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雲羅小姐如今皆住在豫王府客院……”
這是軟禁,還是脅迫?
。。。
218 被死
雲羅狠狠地握著拳頭,似要捏死慕容禎,她就知道遇上他,她沒什麼好事,他總是一次又一次地算計她,而她呢,卻拿他沒有任何法子。
雲羅指著袁小蝶擱下的包袱,“那裡面是……”
“是為你準備的兩套女裝。”
雲五死,雲羅還活著,從今往後,她只能以雲羅的身份活下去。
“小蝶,你下去,我想一個人呆會兒。對了,神寧府那邊可好?”
袁小蝶愣了一下,轉而笑道:“好呢!都好著。”
若在過往,袁小蝶不會這樣笑,笑得有些假,笑得有些僵硬,眸光裡似乎還有難掩的悲傷。
一定有事!
雲羅道:“上回,你說凌學武帶著玉靈兒私奔了,以神寧的性子,她不可能放過他們。是不是出事了?”
袁小蝶笑道:“沒有,都好著呢。神寧府的人還沒找到他們,我想……”
“袁小蝶”雲羅一臉肅容,“你不會騙人,你笑得太僵硬了,你不是一個會笑的人,每次你有事瞞我,就會這樣笑,笑得很傻,到底出了什麼事?是不是靈兒……她……”雲羅沒再說下去,“我們都知道的,靈兒與玉姨斷絕母女關係,只是不想因為她和凌學武的累及玉姨。從一開始,靈兒就想替我報仇,她是故意那麼做的,我曾經氣過,但更多的還是心疼靈兒,我們幾個在一起這麼久,彼此就像是對方的親人……”
袁小蝶再有控抑不住,眼裡的淚水奔眶而出,“靈兒,靈兒她……死了。”
死了?雲羅頓覺一陣刺痛,身子一晃,“怎麼死的?”
“被神寧大公主下媚藥害死的,聽說是天下最厲害的媚香丸,沒有解藥。她一直撐到了凌學武回來……”
後面,袁小蝶說了什麼,雲羅未曾聽見,她只感覺到心頭一股翻江倒海般的疼痛襲來。眼前一黑,她便昏死了過去。
袁小蝶很想瞞著她,可她瞞不住,雲羅太瞭解她了,她素日不苟言笑,突然笑著告訴雲羅外面很好,雲羅又怎會不氣。
睡夢裡,雲羅又回到了錢塘蕭府。
她站在書房裡,看琴師花無雙領著一個水靈清透的女孩子,她長得很好看。像個漂亮的瓷娃娃,彷彿一碰就會碎掉,帶著淺笑又有些怯意地看著她。
“小花兒……小花兒……”
玉靈兒的乳字小花兒,多少年沒有這樣喚她了。
雲羅一遍又一遍地輕呼這個名,心口的痛不停不歇地襲捲而來。
雲羅犯病。袁小蝶當即為她服了藥,並用最快的速度將她送回了京城豫王府。
花無雙、石頭聞訊趕來,靜默地陪在綠蘿苑。
花無雙帶著責備地道:“她有心疾,你怎麼能把靈兒的事告訴她?”
即便是昏迷,雲羅的嘴裡還是不停地喚著“小花兒”,聲聲輕呼,傾訴著她心靈深處最熾烈的情感。
袁小蝶道:“屬下也瞞著。可副門主知道,我根本瞞不了她,她的一雙眼睛似要看到人的心底一般,讓我不得不說……”
石頭踱著方步,從東頭走到西頭,又從西頭移到東頭。雙手負後,滿腹心事,“事情已經出了,你們倆待她醒來,還得寬慰一番才好。雲羅的性子我瞭解。她總喜歡把事藏在心裡,一個人苦著、承受著……”
花無雙呢喃道:“靈兒的死,與雲羅無干。我們大家都勸阻過的,偏她是個固執的,說什麼也不肯放手,我們猜到了這個結局……”
雲羅迷糊之中,只覺得渾身一會兒熱、一會兒冷,心疾之後,又得了嚴重的風寒,病來如山倒,接連好幾日,纏綿病榻,每日裡睡得昏昏乎乎。七月二十一日,豫王府對外傳出一個訊息:一代才子雲五公子因心疾突發,病亡!
七月二十三,慕容禧從洛陽趕來,在雲五公子的靈柩前哭得昏死了過去。
七月二十四日,雲五公子出殯的郊外路上搭建了兩排白龍似的祭棚,有瓊林書院學子們湊錢搭的,又有京城文士們搭的,更有京城各商家搭的,白茫茫一片,整座京城似乎都在為這個天縱奇才悲傷著,有人一遍又一遍的誦讀著雲五的詩詞,以示追思。
七月二十五日,雲羅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伏案寫了一首《採桑子》:
明月多情應笑我,笑我如今。辜負春心,獨自閒行獨自吟。
近來怕說當時事,結遍蘭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