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機,力圖擴張勢力,以爭取一統天下的本錢。今趙各國使節雲集邯鄲,名之為謀求合從,其實卻是爭霸為實,比之在戰場交鋒,更要兇險百倍。”
成胥冷笑道:“董先生是否有點危言聳聽呢?”孝成王亦皺眉道:“合從乃五國之利,縱然仍有點問題,但也不致於壞到這種地步吧!”
晶王后和趙雅不知應如何插口,惟有保持沉默。
項少龍哈哈一笑道:“誠心謀求合從的,只是我們大趙和魏韓兩國,其他齊楚兩國尚無切膚之痛,何須緊張。”
郭開冷笑道:“即使齊楚心懷鬼胎,但我大趙剛大敗燕人,聲勢如日中天,韓魏又不會坐視齊楚逞威,況且齊楚始終顧忌秦人,戚什麼來圖我大趙呢?”項少龍微笑道:“憑的當然是陰謀詭計。首當其衝的就是龍陽君,假若他不□身死,最受懷疑的人當然是信陵君,就算安□不把賬算到他頭上,但權力均衡一旦崩頹,魏國必然會出現權力鬥爭,魏人那還有暇去管國外的事。那時最大的得益者將是齊楚兩國,使他們瓜分三晉的大計可邁進無可比擬的一大步。”
孝成王為之動容,他們雖有懷疑過偷襲者可能是田單又或李園,但始終止於揣測,沒有項少龍說得這肯定和透切。
成胥截入道:“董先生最好小心言詞,若讓這番話□漏出去,定會惹起軒然大波。”
趙雅冷冷道:“敢問誰會□漏出去呢?”成胥登時語塞。
孝成王頗不高興地瞪了成胥一眼,神色凝重道:“董卿對此事有沒有什麼實據呢?”項少龍道:“當時鄙人就在龍陽君之旁,自然瞭解到整個過程,關鍵是在龍陽君下有一名叫夏月的侍衛做內應,據龍陽君告訴我夏月乃齊人,投靠他不足兩年,事後此人更被割破喉嚨,主使者為何要殺人滅口?當然是不想此人被抓到。若他是信陵君的人,大可隨其他人逃回魏境,又或回魏後才神不知鬼不覺幹掉他。不用著跡地當場處置,正因行兇者仍須留在我大趙境內。”
這回郭開和成胥均無言以對,事發後行兇者把傷的人全部挪走,留下肩地魏人的□骸。但因龍陽君並沒有告訴他們有關夏月的事,所以並不知道其中一具□體是被滅口的奸細。
好一會後,郭開道:“龍陽君為何獨要把這種機密事告訴董先生呢?”項少龍淡淡道:“鄙人對他有救命之恩,他又希望把鄙人招攬回魏,才不瞞我。”
孝成王臉色變得有那麼難看便那麼難看,狠狠道:“好一個田單和李園!”又冷哼道:“董卿須謹記楚人最不可信。”
項少龍道:“第二件便是樂將軍被刺之事,樂將軍乃邯鄲城防的中流砥柱,樂將軍一去,若沒有德望均足以代替他的人,定會出現軍心不穩的局面。那時只要田單或李園勾結一些懷有異心的當大臣將領,便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我們縱有名將如李牧廉頗之輩,卻遠在外地,亦勢將回天乏力,所以鄙人才有這一番陳詞。”
眾人登時想起田單駐在城外的過萬精兵,若邯鄲出現內亂,這批齊兵足可左右整個形勢的發展了。
假若沒有趙穆和他的奸黨,區區齊兵自不足懼,但現在卻是另一回事了。
郭開和成胥均啞口無言。他們都像稍前的項少龍般,雖看到危機,卻從沒有想過會嚴重到可立至亡國的地步。
孝成王鐵青本已蒼白的龍顏道:“董卿有什麼奇謀妙計,可扭轉這危險的局勢呢?”項少龍以退為進道:“鄙人一介武夫,那有什麼妙策,這種大事還是交由郭大夫和成將軍為大王運籌決策吧!”
郭開和成胥均大感尷尬,一時間教他們拿什麼出來化解這錯綜複雜,牽連廣泛的危機呢?
孝成王不悅道:“難道真沒有人可給寡人出主意嗎?”郭開無奈地乾咳一聲道:“當今之法,微臣認為只有速戰速決,把有懷疑的反賊秘密處死,免去了心腹之患,那時田李兩人縱有陰謀,亦將一籌莫展……”晶王后截斷他道:“那豈非硬迫奸黨立即策反嗎?烏家堡一役後,實不宜再見動亂了。”
成胥道:“這事可交由小將執行,保證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把奸黨一網打盡。”
孝成王不滿道:“成卿家清楚誰是奸黨嗎?可能仍在部署時,賊子們早動手造反了。”
趙雅嬌笑道:“王兄啊!你現在知道王妹的話有道理了吧!只有把董先生委為城守,才能進行計中之計,把奸黨一網成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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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成王斷然道:“董卿接命,由此刻開始,你就是邯鄲城守,明天早朝時,寡人正式把城守軍符賜與董卿,董卿萬勿令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