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知道?多可笑啊!湯氏父子是一丘之貉。你在想什麼?想如果當初你爸有跟你商量,結局就不是如此了?或者在想被騙的滋味有多不好受?”
“費璋雲!”湯非裔的臉漲成豬肝色。“你是怎麼知道當年我曾僱殺手?”
“是北岡告訴我的。”輕鬆的神色不見,他冷笑:“是他告訴我,企圖推旭日下樓的是你!”
“他不能說話!”湯非裔尖銳叫道,冷汗冒出額際。北岡從二樓滾到一樓,傷得不輕。
“他是不能說話,但能在宅子裡推人,除了自己人還會有誰?一個個念出宅子裡的人,只要北岡眨眨眼,就知道是誰幹的好事。冒牌的花希裴也是你找來的,你把我當什麼?無用的小蟲?從我開始懷疑她是冒牌的希裴後,你以為我會怎麼做?她是你找來的人,只消從你的背景往下調查,大嫂鬧離婚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你以為我不知道離婚的原因?半年前,你曾帶你的情婦到德國整容,嗯?告訴我,日日夜夜看著你曾趾��牧撐郵鞘裁錘芯醯啃孿剩靠志澹炕蛘嚦吹剿��拖氳交�掖蟊實囊挪�俊彼�撓鍥�豳�����繽�虜還丶喊愕囊趵洹?br /》
湯非裔握緊手裡的小刀,瞪著他。“好吧!我承認冒牌花希裴是我帶來的,從這點你又怎能發現當年我曾僱人殺了希裴?”
“你找人假冒希裴,無非是為了花家剩下一半的遺產。由此聯想到當年另一半的遺產是由監護人湯競聲拿到手。他是你的父親,一但到手,不可能不對你將倒閉的公司伸出援手;希裴一死,對你對湯競聲只有百利而無一害。湯競聲親口承認他只僱人放炸藥,那是誰讓那女留學生殺希裴的?除了你,還會有誰?讓旭日中毒的也是你。從九年前之後,湯競聲就後悔了。旭日是我所愛的女人,一旦結婚生子,花家的遺產更不可能到你手裡,因而除了你會毒死她,還會有?”
“那麼說,這是圈套,存心引我上當嘍?”
“如果你不來,我可以當以往的事不曾發生過。”
“你以為就你一個人,能對付得了我?”湯非裔舉起利刀,冷哼:“從頭到尾我根本不想殺你的。我一直以為你是無用的小蟲,如果你能繼續行屍走肉下去,拿到花家遺產後,我甚至可以撥出一筆錢讓你活下去。是你逼我的,璋雲——”戛然而止。
一把槍對準他。
“我向來不做沒把握的事。”費璋雲微笑,笑容寒意十足。“我給你父親的是一把沒裝子彈的槍,因為他良心上的苛責足以彌補他曾犯過的錯,但你就不同了。”拉開保險栓,一扣扳機。
子彈“咻”地從湯非裔頭上一吋飛過,嵌入木牆上。
“費璋雲,你敢殺了我……”子彈從他臉頰擦過,血線從他臉頰滾落。他的腿一軟,跪了下去。小刀從手裡飛了出去。
“過去你想殺希裴,現在你又想動旭日。你以為我會讓你這麼輕易傷害我的女人?”逼近湯非裔,再扣扳機。
“啊——”湯非裔尖叫,子彈落在他膝蓋前的地板,不到一吋!“你……你……我們是兄弟,是兄弟啊!就為那女人——不要,不要!”槍抵在他的額頭前。
“不要?不要什麼?當你僱人殺希裴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的恐懼?她的無辜?”費璋雲的語氣轉為千年寒冰似的冷冽。
“璋雲,璋雲,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可是,你不能動手殺我!殺人要償命的,你要旭日怎麼辦,對不對?你可以找警察來,或者放我走……我保證會離你離得遠遠釣,再也不會讓你見到一面的……”
“我向來篤信斬草除根。這,不也是你的信條嗎?”頓了頓,忽然倒出剩餘子彈,快速地放一顆進去。“我要你嚐嚐當年希裴所受的恐懼。”
“你……”湯非裔瞪著他轉動槍輪,而後槍口再次抵住他的額際。
“俄羅斯輪盤,你有五次機會。”
“璋雲,別……”
“喀!”
“啊,真幸運。空彈。”費璋雲微笑。“第一發是在猝不及防之下,就算中彈也是一剎那的事,沒什麼痛苦。接下來,我們可以試試看第二發——”
“璋雲,既然希裴沒有死,你就放過我……”
“喀!”
“嘖嘖,真是幸運過頭了……大哥,需不需要幫你擦擦汗?這間木屋是我費家的,我可不希望沾上任何湯家人汙穢的汗漬。不過話說回來,如果能用你的血洗淨,我倒是不怎麼介意。”
“你以為你可以逃過法律的制裁?”湯非裔的汗如泉湧,魁梧的身體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