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被威脅了,正惱羞成怒呢。
“沒事,我是說,leo先生想得太周到了。”徐沐喬一秒變狗腿。節操是何物她一向不知道,只知道物競天擇,能活下來吃飽飯養大孩子,還活得風光無兩、瀟灑快意,那就得儘量少要點臉。
以往瞭解徐沐喬的人,都知道她是個不肯動腦子的二百五。殊不知如果放她一個人出去闖,她馬上像烏賊那般,柔軟靈活地搖曳出一個二皮臉的精彩人生。
那經理聽她這句話,沉了沉臉,悄聲道,“leo先生交待過,在外不要提他的名字。先生不想讓太多人知道自己名下資產都有哪些。”
徐沐喬無言,還真是,被自己說中了。就算以往打聽利落也沒用,隱性股東那是她就算有心要查,也沒那份力。
不過當下,她只有按捺住好奇,應一句,“知道了。”
會議室修葺得古典而輝煌,有幾分歐式廟堂的感覺。徐沐喬跟隨著經理進去時,黑壓壓已經坐了兩排人頭。
徐沐喬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她不過就是個大學在讀生,沒有什麼經驗,那些實習兼職工作沒有一項像今天這般高大上。就算嫁給了楚凜,楚氏的回憶也絕對沒這麼大張聲勢。
綠眼睛抑或藍眼睛,髮色大部分是白色或黃色,清一水的外國人,女少男多。其中的相當一部分已經算是成功人士,經常見諸報刊電視,配字往往是令人驚詫的數額或交易。
如今倒是聚齊了。大家都在仔細看著手中的檔案,偶有小聲地交頭接耳。室內充斥著莊嚴肅穆的氛圍,徐沐喬一時感覺到涼意從腳底直接襲上心頭。
duang!好大陣仗!
壓抑了心裡的驚濤駭浪,徐沐喬無聲地跟著帶自己進來的那個人,在他身旁的空位坐下。
大約等了五分鐘,就在徐沐喬翻企業小冊子已經翻得無聊的時候,腳步聲由遠而近。門被推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熟悉的手,隨即是眸子。
徐沐喬瞪大了眼睛。為什麼雷利會出現在這家公司的董事會上?他不是在華爾街做他的王牌交易員嗎?
雷利之後的那個人,更是把她雷得外焦裡嫩,什麼幾個月以來的思念,什麼擔憂,什麼抱怨,什麼恨意,什麼壓不下的愛……統統爆發。
雙手在掌心狠狠掐著,直到痛感讓她清醒,隨即痛得太過尖銳,之後掌心漸漸麻木。
好久不見……阿凜。
楚凜在雷利的對面坐下,跟著他的是一個徐沐喬並不熟悉的人,不是朱曉。
他這陣子過得好不好?徐沐喬不知道自己看向他的目光有些痴傻和迷濛,只知道這仔細一看,心下的某處抽疼不已——以往丰采飛揚的阿凜,竟然瘦成了這副鬼德行。
原本明亮銳利的眼睛由於瘦,越發顯得大,眼窩深邃,眼睛下有了眼袋和黑眼圈。許是長期熬夜、過度操勞以致視力受損,今天的回憶,他居然戴了副眼鏡。
這是徐沐喬第一次見楚凜鼻樑上架著副眼鏡的樣子。目光依然鋒利如鷹,在眼鏡的襯托下,更顯得有幾分書卷氣。如果說他今天是過來介紹新產品的研發人員,肯定也沒人懷疑,因為楚凜這幅模樣看起來著實文質彬彬。
許是覺察到有人一直看自己,楚凜有些不悅,回過頭,恰恰對上了徐沐喬的視線。
這一看又是一皺眉。徐沐喬呆了一下,才恍然想起,現在自己已經不是當初模樣。頭髮短了,臉被leo派人‘照顧’得面目全非,現在估計看起來就像個三十多歲還長青春痘的歐巴桑。
他不認識我了……徐沐喬這樣想著,就有些悲愴。她不知道,其實在華爾街的那座證券大樓內,她被綁匪迷暈帶走時,就已經和楚凜打過一次照面了。
那個老女人的眼神怎麼有種熟悉感?楚凜蹙眉,隨即把這種不靠譜的想法揮之腦後。一定是最近太想找到喬喬,所以飢不擇食,就連看到這種不修邊幅的女人也能覺得似曾相識。
喬喬,一時貪玩,你可知道把我害得多苦?等接你回家那天,不好好教訓一次我這名字就倒著寫!
“好了,直入主題。楚董最近有意把業務重心轉移到美國,所以下面我們就來討論一下,盈利,風險,可操作性。”坐在主位的雷利對經理點頭示意,經理上前,放了幻燈片,一項項開始介紹起來。
徐沐喬又望向雷利,想從他的視線中看出哪怕一點‘leo就是我’的訊息,最後卻不得不放棄,畢竟現在她換了張臉,雷利認不出她,也正常。
按理說她現在應該是肚子最大的時候,只是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