。豎起耳朵正想仔仔細細聽明白後頭的話,他眼投向山崖,又轉回到另一側的人,丫居然換了主題:“蘭,皓王跟你可真是父慈子孝。”
我捶地,我蹬土,我歪過脖子咬住一根樹丫,感覺真像衝次到終點卻突然摔個四仰八叉,哭都沒眼淚。
那漂亮的兄弟眼一彎,走近他,“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想見我。”
“跪下。”勒風嘴角含笑,卻要多凍人有多凍人。“要談,你就跪下跟我談。”
“別欺人太甚。”邊上皓族中人首先看不過眼。
“他當然可以不跪。”勒風不以為然。“你不是代替皓王嗎?你不跪,就讓皓王親自來跪。我等得起。”
三皇子掀袍跪倒,抬面輕笑,“我們等不起。”
勒風側著臉看著跪在身邊的兄弟,“聽說你這幾天跪在鳳棲殿求見,多年不見,看來三哥果然變了。還是當了太子心情大好,不再跟我計較那一點兄長尊嚴?”
“你卻還是跟以前一樣,容不得別人在你跟前帶半點自尊。我原以為,這幾年,你會改變些。天大地大,九弟,你何必心窄至此?”
“我喜歡。”眯著眼,伸出手指點住三皇子額頭,“你來替天下求情,除了付上你皓族太子的尊嚴,還有什麼?這可不夠跟我談條件。”
“你要什麼?”
勒風眼中又是一閃,那種光不是亮的而是暗極了的,他當著所有人的面,一個字一個字道:“你,或者皓王的頭顱。”說完笑了笑,坦然自若,像在說極尋常事情。
一笑老怪與千真都垂下眼睛,沒有一絲表情。山崖上的馬嘶叫起來,死寂的月亮那白慘慘的輪廊裡有什麼東西正在冒出來,掀翅聲浩浩響在九天,那是一隻紅喙白羽的仙鶴,縛著一個四面緊閉的箱子逆風而來。緋紅,密封,似只紅色的棺。
來到上空時箱子裡伸出一隻手,拋下了血淋淋的一顆頭,那頭滾在塵土裡,三皇子驀地抖衣而顫,竟無力支身,伏倒在地,在他身後,密密麻麻皓族中人個個伏地而拜,連山崖上的馬都屈膝跪地,垂下了它們暴烈的頭。
“父王自刎謝罪,紅城無主,請三哥珍重性命。”那箱子裡飄出一把軟弱無力的女子聲,冰冰涼涼讓人不寒而粟。”
三皇子仰面問,“來人可是輝?父王可還有別的話交代?”
“父王說,皓族長久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