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劃過柔嫩的臉頰,瞬間她的臉蛋一片嫣紅。
“我……不習慣男人的碰觸。”她乖乖吐實。
“那很好。”因為不會有除他之外的男人敢碰她。
韋旭日仍然迷惘著。
“你變了。”真正想問的是,為什麼他突然對她那麼好?那個花希裴呢?自從她病癒後,她就跟著費璋雲上下班,算是掌握他所有的活動,晚上除了共進晚餐外,費璋雲幾乎沒跟花希裴談上一句話。以往的深情呢?當初堅決的復仇呢?就連錄音帶的事,他也不再提起了。
她所認識的二十八歲的費璋雲,是會使盡所有的��p方法來達成他的目的。不該懷疑他,但還是忍不住——他是不是在耍什麼擼�罰孔罱��椿ㄏE岬哪抗舛枷嗟崩灩��
“說,醫院在哪裡?”又恢復那倨傲的費璋雲了。
“我有藥單子,前幾天湯二哥幫著我配藥了,嘻。”她很高興他的關心。
他的臉色未變,冷哼了一聲。“什麼時候開始,你跟他這麼親熱?”
她的身子軟軟地貼在他的胸前,他的手掌正握著她的肩,只須輕輕一推,她整個身子就能輕易抱起。
他的眉峰聚起。“你太瘦。我甚至感覺不到女人哺育下一代的部位。”
韋旭日這才驚覺她是完全貼在他的胸前。她的臉如火燒、心如鼓跳,乾巴的十爪勉強推開他一段距離。
“你……”她開始結巴。“你……”
為什麼她臉紅說不出話來的時候,他反而掛著幸災樂禍的表情?
他很高興她動不動就臉紅嗎?
他的黑眸促狹地打量她的胸前。“十五歲發育不良的身材。”他下結論。
“費璋雲……”她的臉又紅了;不是羞紅,而是氣紅。
“再說,你的唇、你的手腳始終冷冰冰的。一個男人喜歡的是女人溫暖的軀體,很顯然地,你各方面都不合格。”他嘲笑她。
沒錯,他是在嘲笑她,但他語氣中並無惡意,韋旭日當然聽出來了。但,就因為她的體溫比一般人低上許多,所以喜歡靠近他,分享他火爐似的體溫。
“說不出話來了?”他揚起眉,俯下頭當著她睜圓的眼眸前,貼上她涼涼的唇,低語:“我可以使你溫暖,你要怎麼報答我?”溫熱的唇纏綿廝磨她的,熱烘烘的氣灌進她的口腔裡。
這——算不算是調戲?韋旭日迷糊地想著。他真的愛得十分古怪,壓根摸不透他內心的想法。
他吻著她,手指劃過熱呼呼的臉頰,沿著細頸往下輕刮,探進她的毛衣裡,摸到一條細長的鏈子,應該是純金打造,花樣摸起來很素;以往她的穿著十分保守,鏈子始終規矩地躺在衣服裡頭,是以不知道她戴著飾物。
他的手指再順著鏈子往下輕刮,約莫在乳溝處摸到凸起的——
忽然,她氣喘吁吁地推開他,唇是被溫熱了,然而睜大的圓眼寫滿驚慌。
“你……你在胡亂摸些什麼?”她的小手緊抓著胸前的毛衣不放,像在遮掩什麼。
他的眼將她的舉動盡收眼底。“那鏈子配著什麼墜飾?”
“沒有……”
“為什麼不敢給我看?”
“只是……只是小東西而已。”死捉著,就是不放。
他的黑眸凝視著她的舉動。
“旭日,我從來沒有問過你,你在醫院躺了那麼多年,醫藥費從哪裡來?”
“我……爸爸媽媽有錢……”以前他不是漠不關心她的背景,怎麼突然逼起供來?
“有錢到足以負擔你多年的醫藥費?照理來說,是我害慘你,他們應該要求索賠。把電話給我。”他的神色間察覺不出任何的不對勁,就像一切出自他的口是那麼地理所當然。
韋旭日緊張的心猛跳動。“我想……我想,他們不介意……”
她不是說謊的料子,向來都不是。費璋雲冷冷地轉著她拚命找著蹩腳的理由圓謊,沒打算要戳破她。
他輕笑,抱著她瘦小的身子回到舒適的皮椅上,自己雙臂環胸地靠在辦公桌前。
“璋雲……”她完全摸不透他的心思。
“上課時間還沒結束,我再教你一首李白的古詩。”他突然轉開話題。
“嗯。”她用力點頭,悄悄鬆了口氣。現在就算要她背個上百首,她都心甘情願。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烏鴉似的漆黑睫毛半掩,低沉吟道:
“‘眾鳥高飛盡,孤雲獨去閒,相看兩不厭,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