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我怪誰呀?我一個馬上就要入土的老頭了,沒了老太婆,我怎麼活?你告訴我,我們告訴我啊。”
張金水說完,手蓋住眼睛,似哭了起來。
“外公。。”
路清河還想說什麼,直接就被張金水給沙啞聲音打斷了:“你不要喊我,我不是你外公,你們現在都給我滾開點,滾得越遠越好,我不想見到你們,滾蛋呀。”
路強對著還要上前的路清河搖頭,拉著回到了小夢他們的那個病房。一檢查路清河的頭,被那水煙給燙紅了,頭髮也被燒了一點點。
張一梅皺眉著過來:“怎麼了這事?不是看爸媽嗎?”
“剛才被你爸拿水煙給砸了,你在這裡,我去叫醫生過來,弄點藥塗一塗。張宏利他們還沒有訊息嗎?張宏維那邊,我讓清源去找吧。”路強轉身就出去了,拿著手機就給路清源打電話。
“清源,你去找找清河她大舅,現在在哪裡?找到人,把他給我送到縣醫院來。”
這個時候,也是有自己的兒子在,張金水可能會好受些。
結果根本就不用等路清源去把人送來,他們成群結隊的找了進來。以張宏利帶頭,張宏維站其一旁,他們身後,還有四五個清源村的幾個與年輕的小夥子。一股凶神惡煞的樣子,就推門進來了。
張宏利走到張尚冬病床旁邊,指著他的傷口處,對著張一梅笑道:“大姐,鼕鼕可是為了救你家胖妞才受的傷,這錢得賠吧?路強那死窮鬼,一直罵我們張家沒好人,罵我們無情無義,你要是不賠個二十萬,你們才是那白眼兒狼。”
“沒錯,必須賠錢,至少二十萬。”
“不賠錢的話,我們就把這裡砸了。”
“對,就你樣這樣的老弱病殘,隨便弄弄就死了。”
後面跟在張宏利後面的幾個年輕人,從口袋裡直接掏出了水果刀,張一梅給嚇到了,剛才睡著的張尚冬也被驚醒,一臉驚恐的看著張宏利。小夢也是拉住了路清河的手,害怕得全身直抖,指著那水果刀:“刀,刀,刀,小四。。。”
“喲,路清河也在呀?呵呵,你這胖妹妹,還真是嚇傻了吧。就這樣一把水果刀也能嚇得這樣,真是好笑。”說著好笑的張宏利直接就變成了大笑,之前他找路強他們一家子借錢,只借到了一萬元,那一萬元還是張一梅偷偷給的。
一萬元能幹嘛?
他們家那麼有錢,就拿這麼點出來打發叫花子?
當他今天一早醒來聽到訊息,說自己的侄子為了救路強的女兒,被瘋子給砍傷了,送醫院沒多久就轉到縣城來了,張宏利就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在家裡喊上幾個小混混,再去喊老大,結果張宏維並不在家。
是他轉了好幾個地方,才把張宏維給拉過來。
大哥給畢家做上門女婿,就是慫,沒膽,一句話也不敢吭。
連張一梅和路強的電話都不敢接,一路上也沒敢多說話,就是葉唯唯若若的跟在張宏利的後面。
而張宏利到現在,也只知張尚冬被砍傷,並不知道一起的張蘭也出了事,且沒幾天了。
路清河拍了拍小夢的手,讓她放開自己,走到前面,與張宏利對質:“小舅,就算我們家賠償,也不會是給你。三天前就聯絡你們,你們到現在才來,好意思嗎?再說了,砍傷鼕鼕又不是小夢,是瘋子,治鼕鼕的錢,你們做伯伯的,不該贊助一點嗎?”
煩死了這種人,發生事,連這句關心都沒有,就知道要錢,簡直不要臉。
此時,路強已經帶著醫生過來,要幫路清河上塗藥,謝長松帶著小胖子也過來了,看到張宏利這架式,謝長松直接就讓護士喊保安。
“我。操。你。媽。的,謝長松,你敢讓人喊保安試試,我今天就把你們給砍了。”順過小混混手裡的水果刀,三年,他從一個大家見到他都要向他點頭,喊他一聲張老闆,便成了混在家裡吃爸媽,混在縣城各種混。
年輕的時候,他本來就是混子,不比張宏軍差,後來遇到老婆牛麗,才開始改變,檳榔工廠一破廠,他就被牛麗爸爸給趕了出來,還帶著牛麗和女兒搬走了,他找都找不到。
以前包。養的女人,著幾個月的大肚子也都引產,拿著錢跑了。
真的成了窮光蛋,全都是因為路強他不肯幫忙。
要是願意借個十幾二十萬給他,他現在必然還是個大老闆了,生活肯定風光無限。
一切的一切都怪路強,都怪路清河。
拿著刀就走向路清河和小夢這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