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這樣找急忙慌的?”
“哎呀,小姑娘你不知道西街出鬼了,嚇死人了。”那老婦人先拉著暮煙道,彼時夜幕已沉,街市上的燈火被風拂的明明滅滅的,又聽了這樣的話,暮煙嚇得手心都涼了,卻還是問道,“怎麼了,怎麼回事,老媽媽,你同我說說。”
那老頭子便上來攔住老婦人,道,“沒什麼,婦道人家,休得瞎說,趕快跟我回家得了。”
暮煙見狀,兜裡取了幾個碎銀子,塞在老婦人手中,央道,“老媽媽你同我說說吧,若是有什麼不好,我也好替我家姑娘避一避。最怕不知道忌諱,得罪了什麼。不瞞您說,我們也剛剛從西街過來沒一會兒呢。”
那老頭子見了錢,也不攔著,老婦人便道,“西街那個雅賢齋,你們知道麼?據說,今夜大學士和季公子在那裡吃席。吃席就吃席吧,還吟詩作對,填詞唱曲,這也沒什麼。偏偏什麼不好惹,非去惹夏家那妖星,好好地又給那妖星做了一首歌,這不,讓那個小妓女一唱,唱壞了吧!”
暮煙聞言,雖不大喜歡這老婦人的言辭,但心口忐忑還是聽下去了,那老婦人又說,“那小妓女還沒唱完,橫樑壓下來了。你說,雅賢齋在咱們皇都多久了啊,可沒出過這樣的倒黴事。把人生生壓死了,那血肉橫飛的慘狀,怪��說摹D闃�爛矗�醬笱�棵渙耍�羌竟�右裁渙恕<竟�郵擲鍩鼓笞胖劍�雋稅脬詰拇剩�彩切吹哪茄�恰D闥的茄�嵌囁膳擄。 �
暮煙聽罷,臉色一沉。那老婦人只當暮煙時嚇到了,便說,“小姑娘,快回去吧。這夜深了,何況出了這樣大的事兒,只怕官府也不會消停了。這妖星啊,又偏是夏家人,若不是夏家有幾個錢,趁早趕出皇都去。”
暮煙聽著,更是生氣,一甩袖子,走過去扶了紫瑛便往裡間走。彼時,院子裡都掌著燈火,紫瑛心中鬱結難舒,一時咳出了一片鮮血在地上。嚇得暮煙趕緊喚婆子去請大夫,還不準說是夏紫瑛,得說是她柳暮煙要瞧病,反正簾子一拉,也看不清是誰。
然而,夏紫瑛這一病,便是臥床不起了許久。卻不知,夏府正院也著急忙慌地請大夫,那夏榴月送回夏府的時候,一雙腳是廢了,連神智都不大清晰了。後來便也有人說,這一切都是怪的夏榴月,夏榴月當眾羞辱了夏紫瑛,因而觸怒了妖星,才有了這樣的下場,陸即墨和季向風不過是倒黴。
自此,皇都之中還有誰敢提夏紫瑛這三個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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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夜訪
南軒閣這一處植滿了湘妃竹,翠色斑斑的竹影下,籠了一地的陰涼。盛夏酷暑,南軒閣這處最為舒適宜人,何況這裡間還擺著四扇楠木櫻草色刻絲琉璃屏風,屏風下方都擺著冰塊,風拂過時,涼意絲絲縷縷地滲透進去,涼爽適中。
紫晶燻爐裡慢悠悠地飄散出幾縷青煙,正是凝華鋪裡賣的最上等的夏時薰香,喚作‘縈汐’,味道很清淡,說是茉莉花瓣上的露水調和而成的。本來南軒閣裡並不講究這些,可自從夏紫瑛病了,便開始仔細起來。
一個月半前,所有的大夫都去了夏府正院,別院的媽媽跑了許多地兒竟然請不到半個大夫。彼時,暮煙急得額上直冒汗,門外卻忽然響起了敲門聲。別院裡的人都出去找大夫了,暮煙只好親自去開門,來者是一位玄衣公子,半張臉隱在鐵皮半月面具下,看不清容貌。
暮煙問道,“公子夜裡登門,所為何事?”
“也沒什麼,就是有些東西你家小姐落在雅賢齋忘了拿,小的替老闆送還回來。”那人說的極自然,卻不知為何,總讓暮煙覺得哪裡不對,又說不上哪裡不對。
暮煙接過那人給的包袱,便匆匆掩上門,往裡間去了。那時候,紫瑛已然昏迷。暮煙等不及紫瑛親自來拆這包袱,自作主張開啟了,裡頭是一堆七七八八的胭脂水粉,暮煙才頓時記得那個男子才不是什麼雅賢齋的小廝,分明是在夜市上買胭脂的那個男子。
暮煙皺了皺眉,心想他一定是覬覦紫瑛的美貌了,可他又是不是真的能夠承受紫瑛所帶給他的一切呢。暮煙的心一沉,又立時痛了起來,就在今夜,她喜歡的那個陸即墨因為夏紫瑛而殞命,但或許並不是因為夏紫瑛吧。暮煙只能強忍著悲哀,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說服自己,並不是紫瑛,一定不是紫瑛。
然而,暮煙的手卻愈發的顫抖,顫抖到不小心將那一包的胭脂水粉打翻,其中一個貼著紙條的錦盒赫然掉在地上,她方才並沒有注意到。暮煙躬身拾起錦盒來,仔細看這紙條。她過去讀過一些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