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3 / 4)

個駝背的瘦骨嶙峋的身影映在窗紗上,那個身影正用一隻細長的乾柴般的枯手去梳理凌亂的長頭髮。曦媛想象著屋裡人的模樣,那應該是個女人,並且是個老婆婆,從她緩慢的動作來看,此人大概已經是老態龍鍾了。

“我等著你回來……”曦媛的腦海裡突然想起這樣的歌詞,她憶起曾經兩次來到這座四水歸堂,都聽到這首古老的歌曲,她過去以為這是爺爺放的老唱盤,然而在幾個小時前,爺爺他還特地打電話過來說……“不要在院子裡亂逛,尤其是東廂房裡的東西不是我們家的,不要進去亂翻喏!”

她的心中興起了一陣強烈的好奇。

裡面的那個人還沒有休息,現在過去,應該不算打擾吧!

可是,就在曦媛的身體漸漸逼近東廂房的時候,那種藍綠色的微光也逐漸由週而復始地進行明暗交替變為如同停電……來電……停電……來電一般乍明乍滅。

當她注意到光線的異常時,不再向前走。夜風突然變得有些大起來,東廂房外的幾棵白蘭樹在夜風中搖曳著,發出的沙沙聲好似氣管炎患者在哮喘不止。東廂房的窗紙逐漸變得透明起來,老婆婆瘦骨嶙峋的臉和披散在胸前的枯發在乍明乍滅的光線中跟著愈發清晰。曦媛已經不敢去呼吸周圍的空氣,她的身體在刺骨的寒風中瑟瑟發抖,蒼白的臉由於過分的緊張開始變得扭曲。終究,她沒敢再看下去,而是驚惶失措地朝巷口跑去。

曦媛一口氣跑回月庵弄,當她站在自家樓下向四周環視時,方才想起剛才醒來的時候民國女子對自己提起的日記本。如若那真的不是夢,抑或不只是單純的夢,那麼,在這個院子裡,一定會存在那樣一本日記!

夢中民國女子所說的花叢在庭院深處,那是一個滿是斷壁頹垣的旮旯。曦媛似乎從未注意過有那麼一塊旮旯,更不知道到那裡果真有棵小桑樹。她蹲在草叢裡,扒開蕪雜的枯藤與槁葉,卻沒有發現女子所說的日記本。夢終究是夢!那裡除了死了的藤條與樹葉,別無它物,但光說這些失去生命的植物,就足有一尺多厚。曦媛失望地往叢裡一坐,卻感到屁股底下有個硬邦邦的東西,她伸手去摸,竟是一個上了鎖的鐵盒!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蝶葬 第五章(5)

曦媛將鐵盒捧在手裡,摩挲著那個盒子,她突然發現那個鎖需要密碼才能開啟。曦媛清楚地記得自己日記本的密碼是五二零。她抱著嘗試的念頭,從左至右撥出了五,二,零,可是鐵盒依舊死死地鎖著。曦媛的嘗試只不過是懶人的做法,連猜帶蒙毫無依據。當然,這個數字是她設定密碼的習慣,包括她的旅行箱,也一直都是設成這個好記的數字。

星辰的光華映照著蒙塵的鐵盒,這時,天邊似是有白色物體強烈地閃了一下,待曦媛抬起頭,卻什麼也沒了。她愣愣地呆望著天邊,這一秒的淒冷叫她的唇齒凍結住了。白光將曦媛的臉映得慘白,像那草叢裡的一尊白石雕像。

須臾,天邊再次劃過一道白光,曦媛冰冷的身體瞬間湧進一股暖流,她確定,是流星!曦媛驚訝地發現最亮的那幾顆星組成的竟是一張雙魚座星圖。她開始許願,可流星劃過太快,她的腦子裡一片空白。曦媛望著流星消逝後留下的那道白痕,她心裡自語,若許願還來得及,流星會告訴我鐵盒的密碼嗎?白痕瞬間在黑幕中散去,曦媛的心莫名地感傷起來。

此時此刻,民國女子在夢裡對她說的話,又縈繞在耳畔。是不是夢,曦媛已經有些糊塗了,姑且說它是夢吧。

“天機不可洩露,現實中的每件事,你用心留意就可以破解。”

用心留意就可以破解?曦媛努力回想民國女子說過的話:“人的一生若以一百年來計,在你走過生命的四分之一時,你會得到真正屬於自己的愛情。”曦媛猜測著這句話的意義,抱著試一試的念頭,她將密碼鎖從右至左依次撥出五,二,零,順序也就是“025”,果不其然,密碼本被神奇地開啟了。日記只寫了半本多,空下近半本白紙的頁邊竟然未被切開。紙是舊時的紙,但裝幀依舊完好,並不散頁。

從字跡來看,是一手娟秀的繁體行草,雖是硬筆的墨跡,卻如同毛筆書寫出來的一般,柔若行雲流水。若從字跡來判斷書寫者,能有這樣的書法功底的人一定是個老人,而字型秀柔,應該是個女人。

那夜的流星雨狂下兩個多小時。曦媛捧著塵封的日記本,藉著星光,努力解密那些和八音盒有關的事。日記的內容七零八散,其中有關八音盒的部分寫到……

上個世紀,蝴蝶操縱八音盒;這個世紀,八音盒操縱蝴蝶。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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