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爹爹就是悲戀上了娘,所以一朝失去摯愛,人生全走了樣,她瞧爹爹悲苦了十多年,居然沒有領悟一些道理,活該自討苦吃,活該自己鬱悶難解,活該……誰教她愛上人家,又害人家一門枉死!
深深一嘆,就當是老天看不慣他們父女倆作惡多端給予的懲罰吧!
“姐姐,你怎麼哭了?”突地出現一名約五、六歲的小女孩。
她微愣了一下。“你是誰?”
“我姓楊,閨名叫玉環。”小女孩生得珠圓玉潤,張口笑得燦爛。
公孫謹眼兒一亮,抹去了淚,仔細地瞧了瞧小娃兒,見這娃兒神采逼人,嬌俏的小臉已看得出日後必然是豔驚四座的絕色美人。
“楊玉環……你一個人來這兒?”
“我隨大姐來上香的,你哭什麼呢?”
“我——”
“公主,貧尼準備好了。”老尼捧著木梳髮圈出現。
“呃,好……咦?小娃兒人呢?”才一轉頭,小娃兒已不見蹤影。
“公主指的是玉環?”老尼問。
“是啊,怎麼眨眼她就跑得不見人影了?”
“玉環的姐姐將她喚去了。”
“是嗎?”她有些悵然。這小娃兒將來際遇定非凡,她還想多問問她一些事,怎麼跑了?暗歎一聲,席地而跪。“師父,來吧!”
老尼恭敬的抓起她一緇柔順烏黑的長髮。
“慢著!”一道清逸身影凌空而落。
身影穿透佛堂中的輕煙,認清來人,公孫謹不信地徵了徵後,眨起一雙溼備渡的美目愣愣地看著。“冶冬陽?你怎麼會來?”他不是該在回洛陽的路上嗎?
“我來阻止你做傻事。”清澄卻冷淡的嗓音響起,目光卻不曾有一瞬離開過眼前的嬌容,她……更瘦了。
“傻事?”她渾然不解他的意思。
“你的性子靜不了,又何必勉強自己出家?”
她杏眼微瞠。“出家?!”
蹙起眉,瞧著她吃驚的模樣,他登時心中有了數。陛下竟然也來攪和,他被耍了!
見他繃著臉二話不說就要走,公孫謹一急,上前抱住了他。“別走,至少把話說清楚再走!”
被她抱著的身軀微僵,“你沒有要出家,對不對?”他乾澀的問,努力控制自己洶湧的情緒。
“誰告訴你我要出家的?”她訝異反問。
“是陛下,是他要你上盧臺的?”
“堂兄只對我說這兒風景好,要我離京前來瞧瞧,還說娘生前挺中意這裡,經常來這兒上香,與這裡的出家人都熟,而我剛沐浴過,正請師父為我束髮,沒有要出家啊!”
果然!“沒有就好,你保重吧,我走了。”他板著臉,扳開腰上的纖手,又要走。
“你以為我要出家,所以心急趕來阻止?”她驚喜,在他扳開她的手前,火速又攀上他的臂膀,不讓他輕易離去。
尚叔說爹爹的愛比她霸道多了,那如果她多使一點力,是不是就能留住這段情?
“我只是不想你葬送青春,你別想太多。”他咬牙,硬是維持清冷。
“不是的,你還關心我對不對?你還對我有情是不是?你——”
“夠了,我來單純只是不希望你遁入空門,這份關心也只是因為不想自己再因為你而有愧疚,沒別的意思。”他忍住內心的激動,不行,他不能心軟。
驚喜的臉龐倏然斂去了笑容,末了,公孫謹緩緩開口,“就只是這樣?”
“嗯,就只是這樣。”他絕情的點頭。
她眼睛澀澀地滲出水來。“我明白了,我明兒個就回山上去,再也不打算下山胡鬧,應該不會再做出任何會造成你負擔的事了。”她艱澀的鬆開手,白皙的臉蛋上已掛著兩條晶瑩淚痕。
盯著那淚,冶冬陽的表情變得更嚴峻。“嗯。”一個狠心的頷首,他拂身要離開。
“陛下,您的計劃沒用。”廟堂之後,尚湧躬身向身前的人說。
玄宗呵呵笑。“事情還沒了呢!”
“還有後續?”
“當然。”
忽地,幾道刀光劍影乍然出現,將佛堂映得滿堂兇光,幾個黑衣蒙面人將佛堂中的兩人團團圍住。
“你們是誰?”冶冬陽凌厲的眼一眯。
“殺你們的人!”帶頭的人揮著刀恐嚇。
“你們好大的膽子!”公孫謹也發怒了。
“說的好,咱們膽子是不小,否則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