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隨便撿了個棍子就上去幫小夢。
瘋子哪有什麼理智,張尚冬怎麼說也是個孩子,但是他不要命的打瘋子;和瘋子一拿著刀一陣狂砍,張蘭和一群孩子們的驚叫聲,終於引來了不少大人,一起把瘋子給制止了。
離得最近的老五和路清源趕到後,就給路強、路雲之他們打了電話。
現在太混亂,張蘭看到張尚冬被那瘋子砍了好幾刀,想上去幫忙被那瘋一推就再也沒有起來。還好醫院近,送醫院的送醫院,送派出所的送去了派出所。
等路強他們都到了醫院後,立馬就把小夢、張尚冬和張蘭一起送到了縣城的醫院。
正是六月六號早上發生的。
張尚冬本來就是個‘啞巴’又被砍傷了手和腳,還好都沒有傷到骨頭;小夢也都是被砍是看到了一大塊肉,和張尚冬一樣縫針就好。最嚴重的是張蘭,一天的搶救,到現在還在重病室觀察。
醫生是讓張一梅他們做後事準備了。
路清河就看到張非剛扶著臉色蒼白的二姐坐在小夢的床邊,在小聲的說著什麼。媽媽也是一臉的疲憊,坐在張尚冬的床邊。
“小夢,乖,別哭了,沒事了。”
路清河一聽著爸爸說事情的經過,都嚇得心都快要跳出來了。瘋子,拿著刀在集市上亂砍人,怎麼就讓小夢她們給碰到了?
小夢看到路清河過來,撲到路清河的懷裡,二姐在旁邊一直提醒讓她們注意手胳膊上的傷。
“嗚嗚,小四,我以後一定好好減肥,再也不貪吃了,嗚嗚,嚇死我了。”
“那個瘋子看到我就砍,我跑不快,小云她們都摔傷了。還有很多同學都跑開了,沒有幫我,嗚嗚。”
“胖子一點也不好,嗚嗚,我難受,很害怕,小四,我以後一定好好聽你的話,好好減肥,好好跑步,多走路。”
小夢真正的哭泣的時候,都是很小聲的,只有假哭才會鬼哭狼嚎。
事情都發生三天了,小夢還在後怕。
也許是因為跟路清河從小就親近,這下就抱住路清河哪也不讓她走,然後顛三倒四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外婆,外婆。。。我不是故意的,她會不會有事呀?還有鼕鼕,他很好,幫了我,保護了我。嗚嗚,我真的好害怕,你不知道,那個時候,我都以為要被砍死了,再也見不到你了。”
路清河輕輕的拍著懷裡的小夢,都能感受到小夢整個身體因為後怕而顫抖,小個半小時,才把小夢給安慰好,又便讓張非剛扶著二姐回去休息,孕婦,總是不太好太傷神。
“二姐,你現在懷孕,先陪二姐夫回去,然後做些吃的送過來。”路清河又和張非剛注意,去菜市場買些什麼菜。
才去重症室去看張蘭,並不能進去,路清河只能站在外面看。
張金水蹲在重症室門口,抽著水煙。
聽說,護士已經說了他好幾次,不許在醫院抽菸,但是張金水就是控制不住,他直接對護士說:“我不抽菸,我就站不住了。我還得鬧。”
從他被路強一起送到縣城的醫院後,他就每天只睡三個小時,一睜開眼睛就守在這門口。除了醫生,誰也不讓靠近。確實鬧了好久,才消停。
“外公,你不如先去休息一下好不好?鼕鼕那邊還有一張空床,離這裡很近的。”張一梅告訴路清河,誰也勸不走張金水,他這樣的身子骨,繼續下去,根本就受不住。不然,不等張蘭好起來,他就得先走了。
張一梅眼睛也是亦紅得嚇人,他給三個弟弟打電話了,到現在一個也沒有來。大弟張宏維,就在玉雲鄉;張宏利也都經常在縣城混,也沒來;三弟在廣東東莞,打了電話讓他趕緊回來,到現在也沒一點人影,沒訊息。
張金水甩開路清河要來扶的手,摸著後面的門,慢慢的站起來,有些站不穩起來,直接拿著水煙頭就砸在了路清河的頭上,路強趕緊衝過來,把路清河護到身後:“爸,你做什麼打清河,這事跟清河沒關係。”
“爸?別叫我爸,我不是你爸。你一個幾年不來我張家的人,我可不敢當你這一聲爸。咳,咳,咳。”張金水一下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退了好幾步,又蹲到了門口處,指著路強身後的路清河:“不關她的事?若不是她,我家二兒子一家怎麼會變成這樣?兒子兒媳到現在還在牢裡,孫子也是個啞巴,卻幫你那個胖女兒給救了。”
“她這樣的短命鬼早就該死,早就該死了。把我張家鬧得如此不得安寧不說,現在還要把自己外婆的命也給搭上了。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