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笑,又痛得直撫額頭。現在連做表情,額面就陣陣抽痛,昨晚她是撞上鐵石頭嗎?好痛哪。
鳳一郎看她自作自受,心裡也不好過。他放緩臉色,道:
“懷寧去燒水了,待會你沐浴後,到客廳來吃飯吧。我聽青衣說,你在官園吃得少,現在回家了,你愛吃多少就吃多少,我去將剩下的臘肉炒一盤來。”
她雙眸微亮,道:“謝謝一郎哥。”
“等吃完飯,得喝藥,接下來幾天,你不準在縣府留太晚。”他談條件。
她聞言,點頭,盯著懷寧搬進木桶倒熱水。
“一郎哥、懷寧……我常忘記的事,你們都幫我記得牢牢的,我實在很不好意思。”她癸水將來的前幾天,總會有點不舒服。
她記得第一次來時,一郎哥幫她寫藥方,從此每月都得服用,到最後,只要飯桌上出現這碗藥,她就知道癸水又要來了。
“不好意思就放心裡頭,這種事說出來我跟鳳一郎都尷尬。”懷寧平聲道。
鳳一郎搖頭笑著,轉身出去處理那半條臘肉了。
她確定一郎哥走進廚房了,才連忙上前低問:“懷寧,布政使被收押了嗎?”
他看她一眼,點頭。
“你跟青衣都沒事吧?”
“嗯。”除了差點被假山砸死外,布政使不會是他生命裡最大的危機。
“東方非呢?”
“不知道。熱水好了。”
“等等,懷寧,一般百姓是拿不到兵服的,不會是你搶來的吧?”她知道一郎哥早已料到布政使有異心,但她沒想到連懷寧都混進士兵之中。
“是我送豆腐到官園,遇見小兵搶走我的豆腐,我火大,就搶他衣服。”
她瞪著他。“懷寧,你這麼愛說笑話?”
“我天生的。”他應答如流。
她咬咬牙……糟,忘記昨晚為了清醒,把嘴唇咬得稀巴爛,痛死了。
懷寧彈了下她的額面,痛得她脫口慘叫。
“懷寧,你做什麼你?”
“我在試你的額頭有多硬。”
不用說,不只一郎哥惱,連懷寧也火了。有罪就要認,她低聲認了:
“是我不好。我下次一定會注意自身安全。”頓了一下,怕隔牆有耳小聲問:“懷寧,你們是何時潛進官園的?”
“不知道。”
她瞪著他半天,他也瞪著她,兩人互瞪到外頭開始下雨了。
懷寧才勉強收回視線,聳肩:
“熱水要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