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布宜諾斯艾利斯……”
卻說龍飛在接到蘇楠的父親的報告後,秘密拘捕了蘇楠,蘇楠含著熱淚交待了她在巴黎的所做所為,並願意接受一切處治。龍飛向她講清黨的政策,要求她在蘇菲指定的日期與那個男人接頭。
到了20日晚8時,蘇楠佩戴那枚梅花紀念章出現在北京車站站臺售票處前。她的皮包裡有一本《人民文學》雜誌,裡面夾著她父親寫的論文。
一個身穿風衣的中年男人倚在一個柱子前,他戴著一副墨鏡,在專心致志地看著《大眾電影》雜誌,他的左臉有一顆明顯的黑痣。
蘇楠發現了他,走了過去。
“同志,您還有剩票嗎?”蘇楠問。
那男人抬起頭來,注意地看著她胸前的梅花紀念章,搖搖頭說:“沒有,我這張票還是託一機部的人買的呢,連臥鋪也沒買上。”
暗語對上了,蘇楠從皮包裡摸出那份《人民文學》雜誌,悄悄遞給了對方。
那男人隨手把雜誌塞到口袋裡。
“沒票就算了。”蘇楠嘟嚷著走了。
男人左右瞧瞧,若無其事地進了北京站。
他從容地走上滾梯,來到二樓,在候車室裡坐了有5分鐘,勿匆走進男廁。
龍飛一直在附近監視,等了足有30分鐘,那男人還沒出來,龍飛有點著急,於是走進男廁,一個老人與他擦身而過。龍飛沒有理會,一個隔斷一個隔斷檢視,在一個隔斷的衛生紙簍裡,他發現了那份《大眾電影》雜誌。
龍飛趕快走出來,只見那老人已走入進站通道。龍飛趕到道口,檢票員攔住了他。龍飛掏出事先準備好的鐵路職工乘車證,檢票員放他進了通道。
龍飛見那老人上了北京到大同的火車,龍飛也上了火車。老人在一個硬臥鋪前坐下,龍飛擠過他面前,仔細地看了他。他雖然貼了些鬍鬚,但是左臉有一顆明顯的黑痣。龍飛記住他的鋪號,來到乘務員的房間,掏出證件,向乘務員要了一個離那男人不遠的鋪號。
列車在漆黑的夜中朝西飛馳,第二日清晨到了大同市。龍飛隨那人下了火車,走出站臺。那人又上了一輛公共汽車,龍飛也走了上去。公共汽車在一個地方停下,那人慢悠悠下了車,龍飛也跟了下去。
那人來到一輛旅遊車前,四外望了望。龍飛趕緊湊到一個水果攤前裝作買水果。那人上了旅遊車,龍飛清楚地看到車皮上貼著一張紙,上面寫著大同——五臺山,於是也走了上去。那人坐在前面一個單座上,悠然自得地哼著小曲。龍飛坐在最後一排,以便觀察那個人。
臨行前,龍飛和李副部長對於他這趟旅遊進行了周密的安排。他們決定引蛇出洞,跟蹤追擊,深入虎穴,想斬斷PP組織在大陸的間諜網。此時龍飛見那特務上了到五臺山的旅遊車,猜測到PP組織頭子一定潛伏在五臺山,或是在五臺山有他們的秘密據點。他看到特務沒有發覺他,感到勝利在望,不由得添了幾分欣慰。
旅遊車沿著馬路慢慢進入五臺山區,開始在蜿蜒的山路顛簸。車內只有幾位旅客,有兩對青年男女一路上喋喋不休,還有個農民在數著籃子裡的雞蛋。
霧愈來愈大,旅遊車在霧中徐行,司機若稍不留意,旅遊車就有可能跌人萬丈深淵,葬身谷底,五步之外什麼也看不見。一個遊客說:“去年也是這個時候,有一輛從北京開來的旅遊車從這裡栽了下去,結果有7人死亡,2O人受傷。”
這時,旅遊車猛地剎車,有人伸出腦袋一看,原來在旅遊車前的路上,有幾隻灰色的野鴿子正悠然嬉戲,旁若無人。
旅遊車又往前開去,忽然峰迴路轉,眼前出現了一塊小小的開闊地,白塔巍峨、寺院林立的臺懷鎮到了,舉世聞名的佛教聖地五臺山,呈現在龍飛眼前。此時,五彩錦緞般的晚霞,正張掛在峽谷後面的山脊上。寺院鍍上了金色的邊緣,一些林木隱進了藍色的陰影裡,被時光剝落輝煌的朱梁畫棟間,繞著一對對遲去的燕子,無憂無慮地飛戲追逐。亭臺、樓閣、殿簷、牆壁、石刻、木雕、彩繪、古井,都能講述出各種佛經故事;攀附在石縫間的野蘭、青藤、迎春都顯示著這裡生機勃勃的過去,不知從哪裡響起了陣陣鐘聲,悠遠、沉重、緩慢……逐漸消失在油畫般的白樺林中,有頭黃白相間的奶牛慢吞吞地嚼著青草……
五臺山由五座頂如平臺站立環抱的山峰組成,五座山峰以臺定名,東臺望海峰,西臺掛月峰,南臺錦繡峰,北臺葉鬥峰,中臺翠巖峰。五峰之外稱臺外,五峰之內稱臺內,臺內即以臺懷鎮為中心c 明代地理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