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湊和些好了。”
“溱和?”韋旭日不滿地抗議。
“是啊,今晚是洞房春宵夜,難不成我睡地板?”黑眸跳躍著愉悅的光芒。“不必等五十年,從今晚開始你這費太大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蹂蹣我。歡迎你撲上來,親愛的。”
“費璋雲!”
結婚了——
韋旭日發呆似的盯著環住指頭的真鑽。
她真的結婚了。
如願已償地嫁給今生唯一最愛的男人,就在十分鐘前。
結婚。韋旭日含笑地閉上眼。
費璋雲與韋旭日;費先生與費太太。
一直以為這是永遠不能成真的美夢,嘻——
“旭日!旭日?”
韋旭日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見費璋雲的下身圍著毛巾,半溼的黑髮淌著水珠。一雙黑濛焦灼的眼須臾不離她。
“怎麼啦?浴室淹水了嗎?”她掙扎地爬坐起來,趕跑瞌睡蟲。
費璋雲盯著她。從沒這一刻感受到心狂跳的威力足以讓他窒息。
他以為……他以為美夢只有剎那;他以為旭日會一覺不醒——
她就睡在那裡,笑容滿足而甜蜜,不像即將要開刀的病人,但彷彿不再醒來。隔著薄薄的毛毯,幾乎得要全神貫注,才能發現微弱的呼吸起伏。
他怕極了她突然消失。
承諾可以抗天嗎?
“璋雲,別上床。你全是溼的……完了……”她啞然。小小的身子被摟得喘不過氣來。
“費了多大的功夫,幾乎等了一世紀長才得到你。別讓我失望,別——”他的頭埋在她的髮絲裡。
“璋雲……哈啾,好冷。”
費璋雲迅捷地抽離半溼的身軀,退離幾步遠。
“蓋好毯子。”他斥道。
韋旭日哼了一聲,咕噥:“是誰把我從毯子裡拖出來的?”她縮回毛毯裡,瞪著天花板。
半晌——
費璋雲清爽地出來。韋旭日尚保持原先姿勢不變。
“我以為費太太累壞了。”高昂的身軀擠進單人床上,一陣溫熱的氣息襲向韋旭日,令她有些暈眩。
“別擠,這是單人床,擠不下兩個人啦——”她差點掛在床沿。
“這還不簡單。”他撐起她的身子,在一聲驚呼中,韋旭日發現自己四平八穩地趴在他的身體上。
“嗄……你的身體好暖和。”涼涼的臉頰廝磨著他的胸膛,閉上眼聽著他的心跳。“我的火爐。”小小的腳趾頭勉強勾住他的大腳丫。“嘻。”好暖。
“在偷笑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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