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的時候可是備受寵愛的公主。
“算是個聰明的。”肖鈺似是而非的讚歎道。
春菊心頭冷笑,太后這句聰明可不是誇獎,若她真的聰明,太后怕就不會這麼說了,非得將她扒皮抽筋了不可。
她的小聰明甚好,起碼能夠保住自己的命不給皇上惹麻煩,當今衡南國的帝王多麼寵愛花影魅眾人是有目共睹的,而花影魅還有一個將軍父親,若是太后動了她,衡南怕是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為難的還不是皇上。
“春菊,在想什麼呢?”肖鈺透過銅鏡望著有些失神的春菊,剛剛用炭筆描繪的柳眉輕挑而起,漫不經心的詢問讓春菊的心停掉了一拍。
春菊收攬起心神,笑道:“太后娘娘,奴婢只是在想,昨天漪玄殿走水的事情,今天怕是會被傳的沸沸揚揚吧。”
肖鈺垂下頭用圓潤的指肚輕撫著手腕上的玉鐲,眼底看不出是什麼情緒,“皇上也真是可憐。”
春菊心頭巨寒,她呆在肖鈺身邊足足五年了,到如今她都看不透對方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春菊只是知道,在她笑道最明媚的時候,便是她最冷酷的時候。
在紅蓮與凌霄閣散發的輿論影響下,鬼王的不詳被傳的越演越烈,而有關龍氣過剩導致漪玄殿走水的論點,所信之人少之又少,大多數人都只是聽樂般一笑而過。
早朝的時候,夜凌月坐在龍椅之上,朝堂之下以右丞景榮與左丞肖林爵為首,分為三大陣營。
以景榮為首支援皇帝的陣營,以肖林爵為首支援禹王的陣營,還有保持中立的陣營。
肖鈺育有一子,名為夜丞乾,五年前被皇帝夜凌月封為禹王,禹王被肖氏一脈扶持,若非景榮等大臣極力支援皇上,這江山怕是早就易主了。只是即便有景榮等人,夜凌月這皇帝之位也是岌岌可危的。
“皇上,明州運河坍塌,都御使魏中傑貪贓枉法,中飽私囊,罔顧百姓性命,罪大惡極,請皇上下旨重罰魏中傑。”
尚書林宇中跪在大殿正中,手持明州加急送來的檔案與魏中傑的犯罪證據,請求夜凌月發落。
肖林爵側頭望向跪在正中的林宇中,眼底閃過一寸鋒芒,這魏中傑可是他的門生,也是肖氏一族的心腹,對方竟然不動聲色的找到了魏中傑的犯罪證據並奏明皇上,這雷利的手段可不是林宇中能夠有的。
他收回放在林宇中身上的目光,掃了一眼平靜的站立在自己身邊的景榮,景榮若有所感的轉過頭,二人的視線正好在空中交匯,景榮衝著肖林爵微微一笑,那眼底隱藏的寸芒看得肖林爵心頭一跳。
肖林爵眼底的忌憚與憤恨隱藏的很好,但敏感的景榮還是窺探到了一二,心裡不僅腹誹不已,這一切明明都是坐在龍椅上的那位安排的,到最後自己卻是吸引了所有的仇恨,真不知道等這幫人知道了真正的鬼王是何等王者,會是怎樣的一番神色,別說,他還真是有些期待。
夜凌月將臺下眾人的神色看得清清楚楚,隱藏在面具下的唇瓣勾起一抹冷然的弧度,沙啞的聲音迴盪在大殿之上,“呈上來。”
太監將林宇中手裡的奏摺接過呈給夜凌月,夜凌月細細看來,突然冷哼了一聲,將奏摺扔到了肖林爵腳下,“景榮,你且看看。”
景榮見肖林爵太陽穴上微微凸起的青筋,低頭抿嘴掩蓋住臉上的笑意,彎腰將地上的奏摺撿了起來,細細翻閱。
嘭的一聲合上奏摺,景榮義氣填膺的冷聲道:“若這一切證據屬實,那麼那魏中傑便真的是罪大惡極了。”
“臣所言句句屬實。”林宇中挺直背脊,不懼四周投來的目光。
“朕相信林大人不會說謊。”這就是信了魏中傑的那些罪名。明州都御使可是一個肥差,明州不僅僅富饒,而且就在前幾日,魏中傑還曾來信說他在明州發現一處未被開採的礦山,肖林爵本來有意讓魏中傑將礦山的事情隱瞞下來,這樣那礦山便不屬於皇家而是屬於肖家的了,但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魏中傑卻被人參了一本,若皇上派別人前往明州,肖家不僅僅失去了對那裡運河的控制,更失去了那座礦山。
思前想後,肖林爵都不能讓魏中傑有事。
“皇上,您不能聽從一面之詞就認定魏中傑有罪。”肖林爵從隊伍中走了出來跪在地上,不是為魏中傑求情,而是坦言這件事不能如今草率的下定論。
夜凌月點了點頭,道:“愛卿說的極是,那麼依照愛卿所言,要如何是好?”
肖林爵低著頭,措辭道:“依臣之見,應該先派大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