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度,我們就用五行來代表,所以,五行是陰陽的不同狀態。我覺得陰陽五行是很實用的模糊數學,從這一點上說它是先進的並不為過。
當陰陽五行這樣一個體系建立起來時,它就成為醫家的“法”。如今在中西醫之爭中有一箇中間派。提出只要中醫的藥方,不要中醫的理論。這種只要方不要法的做法正是我當年想學中醫時對母親提出來而遭到她斷然拒絕的。我當時想,母親治再生障礙性貧血,治銀屑病,治不孕症等絕招教我幾個,我此生就不會遇絕境而不能逢生了。我很長時間不理解母親怎麼會這麼迂腐。現在想來,只有方沒有法,中醫就沒有再生能力,就不能自我校驗,就不能調整與時與地的關係,也就是說,不能與時俱進。法,是中醫的生命。
如果沒有人體的隨季節而產生的生理變化,陰陽五行對中醫就毫無意義。女兒說,每當季節交替之時,第一批上來的病人幾乎都是“時令病”,就是身體節律與季節沒有同步而出現的不適。而這批病人,往往又可以作為把握其它病人的標尺。因為醫生對時運的把握是要透過他所面對的病人才能具體。他要在病人中樹一類典型,當作標尺,作為當下時運的具體體現。所以,對中醫來說,他的病人越多,他看病的準確程度也越高,效率也越高,因為一個個病人在他這個當醫生的眼裡相互間都是緊密相聯的,可互相參照,個體是整體物候的一部分,病人越多,他對物候的判斷越準,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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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越好。所以,病人少的醫生,他用來把握和判斷物候的基數太小,影響其準確性,就會出現病人少的中醫會試探著給人治,先後用好幾種方法。因此,我讓中醫看病不輕易換醫生,就是給醫生充分了解病體的機會。
這樣一來,有的老中醫給人看病頗有點象老農賣瓜,捧起一個瓜用手一掂:“六斤!”又一拍:“保熟!”這時你非讓他拿出證據來,他真拿不出。不過你可以找稱去稱,找刀去切開看。當年我到隊裡瓜田去取瓜時,從來沒有向老農這種做法討要科學依據。農民對中醫要比有的科學家理解的到位,這並不是中醫不科學的證明,也不是農民愚蠢的證明。其實毛主席比較明白這個道理。
現代生活日益脫離自然,使我們以為我們與自然沒有多大關係。然後西方科學家開始陸續發現了“生物鐘”,發現了“生理節奏”,又發現夜裡不適合搞體育鍛煉,發現用日光可以治療失眠症……說實話,因為我一直密切關注和追隨著科學發展,所以這樣一些科學新發現把我一步步地推回到我母親那裡。相比母親當年說的,這些新發現只是方,不是法。這些方可以不用科學去發現而用法就能推演出來。
(三十七)
認為現代人比古代人聰明,西方人比東方人聰明,知識分子比體力勞力者聰明是偏頗的。我不認為拿著槍的人比手執長矛的人聰明。現代人有技術,古人有技藝。可現代人對技術的依賴使人只見技術不見人。西醫門診醫生形同虛設。你對他說肚子疼他不能給你一個診斷而是讓你去做B超,如果你肚子裡真長了什麼也不是他告訴你的,打B超的人就告訴你了。女兒說,進了醫院如同進了一座工廠,大家都是技術工人,冷冰冰的。
中國人為什麼謙虛,孔子為什麼說“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因為前人所知道的東西,我們現代人並沒有生而知之,就象每個人都要從走路學起一樣,這是不能省略的步驟,即使你今後的人生是以車代步,你還是要學走路。當代科技水平是由科學家們代表的,可大多數人認為科學家也代表了他們,對古人嗤之以鼻。弱不禁風的現代人手裡有了一把槍,就可以嘲笑獵人的體魄,勇敢和身手。我們把西方人的強盜作風學來對付古人了。
我對看上去很荒唐的事也不敢輕易否定。荒唐的事物有如洪水,中醫的道路,如洪水退後留下的河流。有個網友敘述在中國流行過的“打雞血”“紅茶菌”等療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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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為其愚昧而感慨。雖然這些流行的療法是鬧劇,但醫學也好,科學也好,走的很少是直路,縱觀科學史,不也是洪水過後留下的河道嗎?其歪打正著的意外之得也比比皆是。如今科學當皇后了,人們總想給她洗白,給她重修一個好出身。有這個必要麼?我給中學生上課時就講科學的本來歷史,不讓孩子們對科學形成迷信,不壓制自身的創造性。
打雞血看似荒唐,有體質過敏者出現負反應,可打青菌素的人也會有過敏者,拋開表面的荒唐,從中醫角度看,動物療法是一直沿用的。不僅入藥有大量動物,就是活體動物也用於治療,如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