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忙碌著。
撒馬爾罕不愧是花剌子模首都,具有良好的防禦系統,守軍十萬,可謂兵強馬壯。
守軍還擊得堅決有力,在這場殘酷血腥的攻防戰中,死傷最慘重的就是當了俘虜的花剌子模人,蒙古軍把他們當做肉盾排在佇列前面,被同胞射成刺蝟的花剌子模人一片片倒下。
自負到變態的摩訶末仍然不動如山,激戰至第三天,他命令五萬守軍發起反擊,蒙古軍猝不及防,潮水一樣向後敗逃。摩訶末大喜過望,命令軍隊於後掩殺。
追至半途,埋伏已久的蒙古騎兵蜂擁而出,守軍這才意識到“猝不及防”全是假象。
摩訶末為他的冒失行為付出慘重代價,五萬人馬歿於口袋陣中,撒馬爾罕一半兵力就這麼變成死屍。
自負長出翅膀飛走了,留給摩訶末的只剩下那顆冒著綠湯的苦膽,他兩次棄城逃跑,都被打了回來。
最後,城裡僅剩的兩千士兵投降。蒙古大軍像趕畜牲一樣把撒馬爾罕百姓聚集到城外一處平地上,玩起殺人遊戲。
幾座人頭堆成的金字塔成為宣揚蒙古“勝利的豐碑”,梅超風練九陰白骨爪再不愁找不到腦袋瓜子了。
成吉思汗派哲別和速不臺分別率領兩支人馬追擊僥倖逃出偉大首都的摩訶末。
摩訶末就是一隻喪家之犬,他自出生以來從沒跑得這麼快過,被追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摩訶末就是一個喪門星,每逃到一處,都給當地帶來災難,跟在屁股後面的哲別和速不臺在追擊之餘也不忘自己的另一個使命——殺殺人跳跳舞。
1220年12月,摩訶末老大好不容易逃到裡海的一座小島上,在那裡“安享晚年”。很多史學家認為他死於肺炎,另一些則認為丟失帝國對這位同志打擊太大。不管怎麼說,愚蠢要了他的老命,也即將滅亡他的帝國。
【玉龍傑赤外的爭吵】
成吉思汗派拖雷進攻花剌子模西面的重要地區——呼羅珊,自己直撲玉龍傑赤。
摩訶末的老媽聽說撒馬爾罕丟了,兒子跑到裡海一個綠豆大的小島上眯了起來,嚇得放棄玉龍傑赤,撒丫子逃跑。可憐她運氣不好,被找回來,遣送到蒙古大草原。
太后被俘,玉龍傑赤卻沒有俯首就戮。花剌子模將領忽馬兒的斤(Khumar Tegin)宣佈自己為新蘇丹,死守玉龍傑赤。
自西征以來,朮赤一直在花剌子模北部作戰,這時候,他從北面向玉龍傑赤靠近,成吉思汗等人則從南部進攻。
兩路人馬會合以後,總指揮朮赤一聲令下,對玉龍傑赤的瘋狂進攻打響。
這次攻城戰是蒙古入侵以來最困難的戰鬥,玉龍傑赤沿阿姆河(Amu Darya)修建於沼澤地帶,攻城錘沒法在癱軟的地面運動,附近又沒有大石頭可供投石機發飆。蒙古軍的攻擊就像隔靴撓癢,架雲梯攻城計程車兵死傷慘重。
作為戰役總指揮,朮赤想的不是如何破城而入,而是另有一番打算。他一眼就相中了玉龍傑赤,想把它據為己有,他的指導思想是儘量保證城堡不受破壞,為了實現這個目的,朮赤私自和忽馬兒的斤談判。
察合臺對哥哥的作法十分不滿,緊張空氣立時在蒙古營地蔓延開來。
實際上,察合臺根本不把朮赤當哥哥,在他眼裡,朮赤就是個雜種。不僅他這麼看,很多蒙古將領或多或少也有這種想法,就連成吉思汗也在第一眼看到出生後的朮赤時在心裡不停地打著問號:“到底是不是我親生兒子?”
朮赤和其他三個兄弟一樣,都是成吉思汗的髮妻孛兒帖(Borte)所生,按規定只有孛兒帖生的兒子才有資格繼承汗位。
然而,朮赤的身份始終令成吉思汗迷惑。早先,成吉思汗的勢力還很弱小,孛兒帖被仇家蔑爾乞人掠走並遭*。
朮赤很會挑時候投胎,他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在九個月以後出生。你到底算誰的?按照人類十月懷胎計算,你應該是成吉思汗的兒子,可要是早產呢?這不禁讓人感嘆:投胎也是個技術活。
對於這一生孩子事件,成吉思汗糊塗,史學家們也糊塗; 朮赤的身世始終是個謎。
成吉思汗對敵人像秋風掃落葉,對老婆卻像春天般的溫暖。基本上出於對孛兒帖的愛; 成吉思汗勉強把朮赤看作長子,但他心裡始終疙疙瘩瘩,總覺得彆扭。
朮赤迫不及待地要求父親把玉龍傑赤作為獎品賞給自己,沒等老爸發話,察合臺先惱了,破口大罵朮赤是雜種。
察合臺對朮赤進行人身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