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回答他,只有死一樣的寂靜。
切原一拳捶到牆上,整個人跌坐到地面哭叫:“可惡!”
柳上前,按住他的肩膀輕聲道:“不要這樣,赤也。幸村正在努力著,手術還沒有結束。”
我按住了胸口,精市,你的隊伍雖然輸了,可是你不能輸!只有你挺住了,贏了,才能帶領他們重新獲得勝利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燈滅了,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門開了,沉睡的精市被推出來,略顯疲憊的忍足醫生對迎上的我們點點頭:“手術成功了。”
“耶!太棒了!”切原忘乎所以地歡呼,剛剛趕來的真田也露出了百年難得一見的欣慰笑容。
懸了許久的心終於落地,我幾乎是跌坐回座位的。
忍足醫生的腳步在我面前停下來:“風間小姐,麻煩跟我來一下,雖然手術成功了,可是還有一些事項要交代。”
“好的,非常感謝您!”我站起身來深深鞠躬,立海大眾人也向他鄭重地鞠躬致謝。
“是這樣的,目前手術可以算是順利的,但是術後的恢復也至關重要。對於這種病的治療我們的經驗並不豐富,所以幸村君恐怕還是要住院一段時間加強觀察。”
“我會注意的,今天讓您勞累了。”我望著忍足醫生額上的汗珠,心中充滿了謝意。
“沒什麼,我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職責而已。倒是上次那件事,非常感謝風間小姐。”
我想起了那個名為忍足侑士的少年:“你們父子相處還好嗎?”
“多虧風間小姐,已經有進展了。那孩子前幾天主動找我聊天,問關於風間小姐你的事情。我只說是你的親戚住院了,”他朝我眨眨眼:“你還沒打算和幸村君公開吧?”
嘖嘖,忍足醫生也是人精呢,以前還沒看出來。
“對了,風間小姐下個月要開演唱會吧?”手術結束,醫生也有了閒聊的心情。
我一愣,“是的,您怎麼會知道?”
他爽朗地笑了:“侑士已經訂好貴賓票了,我們全家都會去。”
看起來父子關係進展迅速啊,“謝謝你們的支援!”
忍足醫生站起身來:“麻醉藥效也差不多要過去了,風間小姐一定已經坐不住了吧?趕快去看看幸村君吧!”
我再次向他鞠躬,然後急急向病房趕去。
立海大部員已經被護士以妨礙病人休息的名義趕走了,精市一個人靜靜地躺在病床上。
我坐在床沿看著他,明明只隔了三個小時,卻好像已經隔了一世。
望著他呼吸時微微翕動的鼻翼、起伏的胸膛,依然不失生命血色的臉頰,我從心底感謝上蒼。精市是上天的禮物,我今生最珍貴的寶貝。
他緩緩地睜開眼,看見我的時候露出了淺淺的微笑:“我回來了。”
淚不受控制地滑落臉頰:“嗯,歡迎回來。”
俯身輕柔地抱住他,重新汲取著他那屬於我的芬芳,慢慢地忘卻了世界。
————————————————華麗的分割線——————————————
幸村精市發覺身上的人兒半晌不動,輕聲呼喚也沒有反應,不由得慌了神。他知道夏音姐姐為了他已經心力交瘁,這段時間過度勞累,又一直擔憂著他的病情而寢食不安,臉色已經明顯地憔悴下去。
在手術結束之際她暈倒了,天,這段時間她到底一個人承擔了多大的壓力?
急忙按響床邊的鈴招來護士,剛剛休息的忍足醫生也緊急趕來,初步大略檢查一番後得出了令人驚愕的結論:她只是睡著了。
醫生說,她是長期的缺乏睡眠,再加上這一段時間的高度緊張,所以才在手術成功之後放鬆了心底繃緊的那根弦。只要讓她好好休息,睡到自然醒就可以了。
揮手讓護士們都離開後,忍足醫生意味深長地對他說:“以後一定要好好對待風間小姐吶。”
不消說他也會這麼做的,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像夏音姐姐這樣對他好的女孩,也再不會找到第二個像夏音姐姐這麼讓他心動的人了。
心疼地看著另一張床上沉沉睡去的人兒,幸村精市美得令人目眩神迷的臉上無限愛憐與痴戀。
——————————————我是傾國傾城的分割線——————————
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精市的病房裡,護士給我加了一張床。
勉強支撐要爬起來,唔,頭好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