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明州治理災情,然後在調查魏中傑是否真如奏章中所言中飽私囊,罔顧人命。”
“那麼,愛卿覺得朕應該派誰去呢?”夜凌月問道。
肖林爵道:“魏中傑是微臣的門生,派遣何人去調查的事情臣還是不要參與了,但憑皇上做主。”
肖林爵踢皮球般的將問題踢了回去,關於人選的事情,他不能提。
“皇兄,將這件事交給臣弟如何。”
夜丞乾站了出來,跪在林宇中身側毛遂自檢。
夜凌月冷冷一笑,思索了片刻後,這才說道:“明州路途遙遠,風餐露宿,朕怕臣弟無法忍受,若是出了事情母后怕是要心疼了,這樣吧,若臣弟執意要去,朕就派遣姜將軍與你同去。”
“多謝皇兄。”夜丞乾叩首謝恩。
“眾愛卿平身吧。”敲定了前往明州的人選,夜凌月讓眾人起了身,大太監一揮手上的拂塵,尖著嗓子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見沒有大臣在啟奏,大太監說了聲退朝。
夜凌月從龍椅上站了起來,百官叩拜,“恭送皇上。”
直到夜凌月的身影消失在大殿之上,百官這才慢慢悠悠的退出大殿,走下高臺。
玉璽殿,夜丞乾拘謹的站在肖鈺面前,縱然肖鈺這個女人是她的母親,但夜丞乾在單獨面對她的時候依舊心有餘悸,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她在他心中的樣子太過深刻,讓夜丞乾無法忘記。
“聽說你自己毛遂自薦要去明州。”肖鈺沒有讓夜丞乾坐下,她抿了一口茶盞中的茶,掃了一眼春菊,春菊遣退了宮女,自己則是站在門前,低眉垂首的裝作聽不見二人的談話,但肖鈺的聲音依舊清晰的傳入春菊耳中。
夜丞乾垂在身側握著拳頭的手有些發緊,不敢怠慢的回答道:“是的母后。”
肖鈺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盞,茶盞磕在桌子上的聲音似是一句重錘般擊打在夜丞乾的心中,讓他渾身一顫。
“知道明州是什麼地方嗎?知道明州距離都城有多遠嗎?你知道你這一路上會遇到什麼嗎?”
景榮等人一定會藉此機會除掉他這個蠢兒子,聽聽皇上派了誰去,姜宇姜將軍,那是誰的人,那是景氏一族的人,忠誠的是當今的皇帝夜凌月,誰知道他是要保護丞乾還是要藉此機會除了他。
“兒臣知道。”
夜丞乾當然知道,而且他之所以站出來都是因為舅舅,若非是舅舅那一眼,他又怎麼會站出來接下這件事。
“知道,你是對自己太自信,還是太小看了景榮。”肖鈺怒不可遏,皇上是個可有可無的廢物,但景榮卻不是,只要景家還在一天,夜凌月就不能死,而她的兒子夜丞乾就坐不上皇帝之位,好在夜凌月那個廢物不可能會有子嗣,夜凌月死後,這江山就是她兒子的了,不過是在等等罷了,他怎麼就忍不住呢。
“母后,是舅父的意思。”
夜丞乾知道他說什麼都沒用,即便他覺得自己已經有能力能夠解決一切了,但他的母后依舊不相信他。
“你說什麼?”肖鈺顯然沒有想到這一切會是她的兄長肖林爵的主意,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對著夜丞乾道:“你先回去吧,通知你舅父,哀家要見她。”
第二百三十八章
玄武殿,景榮同夜凌月走進了御書房。
大太監肖福海轉身關上了門,在他關門的一瞬間,景榮與夜凌月的身影同時消失,而另外兩名與他們長相相似神態一致的人替代他們出現在肖福海的監視中。
御書房下一個密室,這是每代皇帝才會知道的密道。
密室四通八達,覆蓋了整個皇宮,夜凌月與景榮走進其中一間密室,密室中掛著一幅花影魅的畫像,角落裡擺放著書架與桌案,正中間是個石桌子,此時夜凌月與景榮正在那裡。
景榮不是第一次看到花影魅的畫像,卻依舊不由得對看了兩眼。
“喂喂喂,我只是看看而已。”
夜凌月直勾勾的望著景榮,看的景榮連忙收回瞭望著畫像的視線。
“看看都不行。”夜凌月摘下臉上的面具,俊臉冷酷的無比,眼裡的眸光就像是一把把刀子射向景榮,景榮不由得頭皮發麻,敗下陣來:“好好,你贏了。”
不要跟吃醋起來不是人的男人講道理!景榮在夜凌月的身上印證了這句話的真實性。
“咕嚕咕嚕~”
安靜的密室牆壁內傳來輕微的響聲,景榮起身走到你書櫃前,將手放在書櫃架子中的擺飾花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