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都能滴出水來,本以為他既然能夠從夢中演算到一切,定有辦法解決,哪成想竟是個沒用的。倒是那個歐陽凌月,竟然在這個時候稱病不見,就連驛站那邊他都只能另派他人。
“皇上,臣雖然沒有辦法,但卻有辦法找到鳳欒星。”
“你說什麼?”邵承恩的話讓千傲麟猛地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激動的凝望著邵承恩。
“能夠解決這場災難的人,便是鳳欒星。”邵承恩言辭鑿鑿。
“你的意思是,鳳欒星如今身在衡南?”千傲麟激動的詢問。
邵承恩篤定的回答道:“是的皇上,獄中夜晚潮溼,蛇蟲鼠蟻盡數出動,臣無法安睡,所以夜夜觀星,臣確定,鳳欒星就在衡南。”
“好,朕便封你為欽天監正史,若疫情解決並找到鳳欒星,朕便封你為國師,留在朕身邊效力。”
“臣,叩謝隆恩。”邵承恩磕頭謝恩,垂下的臉卻揚起一抹詭異的笑。
國師?
歐陽凌月捏著手中的紙條,淡粉色的唇勾起一抹淺笑的笑。
對方想要的是什麼呢?解決這場疫情的人便是鳳欒星嗎?呵呵~千傲麟張貼皇榜,尋求能夠解決疫情的人,無論男女,只要提出可行的辦法,便賞銀萬兩。
凌出雲掃了一眼跟在身邊的衡南官員,嘴角揚起一抹淺顯的笑,他不關心衡南疫情如何,只是在想,歐陽凌月此番的舉動到底是為了什麼。
自從花影魅被冊封為公主之後,花府安靜了許多,不管是趙嫣然花柔瀾母女還是路鳳兒花玉晴母女,都老實了許多。
夜晚,悄無聲息。
映著月光,凌出雲躍上屋簷,輾轉消失。
“嘎吱”一聲,黃瑞開啟窗,望著凌出雲離開的身影若有所思。
屋中的風惹得花影魅睜開眼眸,她從床上一躍而起,飛快的穿好外衣,暴雨梨花針被她攥在手中,警惕著隨時發射。
窗發出咣噹的響聲,屋中傳來陣陣酒香。
接著月光,花影魅看清了突然撞入她房中的到底是誰人。
“小姐!”秋蟬聽到動靜,警惕的出聲詢問。
花影魅掃了那人一眼,聲音慵懶的回答道:“無事。”
秋蟬見花影魅這麼說,便沒有在說些什麼。
花影魅掌上燈,倚靠在床邊,望著那個不親自來的人:“半夜三更,閣下倒是好興致。”
那人轉過頭,一頭紅色的發在燈下越發的顯眼。
他咧嘴笑道,露出一口整潔的皓齒:“長安公主,花影魅?”
花影魅挑眉:“凌陽國五皇子,凌出雲!?”
“正是!”凌出雲眼睛一亮,加深了嘴角的笑。
花影魅雙手環胸,亦是額首道:“正是。”
“我會去向貴國的皇帝求婚,用你換取兩國的友誼。”凌出雲突然道。
花影魅眉頭微皺,上次見面自己是男裝而且易了容,他不可能認出那人是她,也就是說,對於凌出雲而言,自己與他這不過是第一次見面,花影魅可沒有認為對方對她是一見鍾情。
“五皇子不要說笑。”她弄不清他的心裡,面色冷淡的扯了扯嘴角。
凌出雲卻是玩味勾唇:“你覺得我是在說笑?”
“不是嗎?”花影魅反問。
“哈哈!”凌出雲笑著起身,紫色長袍上的金線閃爍著點點暗芒,他逼近花影魅,道:“也許吧。”
隨後漫不經心的從窗戶一躍而出。
花影魅久久不語,她起身走到窗邊,月光下,佇立在房簷上的月白身影撞入眼底。
花影魅隨手將凌出雲留下的酒拿在手中,推門走出房間,她衝秋蟬擺了擺手,躍上屋簷。
“賞月?”花影魅指了指空中的明月,離得近了,他身上的香味飄入鼻中,花影魅突然想起了那日與他唇瓣相交,不由得紅了臉頰。好在如今是半夜,黑暗這塊遮羞布遮蓋住了她異樣的情緒。
歐陽凌月扯了扯嘴角,一攏衣袖,端坐在了屋簷之上。
黑暗中看不出他的神色,花影魅隨著他坐下,開啟手中酒壺的蓋,濃醇的酒香從那狹窄的壺口中湧出。
花影魅仰起頭,想要飲酒,手腕卻被歐陽凌月攥住。
歐陽凌月奪過她手裡的酒,灌入口中,花影魅側頭看他,酒壺擋著他的半張臉,從花影魅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稜角分明的臉龐。
“可看見千傲麟張貼的皇榜了?”歐陽凌月嚥下喉中的酒,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