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顫抖著。
“既然以你的頭腦都能逃過,為什麼我不能躲過呢?”
“喀!”
湯非裔張大了瞳孔,身體有些不支地傾向前。
“我……你到底要怎樣才放我?我……可以把名下的產業全數給你,只求你放過我……”
“開始神智不清了嗎?該不會還沒結束性命前,就先發瘋了吧?在你打算動手殺希裴前,為什麼沒有想到她的無辜?為什麼沒有想到她的命憑什麼結束在你手裡?就為了幾張鈔票?”
“喀!”
“你是個真正的魔鬼,費璋雲。”他咬牙,腿軟如棉絮。
“喀!”
費璋雲的唇邊泛起冷笑。“而你則是幸運到家了。最後一發,有什麼遺言要說?”
“放過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求求你!璋雲……”眼神開始渙散。
“那麼,當初希裴能求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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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非裔緊閉眼抽搐,牙關猛然撞擊,靜待死神來臨。
“懦夫!”費璋雲冷眼看著湯非裔的長褲滲出液體來。“有膽子殺人,為什麼沒有膽子受死?”
嘲諷的聲音逐漸滲入湯非裔的知覺中。他微微地睜開眼,看見景物依舊。“我……我沒死?”
“我答應過旭日不會殺人。你滾,從現在開始,不要接近我一步!現在你該清楚我約為人,再有下回,我不敢擔保我會不會堅守承諾。滾!”
湯非裔迷迷糊糊地撐起虛弱的雙腿,看見費璋雲的掌心中不知何時多出一顆子彈來。
“滾。”冰冷冷的聲音稍為喚醒他的神智,他勉強跌跌撞撞地逃出小木屋。
他看錯眼了。
費璋雲不是條無用小蟲,從來就不是!
“啪!”
湯宅,哦,不,應該說是費宅。費宅裡清楚響起巴掌擊到人肉的聲音。
“啪!”
“你在打蚊子?”費璋雲有禮地問,摸著五爪印的左頰。
“不,我在打你。”她鼓起莫大的勇氣回答。
費宅上上下下的傭人躲在廚房裡偷窺。
“打我?因為我說我要偷腥?”
“不是。”
“不……是……”可惡,她的臉又紅了起來。
“你是懷疑我使詐贏棋?”
“都不是啦……”她氣得跺腳。“為什麼……為什麼要逼我下山?小李說……小李說,你要對付,對付他……”一氣起來,就習慣性的結巴。
“對付湯非裔?那是他應得的。”
“我……我不要你殺人,不要,不要。”
“我沒有殺人。”費璋雲老神在在,與她又急又氣又緊張的模樣成了明顯對比。
“那他……”
“我放他走了。”
韋旭日這才輕籲一口氣,抓緊他的手。“不要殺人,不要再為我殺人了,我會內疚、會痛苦一輩子的。”
“你會快樂一輩子的,我保證。”他微笑:“現在,你要怎麼補償我的損失?”
“損失?”
“無緣無故捱了一巴掌,總不能說我是皮粗肉厚,不會疼吧?”
“活該。”韋旭日大膽地戳著他的胸。“誰教你要硬逼我下山。自以為能應付所有的事,也不問我的意見,害我擔心。”總而言之一句話:“活該。”
費璋雲輕笑,捉住她正努力戳胸的手指。“這是我認識的旭日?我以前所知道害羞內向的旭日藏到哪裡去了?”
“她成長了。”韋旭日用心地點頭。“她想要跟上一個叫費璋雲的男人。”
“想跟上我?”他柔和地撇撇唇,凝視她。“那她得先養胖自己的身子,不要風一吹來就輕得飛了;我可不想時時刻刻找老婆。”
“老婆——”
“對。忘了結婚的事嗎?待會送你上醫院,二十四號開刀,二十二號結婚。作新娘子的別糊塗到都忘光了。”
“我沒忘,沒忘的。”韋旭日遲疑一會,忽然專注地注視他,問:“會幸福嗎?我們真的可以有幸福的日子嗎?”
“嘖,都已經是我的人了,還在三心兩意。”費璋雲趨於正色,道:“幸福可不是說說就來的,如果你愛我、信任我,那麼你就會幸福。在小木屋的日子幸福嗎?”
“嗯,那段日子;還有,有你在的日子都是最幸福的。”她露出怯生生的笑容,貼近他的身體。
“咳。”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