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吃著一邊接過李春華的話。我問李春華說:“李叔叔,你們是怎麼做這買賣的?”李春華:“這很簡單的,首先你必須知道短期內你要買的股票在這幾個月內的最高價和最低價,然後找個合適的價格買,買後漲了就賣了就對了。當然有時候也要靠你的運氣了”我聽了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心裡想怎麼這麼簡單?但因為他沒做過半筆買賣股票,也不知道真實的是怎麼一回事。但覺得人家是前輩說的一定有道理就不敢再多問了。
從那天后我就開始幫他們看報紙,按他們說的那種方式幫他們做一些資料記錄。我也想從中得到一些股票的規律來,由於那時候開戶資金要求很高,要20萬才能開一個別,我只好在紙上做著我的虛無的股票買賣了。
(3)一堆的賭徒(上)
94年8月,股市由於眾多的利好訊息,步步的向上攀升,中間雖然也曾經遇到上下來回的震盪,但還是高漲不止。到了9月份,更多的股民進入了股市。於是9月5日滬市更是大漲了110點,這大漲的行情令他們無比的歡喜。9月6日後,股指一舉衝破了1000點大關,勝利讓大家陶醉了,喪失了對風險的防範意識。終於股指在衝高後的幾天開始下跌了。李春華覺得再這樣下去不行了,於是找了大家商量說,還是休息一段時間再說吧,不然有可能連盈利的部分都保不住。於是在他的帶動之下,他們都平了倉位。他們離開證券交易所之前,望著大廳裡那些忙著交易的散戶們,也不知道決定是不是正確。
離開證券交易所後,我和他們就住在租的房子裡,漸漸的大家覺得有點悶。我不敢對李春華請假回家,於是整天就除了看書、逛街,就是幫他們買菜。有時候我也奇怪,他們怎麼不回家,幹嗎老呆在廈門。直到有一天,來了一幫人,其中有一個找劉木根出去說了一會兒話,好象是什麼秘密一樣,鬼頭鬼腦的。過了一會兒,李春華過來給了我一個箱子叫我跟他們去一個地方。我匆忙的穿上衣服和鞋子就跟著出去。到了街上,只見有七輛的計程車在路邊等著。我把箱子交給了李春華,上了其中的一輛。剛把頭伸進去,嘿,遇到誰了?他一看就笑了,因為裡面坐著他的一個好朋友阿悅。我疑惑的問:“你怎麼到廈門來了?”阿悅笑嘻嘻的比了比手勢:“三邊,吹啊吹,九點是最好。知道了吧,賭博。”“什麼啊?你們一行這麼多人是來賭博的?你不在診所裡幫人看病,專程來廈門賭博?”我覺得不可思異。
阿悅拍了拍我的肩膀:“嘿,別大聲的說,這七車上的人都是。車背後的行李箱裡有好幾百萬。我們都是跟春哥來的,春哥想把廈門幫的殺個片甲不留。”我聽到是春哥就閉嘴了。春哥這人在老家是一個出名的賭徒,他原本是以殺*做為生計的,後來在廈門賣*肉發了一筆財後,就開始染上了賭博,於是從此就以賭為生了。阿悅見我不說了,就開始問我這段日子在廈門的生活情況。我開始跟他說了我和叔叔們在一起學習炒股的情況。慢慢的轉了話題,我們開始回憶起以前在一起的那段日子。
阿悅說:“記得以前你長得象馮鞏一樣,瘦得要命。我那時候在你旁邊開診所,你在修理腳踏車和電焊。那時候我們旁邊有很多的算命先生,你記得嗎?”“記得,記得。記憶最深的算命先生老朱,我們常取笑他是不是藉著幫女孩子摸骨,對人色迷迷的動手動腳。他還常常拿一個龜殼,喃喃說龜卦龜卦最靈!”我比了比算命先生的手勢,看得連司機都笑了。
車到了一棟別墅停下了。他們陸陸續續的進去了,阿悅看我呆呆的不知道在幹什麼,拍拍我肩膀:“秉麟,你愣什麼啊?要不要進去”“我在想,我回家好了。”我擔心的說。他笑笑的說:“進去看看吧,你別賭就是了。”於是他擁著我走進了大院的門。
(4)一堆賭徒(下)
到了裡面,只見有幾張桌子,桌旁有男有女。阿悅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我就靠他身邊站著。我的樣子給人有點象做小偷的感覺。對面有個女人叼著一根香菸,看了看我,眼角對我挑了挑。我剎那間臉紅了,趕忙把頭低下。那女人笑了說了句:“這孩子,傻不拉幾的。這麼嫩,誰帶來的”。阿悅有點不舒服的回了她一句:“要不你帶回去,還沒開封條。算你便宜點。”
這時候,他們已經開始賭博了。他們玩的是“二十一點”。我看著桌上的錢在滾來滾去。突然阿悅動了動我,手裡抓著幾張十元的,示意我拿著。我飛快的接過錢,裝到我的口袋裡。我剛要張口說話,他比了一個手勢,叫我閉嘴。我趕忙把雙手插到口袋裡,站著閉上了嘴。就這樣,有時候是一張,有時候是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