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少龍心中大奇,難道龍陽君也愛女色嗎?這可是“千古奇聞”了。
坐好後,接過香茗,那四個男裝美女和十多名親衛默默退出廳外。
龍陽君眼神深注地瞧了項少龍一會後,眼□射出感激的神色,輕輕道:“董兄救了奴家一命,奴家應怎樣謝你呢?”項少龍暗忖你唯一謝我的方法,就是千萬莫要用你“那種心意”來報恩。口上卻道:“董某隻是為己及人,何足掛齒?君上好了點嗎?”龍陽君眼中寒芒一閃,冷哼道:“他們還要不了我的命。”
項少龍壓低聲音,開門見山道:“究竟是誰指使的,有仇不報非君子,我老董絕不會放過害我的人。”
龍陽君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項少龍不悅道:“君上是否有事瞞著我,那天在峽口詐我們入去的是誰?”龍陽君睜開眼來,淡淡道:“那人叫夏月,趙人早找到他,只不過給人割斷了喉嚨,再不能說出任何說話了。”
項少龍一怔道:“好狠辣,竟乾脆殺人滅口。”
龍陽君冷笑道:“殺了他也沒有用,此人本是齊人,投靠了我只有兩年,本君見他劍法不錯,人又似乎忠誠可靠,想不到竟是田單派來的奸細。”
項少龍一震道:“真是田單主使的。”
龍陽君悶哼道:“本君早便奇怪田單為何會親來邯鄲,現在終明白了,他根本對合全無誠意,只是希望趁秦政未穩,一舉吞掉我們三晉,他對趙人更是不安好心,想趁李牧到了邊疆,廉頗仍在攻打燕都的有利時刻,進行趙的陰謀。說不定他的大軍已分散秘密潛進趙境,甚至以各種身份,躲在城□,準備□應外合呢。”
項少龍從沒有把田單的問題想至這麼嚴重的地步,大吃一驚道:“君上已把這推斷告訴了趙王嗎?”龍陽君搖頭道:“事關重大,我又沒有憑據,怎可隨便說出口來。過幾天我身體復元後,立刻返回大梁,以免成了被殃及池魚,董兄若肯和本君一道離去,本君自有妥善安排。”
項少龍奇道:“君上難道坐看趙國給田單滅了嗎?”龍陽君嘴角露出一絲陰寒的笑意,平靜地道:“那有這般容易呢?董兄尚未答本君的問題。
“項少龍搖頭道:“君上的好意董某心領了,因我的族人和牲口均在來此途中,我怎能說走便走;何況董某始終是趙人,怎能看著趙國落入田單之手。而且這個仇我必定要報的。”
龍陽君嘆了一口氣,緩緩道:“田單現在的實力太強了,恐怕你們大王亦奈何他不得。經項少龍一役後,邯鄲守兵只在三萬人間,大半還是老弱之途兵,李牧廉頗又遠水不能救近火。
董兄若想躲過滅族之禍,只有到大梁一途。除非你現在立即向田單附降,否則他定不會放過你,沒有人比他更心狠手辣了。”
項少龍被他說得心生寒意,暗想自己確有點低估了田單。幸還有趙穆這隻棋子,否則死了都未知是何事。站起來道:“君上好好休息吧!”
龍陽君知無法說服他,嘆了一口氣,閉目再不說話。
項少龍默立片晌,告辭走了。
街上陽光漫天,但項少龍卻像浸在冰水□。
街頭寧靜如昔,但他卻湧起了危機重重,殺氣四伏的可怕感覺。
與龍陽君一席話後,項少龍茅塞頓開,想到很多以前沒有想過的可能性,勾畫出一幅完整的圖畫來。
田單是個充滿擴張野心的機會主義者,準確地把握了戰國目下的形勢,乘虛而入,希望首先吞併趙國。
烏家堡一役後,邯鄲守軍傷亡慘重,根本沒有壯丁補充,只能以老弱及婦女充數。
趙國軍方的兩大支柱,廉頗正與燕人交戰,李牧則要應付寇邊的匈奴,無暇分身。故國都空虛,田單遂借到來商量合從為名,帶來一支雖只萬許人,卻能威脅趙國存亡的精兵。
當然!這萬許人並不足夠亡趙,龍陽君猜測田單另有大軍潛入趙境,項少龍卻不大相信,因為這隻會打草驚蛇。而龍陽君有此想法,只是因他尚不明白田單和趙穆的關係。
透過趙穆,他將可操控趙政。
孝成王一死,晶王后自然成了趙國的幕後操縱者,那時就可用卑鄙手段兵不血刃地害死李牧和廉頗這兩名大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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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去,趙國還不是田單的囊中物嗎?
至於襲殺龍陽君一事,則是出於外交上的考慮。
其他五國,必不會坐看齊人擴大勢力,併吞趙國。所以田單必須爭取他們的支援。
燕韓可以不理,前者正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