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出覺得心中有些發堵,就像是本以為是自己發現的珍寶,欣喜若狂了半天后才發現,那珍寶竟然早就有主了。
雖然凌雲出覺得,自己對花影魅的感情還談不到是愛情,大抵只是有些好感,但就是因為好感,所以才更讓他難以接受。
愛,誰希望對方幸福,而喜歡與好感,便只想佔有。
只是凌雲出知道,面前這個女子,不是他想佔有就可以佔有的存在。
半個時辰後,準備後了乾糧與水的三人踏上了前往烏鎮路程。
京都,昏迷多日的太后終於醒了過來,抓著秦嬤嬤的手一個勁兒的叫著,“魅兒,魅兒”
“太后,您醒了。”秦嬤嬤蹲下身用方帕擦拭著太后額頭上的汗水。
太后徹底的清醒了過來,看清了面前秦嬤嬤的臉,“秦嬤嬤,哀家昏迷了多久了。”
“回太后的話,已經六天了。”
“已經六天了啊。”太后聲音沙啞的呢喃著。
秦嬤嬤鼻子一酸,差點哭了出來,太后已經很久沒有昏迷這麼長的時間了,她還以為,還以為太后再也醒不過來了。
“太后,潤潤喉。”秦嬤嬤見太后嗓子沙啞,連忙起身泡了杯茶水,拖著抬手的身子將太后扶了起來,將茶水喂進太后口中,慢慢的順著太后的背後。
“秦嬤嬤,魅兒呢?”
秦嬤嬤身子一顫,想著公主的囑咐,沉默了幾秒後才道:“回太后的話,公主在自己的寢宮呢,太后要見公主嗎?”
太后抬起手抓住秦嬤嬤的手腕,嘆了口氣:“秦嬤嬤,你知道你每次說謊的時候,聲音都會有些不自然嗎?”
“你跟在我身邊這麼久,哀家是瞭解你的,你同哀家說實話,魅兒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對了,哀家想起來了,六天了,比武招親應該是結束了,怎麼樣,哪個國家勝利了,值得你說謊的,難道是葉喜國。”
太后頓時就慌了神,掙扎的就要下地,“快,你快告訴哀家,魅兒此時是不是已經去了葉喜國,你若是不說,哀家就自己去看。”
太后剛剛甦醒,哪裡經得住情緒的大起大落,眼前一黑差點再次昏迷過去,秦嬤嬤哪裡還敢隱瞞,連忙道:“太后,太后您別急,公主沒有去葉喜國,比武招親出了些事情,所以最後決賽便延遲了。”
“你說的是真的,不是騙我的?”太后抓住秦嬤嬤的手,氣若懸絲的問道。
秦嬤嬤堅定的點了點頭,太后卻突然放開了秦嬤嬤的手,“不,我不相信,若是這樣,你為什麼要說說謊。”
秦嬤嬤苦笑了一聲,對下頭在太后耳邊輕聲說道,“白太醫說,與朝陽國邊境的烏鎮中有能夠醫治您的草藥,所以公主便喬裝打扮前往了朝陽國,如今在公主寢宮的人是秋蟬假扮的。”
“公主怕您醒了之後著急,所以讓奴婢瞞著您,只是跟在您身邊這麼多年,奴婢哪能瞞住您事情。”秦嬤嬤嘆了口氣,要是早知道如此,她早早就說了便罷,也不至於太后因為著急而差點又昏了過去。
“那個傻孩子。”太后又是心疼又是責備,她都一大把年紀了,就算是真的治好了又能活多長時間,到最後還不是死,那烏鎮是什麼地方她聽都沒聽說過,也不知道這一路是否兇險,若是出了什麼事情,讓她怎麼跟她死去的父母交代,就算是自己倒了九泉之下,也不能安心啊。
秦嬤嬤在一旁寬慰道:“太后放心,公主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歸來的。”
第一百一十七章
茫茫無際的冰面,除了白還是白,遠遠望去,如同鏡面反射著一切射入的映象。
飛馳的身影劃過冰面,只留下道道殘影。
花影魅趴在歐陽凌月的身上,臉貼著他的頸子,屬於他身上的氣息一個勁兒的往她鼻子裡鑽,他隨風飛揚的髮絲撫弄著花影魅的臉,癢癢的,卻似是屏障,阻擋著遠處刮來的風霜。
若沒有凌雲出,花影魅不會在行進一半的時候就趴在了歐陽凌月的身上,讓她揹著自己。
這樣親密的舉動,凌雲出已經不能說服自己他們二人之間只是夥伴這麼簡單了,只是他並沒有任何立場去說些什麼,這個在自己面前都敢談論統一天下這件事的女子,又哪裡在乎男女大防。
歐陽凌月與凌雲出的腳程很快,在太陽下山前,已經趕到了烏鎮。
那裡,是一個被冰雪包圍的美麗國度,縱然在寒冷萬分的冬季,島上的花卻都是開放著的,奼紫嫣紅形成大片大片的花海。
花影魅倒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