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肖福海的心裡頗不是滋味,但事到如今,他根本就無法回頭了。
肖福海不是孤兒,也不是被家裡賣進來的,而是因為家窮,所以~無~錯~小說 m。QulEdU。cOm自願進了皇宮當了太監,他的家人都住在都城裡,享受著他因為背叛先皇而得來的一切。
為了肖家做了這麼多事情,難道他背叛了肖鈺皇上就能饒了他?不,這是不可能的,肖福海收起心中的不忍,衝著夜凌月拱了拱身子。
夜凌月面具下的唇掛著冰冷如霜的笑,“擺駕,梨園殿。”
夜凌月到梨園殿的時候已經快三更天了,屋內燭光閃爍,守夜的太監安靜的坐在主臥外,迷迷糊糊的半夢半醒。
“啊~~~~”
驚恐的呼叫聲震得他立馬坐了起來,秋蟬與小小沒有動,只聽嘎吱一聲,秋兒衣衫不整的跑向主臥,敲門時已經扣好了褂子上最後的一個口釦子,“娘娘,娘娘你怎麼了?”
屋內傳來花影魅心有餘悸的聲音,“沒事,就是做惡夢了,你下去吧。”
秋兒應了聲,知道花影魅無事鬆了一口大氣,吩咐守在今個兒守夜的太監警醒著點,隨後拍著胸脯回了房間。
梨園殿,聽到花影魅叫聲下人們各有心思,註定又是個不眠之夜。
主臥內,夜凌月捏了捏花影魅的鼻子,聲音寵溺的低聲笑道:“聽到你這聲叫,外面的人可是要徹夜不眠好了。”
花影魅打下夜凌月的手,轉過身面對著夜凌月,眨了眨眼,翦瞳中閃爍著無辜的光芒:“我只是做了噩夢啊。”
那意思就是,外面的人怎麼想,睡不睡的著與她何干?
夜凌月低下頭,深邃的瞳眸映著花影魅慵懶俏麗的樣子,在月落光華的映照下,身上似是鍍上了一層薄薄的光輝,那無辜戲謔的模樣,像極了一隻偷了腥的小狐狸。
夜凌月勾起淡粉色的唇瓣,蜻蜓點水般的在花影魅的額頭烙下印記,漫不經心的隨口說道:“魅兒,想不想與為夫浪跡天涯?”
“好啊!”
“說定了!”夜凌月語落翻身而起,迅速的穿好了衣衫擺駕回了御書房。
翌日一早,梨園殿發生的事情就被傳的沸沸揚揚了。
“娘娘,那花影魅聽說是病了。”玉璽殿,春菊一邊為肖鈺攏著青絲,一邊嚼著耳根。
肖鈺只是慵懶的嗯了一聲,春菊捂嘴偷笑,“昨個夜裡梨園殿可是鬧了一通,似是說是那花影魅做了噩夢,不過沒過多久皇上就擺駕去了御書房,看來”
春菊的話沒有說完,但話中的意思卻是明顯的很,結合著早先傳著的花影魅詢問梨園殿太監宮女的話,很顯然是花影魅看到了皇上面具下的真實樣貌。
呵,不過是個聯姻來的公主。哪配看到皇上的真容,這種注重外貌的膚淺女子,活該她被嚇得生了病。
春菊惡狠狠地想著,可她卻沒有想到,她這般對夜凌月忠心耿耿,難道除了恩情與命令外,就不是因為他的外貌而心生愛慕嗎?
當初她還嫉妒花影魅能夠成為夜凌月的正妻,這個時候春菊不由得笑起了自己,你說說她嫉妒什麼!
肖鈺透過銅鏡掃了一眼笑意滿滿的春菊,慢悠悠的張開紅唇,“春菊,你似乎很不待見皇后?”
春菊將肖鈺的青絲綰成髻,隨後才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嘴碎。”
“嗯!”肖鈺閉目輕嗯了一聲。
雖然玉璽殿內都是她的心腹,但這幫奴才們要是說的起興在外面忘了分寸可就不好了。
春菊提到嗓子眼的心慢慢降了回去,不再多言。
一連幾天皇上也為在擺駕梨園殿,那日發生在梨園殿的事情被傳的越演越烈,甚至流到了宮外。
紅蓮握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頓,妖豔的臉上掛著呲笑,花影魅那樣的女子能被鬼王的一張臉給嚇到生病?雖然不知道花影魅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紅蓮卻知道她這麼做必是有所圖,也許就為了此時這傳言。
早朝的時候夜凌月已經讓夜丞乾啟程前往明州,姜宇帶隊浩浩蕩蕩的出了城門,玉璽殿,太后抬手推了推髮髻上插著的金簪,斜飛的翦瞳掃了一眼春菊,慢悠悠的站起身,她抬起手,春菊連忙扶住,“去梨園殿看看。”
玉璽殿大太監聽聞連忙準備鑾駕。
“太后娘娘駕到。”梨園殿,離著老遠就聽到了這通報聲,花影魅半倚伴臥的躺在床上,沒有血色的唇瓣聽到通報聲微不可查的笑了笑。
“臣妾恭迎母后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