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氣氛。
洗好後,我通常“衣衫不整”,拖拖沓沓的走出來,半眯著眼睛,做困頓狀,雖說我長得一臉純情樣,但是這媚態做得還是十分標準的,那是我對著鏡子練了半天的成果。
這時候他通常眼神左右亂飄,神情搖擺不定,要麼盯著桌子發呆,要麼低頭玩自己的手指頭。
嘿嘿,要是恰逢我這天洗了頭,我就會拿著巾子,讓他幫我擦乾。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後面人的近乎屏氣凝神的緊張感我還是能感覺到。
在習慣了這些之後,他的緊張感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僵硬木訥,通常表現在,擦頭髮只顧著擦一邊,直到那頭髮由於摩擦生熱要冒煙時,才會有意識的換另一邊,真讓我無語翻白眼……
這還不算什麼,我從那天開始就不在讓他抱著睡了,雖說在一張床上,可是在放了兩床被子,這情況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與我每天精神煥發的嘿嘿壞笑相比,他眼底明顯的暗青,顯得更加他精神萎靡不振。
我每天勤勤懇懇上班,笑得如夏日的驕陽,嬌豔無比。陳峰一看見我就說我的神情像是賭坊裡的賭鬼贏了金山銀山一樣——極度瘋狂。
我再也不主動親他,不主動讓他抱,到後來,冬兒姐姐為了我的婚事回來後,我晚上也不跟他一起睡了,天天粘著冬兒姐姐,對於姜申的黑臉,我權當沒看見。
白天我拉著冬兒姐姐去學堂,幫我教導那些娃,晚上我還賴著冬兒姐姐,窩在她的懷裡呼呼大睡,這一天姜申完全爆發了,他氣沖沖的把霍請來了,我們四人坐在小院裡,夏末秋初的陽光照在身上,輕輕爽爽。
姜申瞪著他那雙大大的眼睛,使勁翻著白眼,看著他這副模樣,我用臉蹭了蹭冬兒姐姐的手臂,挑眉看向他,我就知道他不敢向冬兒姐姐抱怨,冬兒姐姐永遠是向著我的,我洋洋得意的笑,洋洋得意的笑……
姜申拽了拽霍了袖子,開始向霍撒嬌,“師兄,你看,你也不管管她,她總佔著我的媳婦算是哪回事啊。”
霍在人前通常都是一臉嚴肅,很有威嚴的樣子,完全沒有對著我時的羞澀與溫存,此時他更不能在他師弟面前破功,看他板著臉跟我說,“雨兒,別鬧。”我爽快的答應了,“好”。
他們一臉驚訝,我也不多做解釋,只是甜膩的看著霍。一方面今晚是十五,我的舊傷會發作,他肯定對擔心,我還記得,第一次在他面前發作時,他臉色刷白,抖著嘴唇像要哭出來的模樣,另一方面,我要是在佔著冬兒姐姐,估計姜申極有可能拿那些苦藥湯子報復我,一想起那些藥,我真的是,嘔……
晚上我照例完成我那一整套魅惑教程,他幫我把頭髮擦乾,就開始死盯著我,我知道他不放心,看著他緊擰著眉,我又心軟了……
做了一萬次的動作,今天又做了一遍,伸手,撫平他的眉,輕聲告訴他,“我沒事,不疼。”
其實這舊急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微微的疼痛,可我怎麼解釋他都不信,一下子把我死死的抱住,我又差點窒息,只好環著他,輕拍他的背。
“我真的沒事,真的不疼。”在我把這句話重複說了34遍後,他在我耳邊輕聲說了我一直想聽的話。
我雲淡風輕的說了句,“什麼,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他把我拉開,讓我們眼對眼,鼻對鼻,看了好半天,開始我還能跟他對看,平時都是我贏,可這次我輸了,沒過多久我的眼神就開始亂飄,都是他那句話鬧騰的。
他的一生輕笑拉回了我的注意力,他看著我的眼睛,深情款款的對我說,“我愛你。”
我呆呆的回了句,“哦。”讓後逃似地鑽進了我在床的被窩。
他熄了燈,躺在我旁邊的另一床被中,又輕聲一笑。
我在被子裡痛打自己,真是沒用啊,一道真正的時候就怯場啊,太沒出息了,太丟人了,又是一陣懊悔……
誰說的後悔過去不如奮鬥將來了,我眼下就把要搬回一局,我壞笑……
在被子裡輕聲的搗鼓了許久,我最後鼓勵了一下自己。然後掀開了他的被角。
在我靠近他的身體時,他很明顯的一僵。直到我趴在他的身上時,他也沒動。
我靠近他的臉,他連氣兒動沒了,緊閉著雙眼,咬著牙。
我在他耳邊輕輕的呼氣,淺淺的對他說,“你睜開眼,看我。”他睜開了眼睛,黑眸染了一層火。
我伸出舌頭,在他耳垂上一舔,他身體一抖,“我好疼,你抱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