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聞言,柔聲道:
“有點惱兒,但惱都惱過了,現在我只希望他能儘早回京。國不能一日無主,他現在在民間,實在太浪費了。”而她,也等著應付完這個執意要分她男女的皇上,就能繼續做她的親隨了。
思及此,她嘆了口氣,還得趕回家完成她跟一郎哥合謀的詭計呢。
一回到鳳宅,她猛打噴嚏。
“咦,王兄,你怎麼來了?”她訝道。
王十全起身笑道:
“下午你有輕微的風寒症狀,我怕這場大雨讓你病情加重,特地請了縣內名大夫過來為你看診。”
她吃了一驚,直覺看向鳳一郎。
“我家義兄懂得幾分醫術,用不著麻煩了。”語畢又咳了好幾聲。
王十全連連避開,神色有點厭惡道:
“正因只懂幾分,才怕診錯病情。大夫都請來了,懷真你就讓他看看吧……”後頭的話又被她的噴嚏給打斷了。
鳳一郎見她小臉異樣通紅,明顯風寒加重。他不太贊同地道:
“你又淋雨回來了嗎?”
“沒有,一郎哥,我連衣物都換了才回來。是夜裡風冷,我老想發抖呢。”
“唉,你先回房,我去煮碗熱水,你喝下後,就請大夫來看,至於王兄……”
“我十分關心懷真,不如就在……”本想說她房內,但又怕她病情影響到他的龍體,遂答道:“就在門口看看,我才安心。”
“這也好。”鳳一郎扶她走進房內。
從門口到床上,不過十步距離,王十全親眼盯著她疲累地爬上床。
鳳一郎將床幔放下一半,遮住她的臉,同時為她蓋好棉被,道:
“我怕她見風,請王公子見諒。”
“當然不會。我也希望懷真病情好轉,改天再與我討論那些案例。”他道,同時使個眼色,讓小蓮子搬過凳子,讓大夫坐在床邊,不讓她有絲毫的逃避。
“王公子能與我家小弟討論案例,她一定十分快活。”鳳一郎意味深長地說,疼惜地看著她微笑的小臉。
“是啊,我很開心,一郎哥,真的。王兄懂得許多,有時我不用說,他便已料到結果,由此可見,王兄對這些案例早有些經驗了。”
這個時候了,她還在高興皇上頗為聖明嗎?鳳一郎暗自氣惱。她這樣的性子,一定會比誰都先走!
床幔之後,伸出白皙結實的手臂。大夫認真地把起脈來。
王十全試探地說:
“懷真,你要有空,這幾日將它寫完,我請東方想辦法付梓,分發給各縣縣令,從此辦案也方便點。”他是隨口說著,視線不離床上的人兒。棉被下的身體未動,他也一直盯著,絕不可能有機會偷天換日。
她一喜,叫道:“好啊!一喜既出,駟馬難追!”
鳳一郎瞪著她。
她立刻扮個鬼臉,又咳了幾聲。
“駟馬難追!”確定床幔後的是懷真,王十全揚眉看向大夫。“老大夫?懷真病況很嚴重嗎?”
“不算嚴重。這陣子氣候變化甚遽,有不少人都受此風寒,老夫開個藥方,喝個幾天就沒事了。”
“多謝大夫。”阮冬故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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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蓮子,送老大夫出門。”
小蓮子領命行事。
王十全見鳳一郎要關上房門,掀起床幔讓他倆聊天。他深怕感染,立刻道:
“我也要走了,懷真,改天再來看你。”
“王兄不必多禮,過兩天我一定將案例一個也不漏的交給你。”她提醒道。
王十全應了幾聲,走出鳳宅。小蓮子早拿著傘在門口等著。
“如何?”
小蓮子垂著臉,小聲道:
“老大夫說,是名男性,練過武,只是近日被風寒感染,體虛了點。”
“好!你捅出的好樓子!”
小蓮子立即跪地。“皇上聖明,是小蓮子多嘴,是小蓮子井底之蛙,這世上真有這麼像姑娘的男子!請皇上饒命!”
王十全哼了一聲,不理會他的求饒,尋思道:
“難怪東方胸有成竹,不怕我掀他的底。這懷真果然是個男孩,只是……斷指未免太過巧合,即使不是女扮男裝,不表示懷真不是阮東潛。”既然不是女子,阮東潛為何詐死?
想了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