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一”的美譽。新沙遜集團從事鴉片貿易,透過二十餘年的壟斷經營,也暴富起來,與其他15家洋行合夥成立了香港、上海滙豐銀行;19世紀80年代以後,又投資於房地產,先後建立了###大廈、畢卡第公寓(今衡山路)、巍峨宏麗的沙遜大廈(今和平飯店北樓)等名聞一時的豪華房地產,儼然是上海灘的地皮大王。
外國洋行之壟斷鴉片經營(3)
哈同洋行在販賣鴉片致富以後,也在上海、南京一帶炒賣房地產,在靜安寺建有佔地170餘畝的愛儷園(又稱哈同花園,其址今為上海展覽館)。1931年,哈同死時,其遺產計有土地460餘畝,房屋1300餘間,總資產高達1億7千萬銀元。一個兩手空空的猶太青年,在中國販賣煙土之十餘年,一躍而成為一個屈指可數的大富翁。
鴉片販運畢竟是一種不光彩的事業,因此,英國一些洋行的老闆們發財以後,往往攜帶大量財富回國,購置田產、開辦工商企業,企圖使自己變成紳士;一些洋行則扭轉經營重點,透過經營合法而體面的產業,遮蓋其邪惡的生意,以樹立新的形象。這一切似乎說明,鴉片經營者在致富時不顧道德、良心,透過銷售害人的鴉片發不義之財,但他們的靈魂也遭受著正義之劍的審判,難於心安理得。
然而,道德之審判究竟是虛無縹緲的事兒,大鴉片販子有錢以後,才幻想打扮一下自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們在販賣鴉片之時,卻一心一意、想方設法多銷售,多讓人們吸食。正因如此,有些鴉片販子竟然胡說什麼鴉片無害,像飲酒一樣,只是個人的小愛好。1839年英國有人在澳門的報紙——《澳門新聞紙》上撰文,公然宣傳鴉片像飲酒一樣無害,或竟能使人長壽。文章寫道:“鴉片貿易,英國人帶到中國,每年約有一千二百餘萬棒(鎊)銀。……以食鴉片之人亦不少,亦未見其毒害。都魯機(編者按:今譯土耳其)之人,食鴉片甚多,人人皆勇壯。在英吉利國之人,食鴉片亦多,並未見變成禽獸。現在英國有一人,可以為證。如威爾嗎科吐食鴉片甚多,一生壯健,壽至八十歲。”這篇文章,不僅胡說鴉片無害,而且在文末還威脅說,中國如禁菸,英國即可奪為殖民地。“中國系地上至弱之人,印度之人亦不似中國之弱,當日取印度,我等北邊之兵沒有多少,即可奪為屬國。”(《中國近代史資料叢刊·鴉片戰爭》第二冊,第419頁)言外之意是:中國不如印度,更易奪為屬國了。鴉片販子,完全是一副殖民者的嘴臉,什麼道德、良心也不講了。美國人亨脫爾在中國販毒四十餘年,可謂老鴉片販子了,他對鴉片之害應當有相當清醒的認識,但為了販賣,竟恬不知恥地胡說:“吸鴉片這種習慣,和我們有節制的飲酒是一樣的。至於和美國、英國所使用的烈酒及其害處相比,那麼鴉片的害處是很微小的。”亨脫爾口出狂言,胡說八道,竟公然聲稱鴉片之害小於烈性酒,真是彌天大謊。為了證明自己不是胡言亂語,而是言之有據,亨脫爾將上述鬼話當成自己在中國四十年販毒的經驗所得。他說:“這(上述謊話)是我在廣州、澳門和香港居住四十年所積的親身經驗。”(紹溪:《十九世紀美國對華鴉片侵略》,第49頁。)這時,鴉片販子是沒有任何道德可言了。
中國早期的鴉片走私販賣(1)
鴉片最早由東南沿海輸入,地處東南沿海的廣東、福建得吸食鴉片風氣之先,一些見利忘義之徒便開始了非法的走私與合法販運的鴉片生意。以潮州籍人士為主的閩廣商人,始終是鴉片銷售的主幹,他們的走私活動,使鴉片蔓延到全國各地。鴉片戰爭以後,鴉片貿易合法化了,閩廣商人又開設煙土行、煙土店等所謂的“小同行”,推銷著鴉片。
如上章所述,外國鴉片商人將鴉片運到廣州,停泊在伶仃洋一帶。十三行及一些所謂錢店與洋人簽訂了購買合同,然後僱傭快蟹運入城內的倉庫中。這些商人,是大的包買商,即“大窯口”。這些大的包買商遍佈廣州附近的澳門、虎門、黃埔一帶,有十幾家之多。他們的資本相當雄厚,多的達上百萬元。在大的窯口之下,還有一些分銷商,即小窯口。他們資本較少,多者達十餘萬元、幾十萬元,主要負責在一個地區,一個縣分銷鴉片,將鴉片賣給煙館和熟膏店,或者直接賣給鴉片吸食者。當時,在廣東、福建,這種小窯口遍佈城鄉,已經形成一個銷售網路。
廣州口岸及閩廣沿海各海口走私而來的鴉片,在福建、廣東銷售了一部分,另一部分則透過閩粵商人銷往全國各地。閩粵鴉片商人主要是透過海路和陸路將鴉片走私到全國各地的。從海路銷售鴉片,外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