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人開戰,後者過於積弱,幾乎是每戰必輸的長敗軍。
剩下的只有魏楚二國有干預能力。
魏趙□齒相依,勢不會同意趙人的土地變成了齊人的國土。
楚國卻是另一回事了。魏國乃楚人北上的最大障礙,一天沒能收拾魏國,楚國便難以進軍中原。於是田單以此與李園作交換條件,由齊楚分別併吞趙魏兩國。
所以才有偷襲龍陽君之舉,將他項少龍列入襲殺的物件,自然是李園的主意。
可是給他破壞了,使田李兩人的如意算盤打不響。
而更使田單亂了陣腳是樂乘的被殺,原本天衣無縫的傾覆大計,立即受到致命的打擊。因為田單終對公然攻打趙國有上很深的顧忌,那是三晉的其他魏韓兩國絕不容許的事。
現在田單隻能靠趙穆操控趙國,除掉子廉兩名大將,其他都是下下之策。
在這種情況下,若他項少龍登上城守之位,便變成了整個核心鬥爭和關鍵的人物了。
滕翼翼聽完他的分析後,搖頭嘆道:“這就是所謂合從了,真教人不勝悲嘆。”
項少龍苦笑道:“我們今次來邯鄲原是要報復,但這樣發展下去,為公為私,都先要設法破壞田單和李園的陰謀。難怪趙穆這麼有把□控制晶王后,全因有田單直接的支援。”
兩人又談了一會,項少龍回房稍息,到黃昏時份,趙王派人來召他入宮,項少龍大喜,立去見孝成王。
今次趙王在內宮接見他,晶王后、趙雅、郭開和成胥四人全在場,行了君臣之禮後,孝成王賜他坐到上座去,然後才輪到郭開和成胥。
晶王后和趙雅則坐在對席處,兩女均臉有憂色,顯然這城守之位,仍有此障礙。
項少龍心中惴然時,孝成王以忍問傷勢作開場白,他一一應對了,當然表示已完全康復。
孝成王神色有點凝重,沉聲道:“董卿劍法高明,又深諳兵法之道,只看你手下兒郎,便可窺見端倪。卻不知有否想過從軍報國,若能立下軍功,將來晉爵封候,可以預期。至於牧場之事,可交由你下面的人去做,董卿只須照握大局,不必為餘事分心。”
項少龍眼角掃視郭開和成胥兩人,只見他們均臉有得色,似是知道城守之位沒有他項少龍的份兒。
但為何孝成王卻透出有個重要的位置給他的語氣呢?腦際靈光一閃,已想到問題所在,及兩女為何眉頭大皺了。
關鍵仍在成胥。
兩個都是重要軍職,但對他項少龍來說卻有若天淵之別,相去千里。
項少龍心中惕然,知道若任孝成王把決定說出來,此事勢成定局,沒有人可以在短期內改變過來。
成胥這小子雖借晶王扶搖而上,但顯然在已與郭開結成一黨,再不受晶王后控制了,難怪晶王后要改為培植他。
心念電轉間,項少龍感激地道:“多謝大王知遇之恩,臣下就算肝腦塗地,也要報答大王。
所以有幾句平時不敢說出來的話,現亦要向大王陳告。”
心這一著奇兵突出,包括晶王后和趙雅在內,無不訝異,不知他有什麼話,要冒死說出來那麼嚴重。
孝成王動容道:“董卿儘管奏來,寡人絕不會怪你。”
項少龍肅容道:“今次鄙人毅然拋棄一切,返國開設牧場,故因自己身為趙人,亦因承先父遺命,回來落葉歸根,所以義無反顧,只要大王有命,任何安排,均絕無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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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成王不住點頭,表示讚賞。
項少龍再慷慨陳詞道:“可是經鄙人這些日子來審度形勢,我大趙情況,實勢似□卵,隨時有覆亡之禍。”
眾人無不色變,郭開皺眉道:“董先生是否有點言過其實呢?”他身為孝成王座前第一謀臣,若看不到項少龍察覺的事,便是有虧孝成王的重用了,當然大不高興。
孝成王截入道:“董卿可放膽說出來,不用有任何顧忌。”
項少龍淡淡道:“大王可請其他侍候的人暫且退下去?”孝成王微一沉吟,揮退了所有宮娥侍衛,殿內只剩下他們六個人。
趙雅眼中射出迷醉神色,她最愛的就是項少龍這種不可一世的英雄氣概。
晶王后亦美目異采連閃,對他更是刮目相看,暗忖自己並沒有揀錯了人。
郭開和成胥的表情都不自然起來,不過卻不信他能說出什麼石破天驚的話來。
項少龍沉聲續道:“現時天下大勢清楚分明,因秦政未穩,各國都得到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