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軟弱所激怒,氣憤地說道:“上天弄錯了咱倆的性別,你應該是個女的。”
安娜的計劃最終還是被弟弟發現,憤怒的約翰二世沒收姐姐的所有財產,取消她的皇室資格。安娜逃出君士坦丁堡,躲進修道院,參與她謀反的皇太后和她妹妹也一起逃出偉大首都。
諷刺的是,尼基弗魯斯卻當上皇宮的座上賓,成為小舅子最親近的顧問。
發生在東方的第二件大事是,耶路撒冷國王鮑德溫去世,那位當了俘虜又被贖回來的伊德薩伯爵鮑德溫二世(Baldwin II;1118—1131年在位)出任耶路撒冷國王,伯爵之位由喬瑟林一世(Joscelin I)擔任。
【浴血的戰場】
在諸多穆斯林勢力中,阿勒頗的穆斯林是一個令十字軍國家相當頭痛的對手,馬爾丁領主依爾加齊(Ilghazi)吞併阿勒頗以後,這種現象變得尤為明顯。
博希蒙德二世當時還是個孩子,安條克公國裡說了算的只有攝政羅傑(Roger)。
面對依爾加齊的步步進逼,羅傑決定不再猶豫、不再彷徨,率軍迎擊而行,和老對手痛痛快快打一仗。主教貝爾納建議羅傑不要主動出擊,應該固守阿塔(Artah),因為阿塔是敵人進攻安條克的必經之路,而且距離安條克很近,進可攻退可守。貝爾納還建議羅傑向耶路撒冷王國請求增援,聯合抗敵。
此時,依爾加齊正指揮軍隊圍攻一座要塞。時間不等人,羅傑顧不了那麼多,他也不想躲在阿塔當縮頭烏龜,貝爾納的中肯建議從羅傑的左耳朵進、右耳朵冒。
羅傑派一小隊人馬前去解圍,依爾加齊耍了一個典型的土耳其式詭計——佯裝撤退、誘敵深入。十字軍國家在這一招上吃的虧可不小,哈蘭戰役中,伊德薩和安條克聯軍就是敗在這上面。可是十字軍記吃不記打,這隊人馬還是中了土耳其人的圈套,被殲滅殆盡。
依爾加齊此時仍不敢直接將軍,他想與大馬士革的援軍會合後,再直搗黃龍,但是等到花兒都謝了,也不見盟友的影子。
沒辦法,依爾加齊只得獨自前進,前方等待他的不知是生是死,但是不論生死都必須勇往直前。依爾加齊專挑羊腸小道,取捷徑直奔羅傑安營的撒馬達(Sarmada)。
夜晚,羅傑的營地被土耳其軍包圍。羅傑的營地安在樹木蔥蘢的峽谷峭壁邊,附近只有幾條林蔭小道可供周旋,地形實在太糙了,要前進沒法前進,要逃跑又無路可逃。
出現這種失誤並不是因為羅傑不懂戰術,當初下寨的時候他隨便選了一個地方,本想在這裡暫住一兩天,歇歇腳,沒想到敵人來得如此迅速。
羅傑麾下的安條克軍有七百名騎士、三千步兵,倉皇間,他把部隊分成五隊,排成V形陣,也就是雁形陣。他還組織了第六分隊,以保護軍隊側後。
1119年6月28日清晨,兩軍對陣,分外眼紅。
土耳其軍裡衝出一名學者,名叫阿布(Abu);他騎著高頭大馬,頭戴穆斯林式包頭,揮舞著長矛,來到軍隊面前。
阿布慷慨激昂地對士兵進行一番戰前動員,那勁頭和烏爾班二世鼓動十字軍東征時差不多,同樣唾沫星子亂飛。
開始的時候,土耳其士兵對阿布評書式的長篇大論沒什麼興趣,但是到了後來,阿布的激情像豬流感一樣感染每一個人,士兵們熱淚盈眶地投入到戰鬥之中。
雙方一番弓箭狂射後,土耳其軍率先發起進攻。儘管倉促應戰,安條克軍在戰鬥初期佔據上風,右翼及中央的軍隊擊退土耳其軍的猛攻。
然而戰鬥很快就發生逆轉,問題出在十字軍左翼,他們被打得步步倒退。老天爺也出來和十字軍較勁,呼啦啦一陣北風吹來,風沙肆無忌憚地撲向安條克士兵,弄得他們睜不開眼睛。就在安條克騎士們用手死命挖眼裡沙子的時候,乘風沙而來的土耳其軍把安條克軍包了餃子。
古代打仗的時候,千軍萬馬廝殺成一團,士兵如何才能識別主將在什麼位置呢?在中國,主要依靠帥旗,同時帥旗也成為識別敵軍主將所在位置的標誌物。歐洲也有類似的東西,羅傑的標誌物是一個鑲嵌著大寶石的十字架,但是這個十字架沒能保佑他長命百歲。
土耳其軍知道十字架下的將領就是安條克軍的主將,便紛紛向羅傑的方向殺來。混戰中,羅傑老兄被一劍刺中面門,慘死於大寶石之下。安條克士兵或死於非命,或當了俘虜,這一仗打得實在是丟人,僥倖逃生的二百人裡只有兩名騎士。
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