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兒指著照片中嚎啕大哭的錦添問道。
“還不是楠兒欺負妹妹啊,你忘了,你搶走了妹妹的玩具,所以她就哭了。”
“那我欺負妹妹的時候媽媽爸爸在哪裡,為什麼不幫妹妹呢?”
“這個楠兒要去問爸爸了。”
若溪像小孩子一樣,用求助的眼神看著李可。李可張開雙臂,楠兒跳進他的懷抱。
“乖兒子,讓爸爸告訴你,當時啊我和你媽媽正在房間裡討論關於孩子的問題。”
“什麼是關於討論孩子的問題?”
楠兒的大眼睛裡充滿困惑,爸爸說得他聽不明白。
“就像楠兒聽話媽媽就會給楠兒買禮物啊。”
“哦。”小傢伙兒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若溪看著李可對小孩子撒謊都不眨眼睛的樣子,覺得很好笑。想想當時拍照片的時候他們在哪呢?
原來那天劉媽和孩子們在院子裡曬太陽,她和李可在房屋內卿卿我我,誰知道尼克出來搗亂,叼走了錦添的口水巾,劉媽追尼克的時候楠兒就把錦添弄哭了。於是她抓起相機出來拍下錦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照片。
想著想著若溪的臉紅了,那日她出來拍照的時候披著李可的大襯衫。劉媽看到還衝自己努嘴示意她快點進屋,四下張望有無旁人,這衣冠不整的樣子可別讓外人看見。
不許離開我 ;4
楠兒的身體恢復得很好,若溪有意將他送到幼兒園,她覺得人在每個階段都要做這個階段的事情。譬如從她的角度而言,該結婚的年齡就要結婚,該生孩子的時候就要生孩子,該為事業打拼的時候就要為事業打拼。不然你二十幾歲沒結婚生子,待到三十或者四十之後,體力和智力大不如前的時候,帶孩子會很辛苦,這份辛苦就是用來償還自己欠下“債務”的懲罰。
之前的楠兒因為生病,在同齡的小朋友上幼兒園的時候,他還依偎在家人的懷抱,所以在他恢復之後,若溪和李可商量後將他送到離家比較近,而且口碑不錯的幼兒園。
幼兒園的老師是卓雅的同學,這個年代有認識人的地方總讓人覺得踏實,就像現在,楠兒哭得嗓子都嘶啞了,她和李可依舊藏在院長室的門後面。
之所以藏起來,一是因為這是楠兒必須邁出去的一步,很多小朋友上學前幾天都是哭著找爸爸媽媽的。二是因為他們覺得卓雅的同學會對楠兒的關愛多一些。這樣,孩子能更快地適應幼兒園的生活。
“你說我們是不是有點殘忍啊。”
李可不時地回頭張望,他對楠兒的擔心都寫在臉上,這是一個平常父親的表情,因為擔心兒子能否適應幼兒園的生活而內心糾結的表情。這樣的表情讓若溪覺得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距離。
她拉起他的胳膊使勁地搖了搖,當他的注意力全部給了她的時候,若溪眯起眼睛給了他一個甜美的微笑。這心無城府的微笑對李可而言具有足夠的殺傷力。
“楠兒他爸,你放心吧,我小時候就是這麼長大的。”
“那你當時也這麼哭嗎?”
李可小心翼翼地問若溪,他腦子裡想著若溪一個人站在幼兒園裡放聲大哭的情景,是那麼渺小和無助,內心一陣刺痛,他將若溪擁在懷裡。若溪感受到李可的心意,所以很乖巧地依偎著,但是小嘴巴巴地說個不停,都是回憶她小的時候。
“當然哭啊,比咱兒子哭得還厲害幾十倍。”
……
不許離開我 ;5
楠兒不在家的日子,家裡一下子清淨很多,若溪雖然是兩個孩子的媽媽,可很多時候自己也會像小孩子一樣。
很多家庭都是爸爸覺得孩子搶走了媽媽的愛,可是若溪卻會覺得是楠兒和錦添搶走了李可對她的愛,當然更多的時候她知道自己是在撒嬌,是在無理取鬧。可是她有自己的理由,兩個人之間撒嬌也好,耍賴也罷,這樣的小調劑在生活中總是要有的。不然生活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成一灘死水,即便哪天有個大石頭丟進去,也不過是水花漣漪,片刻無蹤。
這是一個和往常一樣的週末,這樣的週末是他們的二人世界,這個提議最初是李可想到的,他們二人共同執行的。現在的二人世界就是兩個人生活中的一種習慣,不需要多言語,不需要多商量,到週六晚上,兩個人就會放下各自的事情,手牽手出去溜達,吃飯,唱歌,看電影,他們的生活和大多數普通人一樣。
今夜的天空感覺很低沉,因為陰天的緣故。
“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