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啊……
“從一開始,我被自己的承諾束縛,不殺你不表示拿你沒奈何。對你這種視金錢比命重要的人來說,失去你最渴望的,反而比死還痛苦。很可惜不能目睹你痛不欲生的未來,你——沒有未來了。”
“嘿……你以為你鸁了嗎?”他噴血,拚命凝聚的精力逐漸渙散,霜雪似的寒意一點一滴地佔據體內。沉重的意識模糊而看不清四周的景物,唯有眼前沒有臉的費璋雲是如此地清晰,一步一步地靠近他,手裡是長串的手銬腳鏈。
“不,不要靠近我……就算我死,也有人陪著我……黃泉之路……旭日死了,死了,不信,湯姆……”
“不!”湯姆發著抖說:“小旭沒有死。從我給湯先生截枝的夾竹桃後,我的良心不安,那盤菜是真的百合花烹調,沒有毒的……小旭會昏睡是因為我放在湯裡的安眠藥生效……”
“不……”湯非裔細若蚊聲。他到底得到些什麼?他費盡苦心趾θ耍�酵防此�λ雷約骸��露賴廝廊ァ�?br /》
眼前的費璋雲一把捉起他的手,銬上手銬腳鏈。
為什麼要抓他?他快死了啊,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他,費璋雲——
沒有臉的費璋雲化為一張骷髏臉。
“不——”他瞳孔睜大,嚥氣而死。
指間的檔案再度飄起,浮沉在天空中如白絮般——
張大的眼無神而駭怕。在死前的光景究竟看到了什麼?
是看到無盡的金錢淹沒了他?
或者,他看到了死神?
“醒來,旭日。”
“給我醒過來,旭日。你想睡過一生一次的婚禮?或者,想要新娘換人?”嚴厲的威協敲醒迷糊的神智。
韋旭日倏地睜大圓眼,喘息著。“我不要!”
“不要?”賚璋雲捉住她的小手,眼底閃過一抹鬆懈。“不要什麼?”
韋旭日迷惑地看著他風塵僕僕的樣子,黑髮被風吹得有些凌亂。
“我……”她躺在病床上,孱弱的身子沉甸甸的。“我好累。”
“你幾乎睡了整個下午。”他小心地扶她坐起身來。“想不想喝水?”
“想。”記憶回到腦海。她詫異:“湯姆他——”
“一切都解決了。現在乖乖當新娘子就好。”費璋雲站起身,拿下掛在牆上的白紗禮服。
他快速而俐落地解開她身上的一排保守鈕釦。
韋旭日正小口小口吞著溫開水,差點噴到他的臉上。“你要幫我換禮服?我可以自己來的。”
“我可不打算再把時間浪費在無聊的害羞上。現在閉上嘴,神父在隔壁等著,再過十分鐘,你就是費太太了。”
韋旭日注意到窗外夕陽西下。她到底睡了多久?身子還很沉重,全得靠他幫忙穿上白紗禮服。
“嗯哼,還不錯。”他退後幾步凝視,眼神凝重而輕笑道:“臉色是蒼白了點。起碼看起來不再像剩菜似的。”
“剩菜?”她倒抽口氣。他竟然稱她為殘敗不堪的剩菜?
“不喜歡?那就排骨肉好了。”他的手指劃過她胸前薄紗,皺起眉頭。“似乎比我想像中小多了。旭日,不是我有意挑剔,但對於二十四歲的成熟女子而言,你的乳房的確過小了些。讓我想想,最後一次碰你,正好能完全掌握住你的乳房,現在嘛……”他搖搖頭,嘆息。
“費璋雲!”她的臉頰又紅又辣了。是氣紅氣辣的!
他輕笑,低頭咬一口她的蘋果臉頰。“瞧,現在臉色不是好看多了?”他輕鬆抱起她輕盈的身子,讓她坐在他的雙臂上。
“我可以自己走路的。”
“試試看。吃了安眠藥能現在清醒是意外,你自己要走走看嗎?跌髒白紗,造成婚禮上的遺憾,我可不負責。要走嗎?”
“不……”韋旭日瞪著他飛揚的笑意。“等我,你要等著我。等我開完刀,等我成為費大太,等未來約五十年間,我要讓那個姓費的丈夫後悔今天的作為。”
“我求之不得哩。”他微笑地說,埋進她乳房間——不,該說只能碰到膨鬆多層的禮服。他不悅地皺皺鼻。
“幸虧我情商借了今晚的病房。”他咕噥。
“嗯?為什麼要借?”
“犧牲自己嘍。想想看你有多久沒碰過我?一個星期住在醫院裡,不想念我的身體?”
“嘻,你在想念我。”她的手臂勾住他的頸子。
“我會想念你那全身上下沒有半兩肉的縮水女人?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