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在滕翼手內正掙扎吱叫的大田鼠,連項少龍、肖月潭這等足智多謀的人都一頭霧水,不知他怎可憑這東西令鄧甲屈服?
鄧甲昂然道:“我根本只是個畜牧之人,有什麼可招的?”
肖月潭冷笑道:“還想不認,你不但語帶燕音,且牧人怎能在這等情況下仍昂然不懼,你還想騙人嗎?”
鄧甲一聽,才知露出破綻,硬撐道:“我根本不明白你說什麼,若仍不信我是對岸鄧家村的人,可派人去一問便知。”
這時荊俊拿著竹簍回來了,嚷道:“快給他脫褲子!”
眾人齊感愕然。
烏言著等兩三下動作,鄧甲下身立時光禿禿的,盡露眾人眼下。
荊俊親自把竹簍口覆蓋在他下體處,以繩縈繞過他臀部縛個結實。
鄧甲駭然道:“你們想幹什麼?”
滕翼笑道:“很快你便會知道了。”向烏言著兩人吩咐道:“按他坐在地上!”
這時眾人心中明白,無不叫絕,感到這比毒打他一頓還要殘忍百倍。
滕翼揭起小竹簍另一端的蓋子,把田鼠放入竹簍內,再蓋好簍子。
裡面立時傳來田鼠動的聲音,簍子和鄧甲同時抖動起來。
鄧甲尖叫道:“項少龍你好毒!”
呂雄蹲下來道:“鄧甲兄你怎知他是項少龍呢?”
鄧甲知說漏了口,不過這時已無暇辯駁,眼珠隨著籮子裡田鼠的走動一起同時轉動著。
帳內諸人裡,當然只有他一人“切身體會”到田鼠的動作了。
項少龍學呂雄般蹲在另一邊,拍拍他臉頰,柔聲道:“乖乖說吧!若證明你說了實話,我們走一段路後就放了你。”
滕翼冷然看著他正急速起伏的胸口,沉聲道:“這田鼠走累了,快要吃東哩,你不是想待到那時才說吧!”
荊俊笑道:“那時可能遲了,你愈快點說,你那生孩子和小解的傢伙愈能保持完整。”
其實不用他們軟硬兼施,鄧甲早崩潰下來,一面恐怖神色,呻吟著道:“先把那東西拿出來再說!”
屈鬥祁搖頭道:“你不說,那東西永遠都留在這小簍裡。”
肖月潭笑道:“還不懂爭取時間?正蠢材?”
不知是否給抓了一記還是噬一口,鄧甲慘叫道:“小人招供了,今次是奉太子之命,快拿出來!”
項少龍知他完全崩潰了,向滕翼打了眼色,著他把田鼠出來。說實在的,他自己都很怕這小傢伙,要他動手去,內心難免發毛。
滕翼搖了搖頭,喝道:“還不快說!”
鄧甲無奈下,立即以可能是拷問史上最快的速度,把整件事說了出來。
當滕翼把田鼠拿出來後,儘管天寒地凍,鄧甲仍是屎滾尿流、渾身被汗水溼透,可見“毒刑”如何厲害。
他的供詞,不但揭破了燕人的陰謀,還使項滕兩人弄清楚了當日在邯鄲外龍陽君遇襲的事。
原來燕國太子丹因廉頗圍困燕國京城,他只能苦守,無力解圍,惟有使出橫手,派手下著名家將徐夷亂率領三千勇士,衝出重圍,分散秘密潛入趙境,希望製造混亂,令趙人自動退兵。
於是先有刺殺龍陽君一事,敗後又把收買了的齊人殺死,好嫁禍田單。
此計不成,又另生一計。
太子丹這人交遊廣闊,深謀遠慮,在各國均有被他收買的眼線,此時知項少龍出使魏國,立即通知藏在趙境的徐夷亂,著他設法扮作趙人襲殺項少龍。
要知項少龍代表的襄王,若他被殺,秦人怎也不會坐視不理,只要秦人對趙用兵,燕人京師之圍自解,這一著確是厲害。
徐夷亂亦是智計多端的人,在項少龍赴魏途上佈下崗哨,等待機會。終決定了當他們明天渡河時,扮作韓軍乘虛偷襲。那時項少龍過河不成,又不敢深進韓境,惟有被迫轉往趙境,徐夷亂便可憑著優勢兵力、憑險伏擊,務要置項少龍於死地,使陰謀成功。
各人聽到這事時,均眉頭深鎖。
這些燕人在別人地方行兇,全無顧忌,而他們此事又不敢驚動趙人和韓人,以免再橫生枝節,實在頭痛。
更兼除夷亂這批人外,說不定陽泉君的人又與韓人勾結來對付他們,以他們這過千人的浩蕩隊伍,在對方有心襲擊下,目標明顯,確是無處可逃。
若找有利防禦之地築壘防守,則成困獸之鬥,結果什麼地方都去不了,則更是不妥。
項少龍等人在帳外商