蛭吸血,蜂毒治關節疼痛等。寵物對人的治療作用不僅僅是心理上的,也是生理上的。如今西醫也發現小時候家裡養狗的人,長大後可少患好多種過敏症。中國古人還看出貓是一種冷性動物,適宜治溫病;狗是溫性動物,它們宜治像癌、肝硬化和關節炎這樣的冷病。動物性療法,在世界上已成為一門公認的科學。
我有個同事,她從不吃雞肉。如果在家請客,就找我去替她做菜,她到外面站著,說是聞不了雞味。為了把雞烹得沒有雞味,我用做香酥雞的做法,先把雞煮了,再用桔皮,料酒,香菇等上火蒸,出鍋後再用旺火油炸,我讓她聞,哪裡還有雞味了?可她還是不吃,為了不讓我再費力了,她告訴我她不吃雞的原因:在她十二歲那年,她生了一場大病,眼看要死了,氣息奄奄。於是家裡用了最後一招,從架裡捉來一個老母雞,來到她的床前,猛地撕開母雞的胸膛,一下子按在了她的胸脯上。她就此活過來了,從此就不能吃雞肉了。
我曾和女兒探討母雞治病的原理。女兒說,如果用中醫理論講,那就是借用了母雞生命的真氣。說到“氣”,這是最讓講科學的人反對的了。雖然對女兒來說,她覺得氣的存在是很自然的,她說,不同季節的不同脈象,就是人對氣的感應,經絡就是氣的通道,學針灸只知道剌穴位,不講經絡,不重氣感,不懂配穴,那針灸就不是針灸了。
想起女兒兩歲時,病的心衰,打毒毛甙搶救,我知道辦法用盡了,要求醫生給女兒輸我的血。醫生嘲笑我說:“你的血是藥嗎,能治什麼病?”我堅持輸我的血,200CC血輸過後,女兒緊閉了兩天的眼睛就睜開了,要東西吃。我想,我的血,現抽現輸,是不是和打雞血,撕活雞有異曲同工之處?
不否定什麼不等於就是承認和宣揚什麼,而是一種審慎的態度,我總覺得否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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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的,而多問幾個為什麼沒有壞處。我們現今頭腦中所裝的東西與古人不一樣了,這不等於說我們腦袋這個容器也有了質變。而我們的肉體幾千年來更沒有發生突變,因此,在治病這個問題上,選用一些有效的古老的辦法可能比新辦法更安全。如果一個彪悍、勇敢的獵人手裡再有一把槍是不是很完美?為什麼有了技術就非得排斥技藝呢?
女兒的一個同學,透過門路,跟一個很有名氣的中醫實習。他驚訝地發現,這個中醫還十分善長用西藥,其治療效果要高出一般的西醫,也就是說,做為一名西醫他也是高水平的,可他仍立足於中醫。現在的中醫並不是生活在古代,很多人的科技知識要高出寫批判文章人的水平,如果科學足可以推翻中醫理論,他們有什麼必要堅守?做為中醫能理解西醫,當然,好多西醫也經常建議病人去看中醫。而寫文章要求取締中醫的,往往什麼醫也不是。
(三十八)
和年輕人談中醫很難,便是談傳統文化,往往也沒有切入點。年輕人習慣以現代角度看問題,傳統的東西在他們頭腦中沒有落腳點。
後來我總算找到同年輕人談傳統文化的突破口了。我問年輕人:“喜歡吃餃子嗎?”大多答到:“喜歡!”我問:“製作餃子的原料是什麼?”都能舉出:麵粉、肉、菜、油、鹽等等。又問製作餃子的工序。也知道,和麵,做餡,擀皮,包餃子等。我問,包餃子麻煩不?年輕人承認是很麻煩。我說,既然製做餃子麻煩,按照肉爛在鍋裡的理論,我們把制餃子的原材料放到鍋裡一起煮熟了吃不是一樣的嗎?何必費這事?年輕人說,還是餃好吃啊!我笑了,這就是中國人,追求美味,即使是事事向西方看齊的年輕人在吃這個問題上也不肯放棄口腹之慾去以西餐為主。
我說,如果真的想向西方學習,我主張首先從吃飯上學,因為這不是一件小事情。要知道外國人就不費功夫包餃子。西方人吃飯,基本上是從營養的角度理解飲食的。不怎麼追求口味,享受在飲食中不佔有重要的位置,故而西方的飲食比較簡單、實在,雖口味千篇一律,但節省時間,且營養良好。西方這是一種理性飲食觀念,這一飲食觀念同西方整個哲學體系是一致的。他們研究的物件為事物之理,事物之理常象面前這盤“法式羊排”,一邊放土豆泥,旁倚羊排,另一邊配煮青豆,加幾片番茄便成。色彩上對比鮮明,滋味上各種原料互不相干、絕不調和,各是各的味,簡單明瞭。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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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搭配,那也是在盤中進行的,這種形上學理互相連貫,便結成形上哲學。這一哲學給西方文化帶來生機,使之在自然科學上、心理學上、方法論上實現了突飛猛進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