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2 / 4)

小說:厄兆 作者:溜溜

腿從那扇開著的窗戶裡跨了進來。但櫃子還和它落下去的時候一模一樣地待著,一個抽屜跳出來,像伸出的舌頭。

1944年,加利·佩爾維爾二十歲時,曾單槍匹馬地在法國炸掉了一個德軍的碉堡。這次業績後,他又帶著班上剩下計程車兵前進了十英里,直到他帶著六處槍傷倒下,傷是他在擔任機關槍手時受的。

他因此被滿懷感激的祖國授予最高榮譽——傑出服務十字勳章。

1968年,他在福爾堡的商業區找到布迪·託格遜,把勳章變成了一個菸灰缸。當時布迪很震驚,加利要求把十字勳章做成一個馬桶,這樣他可以在裡面拉屎,但它沒有那麼大,布迪延續了故事,也許這符合加利的原意,也許沒有。

不管怎麼樣,這都讓當地的嬉皮土崇敬得要命。1968年的夏天,大多數嬉皮士正和他們富有的父母一起在大湖區度假。這之後,他們就要在九月回到大學,顯然,他們在那裡終日研習的只是抗議、酗酒和姑娘。

布迪·託洛遜在福爾堡的埃索車站附近工作,空閒時間他也做些定製鑄造的活。就在他把加利的勳章變成一個菸灰缸之後,這段故事上了羅克堡的《呼喚》報。

故事是一個當地的鄉巴佬記者寫的,他把這件事理解成一種反戰姿態。故事登出來之後,喀皮士們就在3號鎮道路邊加利的住所前陸續出現。他們中的大多數想告訴他,他“很激進”,一些想要告訴他“重了一點”,有幾個想要告訴他“真地媽太過分了”。

加利給他們看的卻只是同一樣東西,他的溫切斯特30-06手槍。他告訴他們,從他的領地滾出去,對他來說,他們都只不過是一群長頭髮,四處亂竄,愛發牢騷的蠢豬或思想激進的性交機器。

他告誡他們,他會一槍把他們的腸子從羅克堡打到弗賴伊堡,而且連屁都不會放一個。過了一段時間,喀皮士們就不來了,這就是有關他的傑出服務十字勳章的事情。

有一顆德國人的子彈把加利·佩爾維爾的右睪丸打掉了。一個軍醫發現它被打爛,飛濺在軍用內褲的褲底上,另外一隻則基本儲存了下來,所以他有時還可以很自尊地勃起。偶爾加利會告訴喬·坎伯,他還能透過其它這樣或那樣的方式精神過。他滿懷感激的國家授予他傑出服務十字勳章,巴黎一家醫院滿懷感激的全體員工在1945年2月給了他百分之八十的傷殘撫卹金,除此之外還送給他一隻鍍金的猴子。

1945年的7月4日,滿懷感激的家鄉小鎮為他舉行了一次遊行(那時他已經二十一歲,而不是二十歲,兩鬢灰白,看上去有七百歲)。感激的市鎮管理委員會成員永久地免去了他的房地產稅,那很好,否則二十年後他就無家可歸了。他再也弄不到嗎啡,就改喝烈性酒,這成了他的終生職業,他可以要多慢有多慢,要多快樂有多快樂地自殺了。

現在,1980年,他五十六歲,頭髮已經全灰,比一頭屁股後面架著一個什麼把手的公牛還瘦。這世上他可以忍受的活物只有三個:喬·坎伯,喬的兒子布萊特,還有布萊特的大聖·伯奈特狗——庫喬。

他在正在腐爛的草坪椅上向後靠下去,幾乎要把整個背都貼上去了,然後又喝了一口他的桔對酒。

這些桔對酒裝在一個地從麥當勞拿來的免費杯子裡,免費杯的杯壁上有一種紫色的動物,它叫做鬼臉。加利經常在羅克堡麥當勞吃飯,那兒還有便宜的漢堡包。漢堡包倒挺好,至於鬼臉……麥克乳酪市長,還有羅納德他媽的麥當勞先生……加利·佩爾維爾對他們連個屁都不會放一個。

一個寬闊的黃褐色形體正在穿越他左邊的高草,過了一會兒,庫喬悠閒地在加利亂糟糟的院子裡出現了。它看見加利,友好地叫了一聲,搖著尾巴老過來。

“庫喬,你這老野種。”加利說著,放下法計酒.開始熟練地把手伸進兜裡找餵狗食餅乾。他總是給庫喬留幾塊,庫喬是那種老式的,徹頭徹尾的好狗。

他在上衣口袋裡找到了一些,把它們掏了出來。

“坐,孩子,坐起來。”

不管自己感覺多麼下賤,情緒多麼低落,一條兩百磅的大狗像只兔子那樣坐在面前,總可以讓他覺得非常有趣。

庫喬坐了起來,加利看見這條狗的鼻吻上有一道短小而醜陋的劃痕正在癒合。加利扔給它一些餅乾,那些東西看起來像是骨頭,庫喬毫不費力地在空中接住它們。它用前爪截住了一個,同時已經在吃另一片。

“好狗,”加利說,他伸出手去拍庫喬的頭,“好——”

庫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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