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 / 4)

小說:碎魂 作者:悟來悟去

在。”

王小波沉默了一下,劉醫師繼續說了下去:“而且我覺得你對於蕭鬱飛的懷疑實再是缺乏說服力,你什麼時候見過一個人在殺人之後,被自己殺死的死人嚇瘋了的?”

大約過了五六分鐘的時間,王小波終於長長的“噓”出一口氣,與劉醫師到了別,走出了主任辦公室的大門。在臨走之前,他又瞥了眼桌上那張出院通知書,通知書上貼著蕭鬱飛的照片。照片中蕭鬱飛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但王小波卻彷彿看見一絲充滿邪惡的笑意,正掛在他那微微翹起的嘴角上,令人難以抗拒地一陣心悸。

午後的太陽暖暖地曬在身上,讓人覺得有些懶洋洋的,墓地的看管小楊已經靠在藤椅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王小波捧著一束鮮花走過來,停在了一處顯然是剛立不久的墓碑前,墓碑上的照片還是嶄新的。一個長髮披肩的少女正微笑地望著王小波,笑地那麼純真那麼動人,可是這一刻卻已永久地被命運定格。

王小波輕輕撫去照片上的一點灰塵,彷彿是在自言自語:“小妹,你安心的休息吧,哥哥一定會替你找出兇手,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王小波的手慢慢地停下來,蒼白的手邊清晰的露出兩個用黑漆寫成的字——“柳燕”。

蕭鬱飛終於又回到了熟悉的校園,清澈碧綠的湖水,還有湖邊的楊柳樹。

上海九月份的天氣還很悶熱,泥地裡還不時傳出青蛙和蟋蟀的叫聲,沿著湖邊走下去就是籃球館。一想到籃球館,蕭鬱飛的表情就好像被毒蛇咬了一口,趕緊轉回身朝自己宿舍的方向快步走了過去。

十個月前苗曉白就是吊死在籃球館的籃框上,兩個月前自己的新女友柳燕也同樣吊死在籃框上,精神病院的劉大夫告訴他,從那個時候開始他便發瘋了。

以後的兩個月裡所發生的一切,現在他都已經不記得了。劉惠芬告訴他,這段日子裡他的情緒十分不穩定,任何人的接近都會造成他極度的恐懼和驚惶。每天他都會不斷重複著一樣的話,好像是在哀求著什麼人:“求求你不要再笑了,求求你,不要對著我笑了,不要在笑了……”

醫院的大夫用盡了所有方法,甚至為他做了催眠,都無法得知究竟是誰在對他笑。這一點也記錄在了他的病例檔案上,劉惠芬還特意用紅筆寫了批註,內容是“此種現象為受驚嚇過度的典型症狀”。蕭鬱飛病情恢以後,劉惠芬曾經問起過他究竟看見誰在笑,可蕭鬱飛的回答是“想不起來了”。

蕭鬱飛並不是真的想不起來了,只是他知道就算說出來也沒有人會相信,說不定還會把他再次關進去。在他發現柳燕屍體的時候,他又看到了那張臉,那張英俊消瘦滿臉血汙,帶著淡淡微笑的臉。那張臉就出現在柳燕的臉上,就同苗曉白死時的情形一模一樣,那張臉彷彿正在一點一點的靠近他,越來越近。然後蕭鬱飛便奮力地伸手去推他,不停地推,用力地推,接下去的事情他便一點都不記得了。

直到有一天晚上,他又夢見了那張臉,還有苗曉白的臉、柳燕的臉不斷在他面前交替出現。他們的臉上都不停地流著血,邊流血邊呼喚著他的名字,邊向他微笑。天亮前他被護士推醒,那時他全身的衣服都已被汗水溼透,然後便說出這兩個月來第一句清晰的話,他問護士:“我在哪裡?”

而他的病症也就這樣徹底消失了,大夫們都唏噓於這個充滿調侃意味的奇蹟,他的病居然是被一個夢給嚇好的。

宿舍裡沒有人,顯得有些空蕩蕩。蕭鬱飛爬上了自己的床鋪,一切都依然是那麼幹淨整齊,床單上透著一股淡淡的肥皂粉的香味,顯然是剛洗過不久。

人的記憶真是一件很奇怪的東西,總會在不知不覺間冒出來,蕭鬱飛怔怔望著淡灰色的天花板,過去半年裡所發生的一切好像電影一樣在眼前慢慢掠過。

起初是他和柳燕的相識,在一個很浪漫的冬天初春,上演了一次同樣浪漫的邂逅。那時蕭鬱飛才剛剛從苗曉白死亡的陰影中擺脫出來,流血的笑臉也再沒有在他的夢裡出現,一切彷彿又回到了正常的軌跡。三月份是桃花盛開的季節,他們系裡的七八對情侶共同提議去南匯踏春賞花,蕭鬱飛本來是沒有興趣的,但實再招架不住盛情的邀請也就答應了。就在那次的活動中,他遇上了嬌小可人,又同樣是單身的柳燕。

周圍都是一對對卿卿我我的小情人,蕭鬱飛自然只能跟柳燕搭話,柳燕開始顯得有些拘謹,但時間一久也就放鬆了許多。經過了一天的閒聊,蕭鬱飛知道柳燕原本姓王,小時侯父母離異,她跟著母親改嫁到了一戶姓柳的人家。五年前母親和繼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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