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著種無以言表的譏誚與殘酷,令人不寒而慄!
蕭鬱飛嘆了口氣,將畫紙收進了包裡,說道:“你累了,快點睡吧。下午我就回學校跟教務處的人打個招呼,明天就搬回去住。”
杜靜言從背後將蕭鬱飛緊緊抱住,聲音中有一種如泣的低沉,幽幽地說:“你真的要回去?那裡實再太危險、太可怕了,我擔心……擔心……”
蕭鬱飛勉強笑了笑,黯然說道:“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宋湯臣說得對,只有接近他、瞭解他,事情才可能有所轉機。我已經失去了很多,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失去你了,就算有再多的可怕和危險我也絕不能退卻的。”
杜靜言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淚水從眼眶中流淌下來,晶瑩而純潔的淚水沾溼了蕭鬱飛背脊上的衣服。
蕭鬱飛慢慢揚起頭,對著窗外冉冉升起的杲日,朝陽絢爛而耀目,一種勃勃的生機彷彿也在天地之間升起來。這生機似乎也滲進了他的骨肉和鮮血,他輕撫著杜靜言那一頭秀麗的長髮,心中從未如現在這般充滿了無窮的勇氣。這種勇氣已使他的腰背更加挺拔,血液愈加熾熱,無論任何恐懼都已無法再讓他退卻!
杜靜言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臉上的淚已幹了,無論傷心的淚、驚恐的淚、幸福的淚還是感動的淚,都已幹了。
淚已流得太多,卻幹得太慢,但現在它已幹了!
杜靜言的聲音也已變得堅強與堅定,她凝望著蕭鬱飛的眼睛,每一個字都說得緩慢而有力:“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下午,我陪你一起去學校!”
天空又陰了下來,好像快要下雨了。
當蕭鬱飛和杜靜言坐在教務處的時候,窗外的天空已黑得好像潑上一大缸墨汁。王教授顯然對於蕭鬱飛的突然到來有一些驚訝,然而很快已恢復了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