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李冉嘿嘿地笑,抽出匕首一個箭步躥到樹下,一刀切下四五片綠葉拿了回來,自己塞進嘴裡兩片一頓猛嚼,又遞了兩片給丁芮說:“別以為什麼東西都那麼危險!嚼吧,解渴的,別嚥下去。”
呃……丁芮啞口無言,李冉那彷彿洞悉一切的眼神讓她覺得混身不自在,等她回過神來之後兩片嫩葉已經放進了她的手裡,看李冉嚼得高興,她用英雄就義般地心態將一片葉子塞進嘴裡……沒有味道?
試著嚼了一下,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頓時嗆滿了口腔,一股股地**從舌底冒了出來。
丁芮幾乎是立刻喜歡上了這種味道,用力地大嚼起來。
想想也對,如果李冉想害她的話,根本用不著這麼麻煩,隨便把她推進哪片草叢都能要了她的命!
李冉似乎是摸到了門路,開始向丁芮介紹一路所見的各種特別的植物,丁芮左瞅又看,沒一會,她突然覺得眼前的景色有一點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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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喜歡寫這些不太一樣的,充滿了想像力的東西……嘿嘿。
二十一 死別
再向前走一點,一具面目全非的黑衣人屍體出現在兩人眼前,丁芮就像突然間被石化般愣住了,兩眼死死地盯住黑衣人死不瞑目臉,腦子裡一片空白軟軟地坐倒在地,全身的力氣彷彿一瞬間抽空了。
護衛年輕的臉還帶著稚氣,怒睜的雙目似乎仍然射出無邊的仇恨和怒火,可那雙漆黑明亮的眼睛已經變得黯然無光,再也沒有往日的靈動;一道豁口從耳根一直切到鼻樑,傷口裡露出幾顆染紅的牙齒和半片顴骨,乾涸的紫黑色血液覆蓋了他的整張臉,身上更是數不清有多少傷口……他的嘴巴還緊緊地咬著下唇,凝固的肌肉生動地將他臨死前的表情儲存到現在。
“小四……”丁芮的眼淚刷地流了出來,心裡空空的就像突然間缺了一半。
屍橫遍地,血肉橫飛。
冷兵器戰鬥的慘烈程度絕不比熱兵器的戰場差,視覺衝擊力甚至猶有過之!
丁芮知道和自己一起的護衛全都戰死了,可想像中的死亡和親眼見到殘缺不全的屍體是兩碼事昨天緊張的戰鬥讓她根本沒精力關注護衛的遺體。
李冉輕聲嘆息,抬眼環視一週,確定沒有異常才拍了拍丁芮的肩膀說:“別這樣,讓他安心的走吧。”他心裡一樣堵得厲害,就在幾天之前,他從小長大的村子遭到了同樣的慘禍,不知道多少鄉親慘死。他們是不是也這樣死不瞑目?
他突然間無比地痛恨造成這一切的匪幫,暗暗發誓與匪幫不共戴天!
丁芮猛地擦亂了滿臉的淚水,長吸一口氣咬住牙說:“我沒事!”她硬挺著不讓自己的目光離開小四的臉,強迫自己記住這張猙獰的、沾滿塵土和血跡的臉。
車隊被毛人襲擊不是她的錯,但是若沒有她,小四也許就不用轉身回去和匪徒拼命,也許就能活下來!
“他是你什麼人?”李冉輕輕地問,昨天的他幾乎是從頭看到尾,知道黑衣人最後只跑出她一個人,從丁芮的言行推斷得出她肯定不是普通人,至少有一定的地位和影響力,自然推測出這個年輕的黑衣人很可能是為了保護她才死在這兒。
他知道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時代,所以即使村子被匪幫偷襲,師傅不知所蹤也沒掉一滴眼淚。淚水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他要用自己的雙手,自己的力量救出活下來和鄉親,報仇雪恨!
哭過的丁芮情緒穩定了一些,她嚥了咽淚水,聲音嗚咽著說:“他叫小四,是和我一起長大的玩伴……”說著眼淚又要流下來,她死死地咬住牙,硬是彆著頭忍了回去。
說是玩伴兒,其實就是家裡的下人甚至奴隸的後代,從小就被培養成家族後代的助手和保鏢。因為一起長大,這樣的保鏢對家族的忠誠度極高,背叛的可能性極低。
她不想在李冉這個半友半仇的人面前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可女人是感性的動物,即使從小到大都當成男孩兒養,可她骨子裡畢竟是女孩子兒。
“起來吧,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咱們的時間不多。”李冉勸道。
現在是一大清早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手錶上的時間是四點二十三分!
毛人部落吃了這麼大的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如果不是他們從來不在夜裡活動,只怕現在這裡已經到處都是怒火沖天的毛人,他的時間不多了。
丁芮輕撫,合上小四的怒睜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合上的雙眼的小四,猙獰的表情竟然柔和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