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咦,你端的是誰?你是不是他們的人?”
桂華生道:“他們是誰?你又是誰?”那白衣喇嘛詫道:“你不知道他們是誰?那你來這裡做什麼?”桂華生道:“我就是想來探這魔鬼城中的秘密。”那白衣喇嘛喃喃說道:
“魔鬼城?魔鬼城?”桂華生道:“不錯。藏人們是叫這裡做魔鬼城。”那白衣喇嘛笑道:
“魔鬼城中魔鬼花,怪不得此中有群魔亂舞了。如此說來,你當真不是他們的人了?既然不是,你快快下山去吧!”桂華生搖了搖頭,那白衣喇嘛莊容說道:“你若不走,只怕你救得了我,我卻救不了你呢。快走!”
佳華生見他鄭重相勸,微笑說道:“好,等一下我就悄悄溜走。”這時天邊飛來了一片黑雲,掩蓋了一釣眉月。山風又呼呼的臺起來,那白衣喇嘛疾奔上山,桂華生也趁著夜色如墨,偷偷的跟在它的後面。
待得烏雲散開,那白衣喇嘛已不見了。桂華生借石障形,偷偷一看,原來已到了白搭前面。這白搭形式奇特,下面是座方形的廟宇,廟宇中有一座頂上造了一個圓亭的高塔,塔的下層,四邊外壁上塑有兩隻眼睛,眼睛上還有兩道彎彎的眉毛,眼下面有一種似乎用來象徵鼻子的東西,形如“?”,這種奇異的建形式,不但桂華生走南闖北,從所未睹,即在書本上也未曾見過。
那兩幢閃閃發光的建就在白搭之旁,白搭前有兩個黑衣武士面對著面,各自開步向對方走去,碰頭之時,一個立正,向後轉身,背向而走,各自走到廟的一端,又再轉身相向而走,週而復始,為狀甚是滑稽。
桂華生輕功超卓,趁著他們轉身的時,一個“白雁沖天”,已從他們的頭頂飛過,落在那座睜明榴亮的建側面,伸手一摸,但覺觸手冰冷,原來的這座房屋,竟是堅冰所造。
另一座房屋沒有這樣冰冷,舐舐指頭,卻有鹹味,原來這一座是晶監造的。桂華生暗自笑道:“魔鬼城果然名下無虛,地方、房屋、人物,樣樣都是古怪透頂。”
探頭一望,那兩個守衛廟門的武士正各自走到一端,末普轉身,桂華生飛身一掠,端如一葉飛墜,落處無聲。待得那兩個武士轉過身來,他已飛上了白搭的第一層,隱身在殿角飛簷之內,偷偷的從廟頂一片透光的琉璃瓦向下窺探。
但見廟裡供著一尊數丈高的巨大佛像,一個鷹鼻深目、長髮披肩,穿一件綴以明珠的大紅袍子,相貌甚是威嚴的中年漢子,站在佛像的中間,兩旁有一列僧侶一列武士,這時正有三個官吏裝束的藏人向他行禮。
只聽得一個黑袍僧侶唱名說道:“薩迦藩王使者,弄贊藩王使者,亞東藩王使者謁見王子。”桂華生心中一動,想道:“原來這人就是王子,看他相貌裝束,分明不是藏人,這是那裡來的王子?”
這僧侶和王子的西藏話都說得相當流利,但聽得那王子說道:“我不望酬報,一心扶助你們三家藩王做西藏鼎足而立的霸主,只要你們好好待我派來的人,我將來還要派兵來助你們,你們的藩王都明白了嗎?”那三個藏官依次說道:“明白啦,我們特來與王子定盟。”
那王子哈哈大笑,首座僧侶走了出來,捧著一個盛滿血酒的骼體頭,恭恭敬敬的遞給王王子將儲體頭高舉,大聲說道:“基榮基裡達布嘉時?”這句藏話的意思是:“沾飲閣下剩酒,引以為榮,閣下俯允否?”桂華生怔了一怔,這藏話他聽得明白,卻不知道其中含義。薩迦藩王的使者首先喝了一口,那王子接回骼體頭酒器,也喝了一口,依次遞給弄贊和亞東的藩王使者,都是這樣。儀式完成之後,那王子哈哈笑道:“從今之後,咱們都是一家。我先派人給你們訓練軍隊。”桂華生恍然大悟,原來這儀式正等如中國的歌血定盟。王子的那句話是客先讓主的禮節。
那三個藩王使者喝了血酒,魚貫退下。待了一會,兩旁的僧侶高聲唱道:“法王使者到!”王子滿面笑容,親自走上去迎接,來的正是那黑衣武士帶引來的那兩個白衣喇嘛。看來王子對這兩人的重視遠在那三個藩王使者之上。
王子彎了彎腰,向他們還了一禮,說道:“法王法體安康?”那兩個白衣喇嘛恭身說道:“我佛保佑,託庇平安。”王子道:“這些年來,法王遠離聖地,我心甚是不安,是以願充護法,迎接法王回藏,區區之意,不知法王明白了麼?”
為首的那個白衣喇嘛答道:“仰仗王子大力,護持聖法,法王欣悅何似,特遣弟子甫來向王子敬致謝意,並即定盟。”桂華生吃了一驚,心中想道:“百餘年來,西藏各教派紛爭,曾引起好幾次干戈,若然在青海的白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