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斷的往我的口袋裡裝錢,然後象個白痴那樣的站著。突然一個熟悉的背影從我的面前閃過,我納悶了,怎麼那麼的熟悉?當他走到我的面前,對我一笑:“是不是還要我給你一巴掌。”我心裡一喜,原來是志斌。我定了定神說:“沒有啊,我沒賭。”他笑笑的說:“我知道,你一直插著雙手站在這裡。秉麟啊,以後別到這種地方來,沒事的話快回家去。廈門這地方現在很亂。”然後他又窩到另外一個賭桌去了。看著志斌,我真想勸他別賭了。可是過幾年後,我才發現我錯了。因為賭博就是他的天性和他的生活。他也曾在輸得稀巴爛的時候,向我借了一點生活費。但起起落落幾年後,他在一次的豪賭後收手去開辦了一家木板廠。轉回頭看他是一個職業的賭徒,對他的人生來說他對得起自己。我也不能說他到底是對還是錯。
桌上的錢慢慢的少了,賭輸的人大罵了幾句倒黴走了。阿悅笑呵呵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走羅,吃飯去。”我點了點頭。我左右看了看,只見我那些叔叔還在忙著賭麻將,我想就不跟他們說了,和阿悅相擁著走出了大廳。到了門口,我們打的直奔海邊的餐館去吃飯。車上我問阿悅:“你幹嗎給我這麼多錢,快拿去。”我掏出了口袋裡錢。阿悅推了推我的手說:“你怎麼那麼苯,我和他們賭,銀行出來後的錢都是一捆捆的,我抽幾張,他們也不知道。抽幾張大家也沒時間數。這些錢就給你了,哈哈哈。不過最今廈門不大好很亂,大家都跑這裡賭博。我想你還是跟我回去吧,這樣下去你會學壞的。”我頭腦一片空白,應了一聲哦。
吃完了飯,我送阿悅離開了廈門。那是我最後一次看到他們賭博,之後沒再見過。看著船的遠去,我對社會的現狀有點迷惘。對於我的未來非常的模糊。 。。
《操盤手:太子桂》(五)
(1)浮誇的1994
1994是賭博盛行的年代,也是集體打架鬥毆的高峰期。地方性的所謂“基金會”開始成立,把地方經濟的泡沫推向了一個高潮。街上到處有“鈴木王”摩托車在飛奔。卡拉OK開始在老家的小城鎮裡流行。大大小小的酒家如雨後春筍,三步一家。大大的影碟LD,一首“花心”到處的傳唱著。手抓著大哥大和腰間戴著BB機是年輕人財富的象徵。浮誇到處可見,反正沒錢就去基金會貸款。基金會貸款不到就玩點民間的“互助標會”。於是接下去的幾年就出現了基金會倒閉,一堆人到處躲債。民間的所謂“互助標會”隨之也玩不下去了。
那時候的還流行各村各社成立“武館”。鋤頭把有些店鋪賣到脫銷,因為都被拿買去搞成棍子了。出門得小心,你千萬別亂說你是哪裡的。要不一旦不對頭,你可能會莫名其妙的被人家揍。記憶最深的是朋友群勇。有天晚上,我和他出去玩。回家到了我家門口,我跟他說慢慢走。告別後的第二天,他躺在醫院了。我問出啥事了。他說那天晚上分手後,他走到了四叉路口。忽然有人跑過來問他:“你是哪裡的?”他以為就在自己的家門口了就回答:“我是珠浦的。”還沒等他回過神,幾根棍子就劈面而來了。
接著幾天四叉路口,戰爭不斷。人啊是用大卡車載的,棍來棍往的。據說那時候打架鬥毆之錢,沒人得先分一包的“紅塔山”香菸。打架完畢得喊喊口號:“如XX社必勝!”等等之類。當然啦,警察總是出現在事故發生後。當那刺耳的警笛聲到現場的時候,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了。我實在是鬱悶,難道就不能不鳴警笛嗎?我總感覺警笛聲更多時候讓犯罪分子有了逃跑的時間。
群勇出院了。他一發狠說:“以後我他媽的不許誰打我了,我混黑社會去。”於是過幾天看到他在自己的手上刺青了一個字“忍”。當我看到他的樣子的時候,我嘴都笑歪了。我說:“我看你能忍多久,刺一個忍就是進入黑社會的標誌?”他說:“不,我還要在背上刺一條龍!”“那不是永遠是“龍背”了?我捂著肚子開始使勁的笑。這時候他才知道我說的“龍背”是什麼,到處的追著要打我。因為“龍背”在閩南語中和“倒黴”的讀音是類似的。
接著他開始去“武館”聯絡武術,每天汗流浹背。最後更是下了重金,把金戒指賣掉用於參加散打的培訓。可是還沒等他散打學習畢業,那一年的徵兵開始了。於是為了對付體檢,他狠心的又把那個“忍”字去除掉。當他叫阿悅幫他用手術刀去掉的時候,他一邊叫著疼,我一邊在旁邊笑著。他說:“秉麟你怎麼這麼幸災樂禍啊?”我說:“你不知道啊?我都要笑死了,我肚子疼。”
徵兵的結果出來了,他還是沒透過徵兵的檢查。因為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